宋語薇說,條件隨楚沛白開。這句話,并不是宋語薇隨口說的,是她早就預謀好的。
無論楚沛白開出什么樣的條件,宋語薇都會同意的。
她想過了,如果楚沛白提出的條件,是她能接受的,她就履約,這樣,兩人也算是合人愉快,互惠互利。
如果楚沛白提出的條件,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就像是宋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樣的條件,她是不會履約的。
楚沛白,你可別怪我利用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貪心。
百分之五?楚沛白,你跟江寒池一樣,想要的東西太多了!
有些東西,是你們所不能染指的。
染指了,就要付出代價。
這樣想著,宋語薇的眼底浮起一抹陰冷的神色。
從宋語薇答應他的那一刻起,她在想什么,楚沛白一清二楚。
陸季同說他這個妹妹單純,這宋語薇哪里是單純,她不過是謀算得不夠高明而已。
宋語薇會約他相見,展翔有些意外。
跟江寒池在一起“相依為命”的那幾天,展翔并不知道“江寒池”為何許人也。
看到洛暮寒,展翔就知道這個跟江寒池求婚的人,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是洛暮寒!
展翔幾乎將所有關于江寒池和洛暮寒的報道都看了一遍,對兩人的事情,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江寒池是宋家大張旗鼓認回的二小姐,卻寧愿跟他一起睡公園,吃剩飯……
看來,所謂的豪門,也不過是表面光鮮而已。
宋語薇仔細打量著展翔,清秀俊逸,干凈陽光,難怪江寒池會纏著他不放。
“我是宋語薇,你就是展翔?江寒池離家的出走的那幾天,就是跟你在一起?”
“你好,宋小姐,我是展翔?!?p> “學音樂的?”
“是的。”
“有夢想嗎?”年輕人都是有夢想的,尤其是像展翔這樣陽光的年紀,正是要為夢想而努力奮斗、無所畏懼的時候。
“嗯!”展翔點頭。
“想要什么?”宋語薇淡淡地問,言語中卻帶著幾分冷硬。
“啊?哦……想出自己的音樂專輯,希望更多的人喜歡我的歌。”
那就是要名和利嘍!
“我可以讓音樂公司跟你簽約,投資你,包裝你,讓你名利雙收?!?p> 展翔不解地望著宋語薇,沒想到她居然是來找他談條件的!
展翔沒開口,他知道還會有下文,“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p> “什么事?”應該是跟江寒池有關吧!
“江寒池和洛暮寒下個月二十六號要舉辦婚禮,這個,你可知道?”
“我知道。”消息是楚家和宋家正式發(fā)的。
看到新聞的時候,展翔還在想:江寒池的婚禮,他是不是應該去參加?或者,江寒池會不會請他參加……
“我讓你做的事是,在江寒池婚禮之前,讓她愛上你,跟洛暮寒離婚,如果你能做到,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看來,這位宋大小姐跟江寒池不合是真的。
“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你應該知道,我……”
“這種事,我不會做的?!苯酉聛硭握Z薇想說什么,展翔都不想聽,斷然地打斷了宋語薇。
宋語薇眉頭微微一皺,臉上帶著笑容,卻泛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的冷意,“你可要想好再回答我。年輕人,有些話可不是僅僅說說那么簡單。江寒池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我可以讓你成名,當然,也能讓你永無出頭之日?!?p> 最后一句話,威脅的意味十足。
宋家,還想一個無名之輩無立足之地,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樣的宋語薇,突然讓展翔覺得有點丑。那時,江寒池不梳洗,不化妝,蓬頭垢面,卻比她要好看得多。
“江寒池沒說要給我什么,我也沒想過要從她那里得到什么。宋小姐,我是想要出名,但是,我希望通過我自己的努力去獲得成功,而不是通過這種方式。欺騙別人感情,破壞別人婚姻,這種事,我不做?!闭瓜璧ǖ卣f。
有些人,守的,就是自己的那顆心。
宋語薇根本就不懂得“夢想”是什么,夢想,不是欲望。
“呵……”宋語薇覺得很是可笑,“她還能聽到有人說這樣的話!年輕人,你太天真了!”
天真得可笑,天真得愚蠢。
“我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你要知道,我能找上你,是你的幸運。江寒池跟你什么關系?你可想好了,真的打算因為她而無永出頭之日?”
“跟她沒有關系,是我,不做那樣的事?!?p> “好啊,年輕人,是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你可別后悔?!?p> 宋語薇頭也不回地,氣沖沖地走了,沒想到,展翔居然是個如此不識時務之人!
說得大義凜然、義正嚴辭的,那她就他懂得,什么叫做“現(xiàn)實”!
“哥,你應該認識一些編劇和演員吧!”宋語薇打電話給了陸季同。
陸氏集團投資了一家影視公司,平常,陸季同跟一些演員啊明星啊都有來往。
“認識啊,怎么了?”
“給我介紹一位編劇?!?p> “編劇?你見編劇做什么?”
“想找人寫個劇本。哥,你別管了,告訴我就好?!?p> “哦,好吧!”
陸季同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照做了。
一直以來,宋語薇都是大家閨秀的典范,是宋、陸兩家的寵兒。
洛暮寒早上醒來的時候,江寒池還在睡,昨晚,為了照顧他,她很晚才睡。
第一次,宿醉醒來,頭不痛,胃安寧,渾身自在。
洛暮寒覺得很幸福。
他甚至在想,他跟江寒池一直這樣下去,就是最圓滿的人生了。
他和江寒池的東西都不多,而江家老宅,所有的一切都護理得很好,昨天,江寒池和洛煙起沒花多少力氣,就整理好了。
洛暮寒做好了早餐,江寒池還未起床。
洛暮寒一個人吃完早餐,給江寒池留了張字條,上班去了。
跟之前的工作態(tài)度比,洛暮寒最近可以說是“不正經(jīng)”上班了。
公司里,的確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洛暮寒的車子一響,江寒池就睜開了眼睛。
她早就醒了,只是在裝睡。
沒想到,洛暮寒并沒有叫醒她。
旁邊,放著洛暮寒留給他的字條:寒池,看你睡著,沒叫你,我上班去了,早餐做好了,吃的時候熱一下。吃完早餐后,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