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轉(zhuǎn)身,張望過去,當看到那柳晨青正抓著水霜的手時,雙眸一暗,卻是不語。
怎么了?”慕容??吹角匾萃O履_步有些疑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在看到柳晨青為之一愣,因為自己認識他,而更讓他感到不解的是,柳晨青怎么會和水霜認識?
“柳....柳公子.....”被柳晨青抓住手臂的水霜臉色蒼白,眼神之中的恐懼難以掩飾,尤其是在柳晨青的目光之下,嬌軀止不住的顫栗,似乎很是害怕。
“哼,你這個賤婢還真是讓本公子一陣好找啊?”柳晨青是一個極其自負狂傲的家伙,今天本來是為了百花仙子而來,奈何因為蘇高杰和慕容海兩人而不得不放棄,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競爭下去,輸?shù)闹粫亲约骸2贿^,雖然他放棄了,但柳晨青的內(nèi)心卻有一股怒火無法發(fā)泄。
而正當他準備找個地方發(fā)泄怒火的時候,卻看見了他一直在尋找的賤人。
頓時。
那股怒火就像找到了發(fā)泄口一樣徹底爆發(fā)出來。
“柳....柳公子,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答應你....我爹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水霜顫顫栗栗的說道,嬌軀亦在劇烈顫抖,臉上的害怕恐懼顯露無疑。
“還?你拿什么還?不要忘記了,當初就是你爹將你賣給我的?!绷壳嗬湫σ宦?,道:“況且上百萬的靈石,就算給你幾輩子你也掙不到!”
“我!”
當初,因為爹欠下的賭債,而不得不將她抵押出去,當時,水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腦海一片空白,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自己的父親賣出去,那一刻只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后來,水霜趁著看守衛(wèi)睡著,逃了出去,但柳晨青的勢力何其之大,想要找到她輕而易舉,不得以之下,她進入花香樓,因為水霜知道,如若天機城哪個地方最安全,唯有花香樓。
可讓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這么快就被柳晨青找到了。
難道自己的命運就只能這樣了嗎?
此刻。
水霜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恐怕沒有人會為了她而與柳家作對吧?一想到被柳晨青帶回去的下場,水霜就忍不住感到顫栗,臉色亦是死灰一片。
“把她帶回去!本公子要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p> “是!”
幾位手下立即將水霜扣住。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皆是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少女怎么會得罪柳晨青,如若被柳晨青帶回去的話,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脫層皮。
不過。
雖然眾人有些憐憫,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開玩笑。
那可是柳家貴公子,即便比不過慕容家、蘇家,也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況且這少女的姿色并不算太過于出眾,為了她而得罪柳家實在是不值得。
“這小子!”
慕容家的人生來就擁有一股浩然正氣,慕容海自然見不得這樣的事發(fā)生,正要站出來阻止,忽而,啪的一聲,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此間響起。
他愣住了,周圍所有人也愣住了。
只見水霜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左臉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血紅色的巴掌印,整個人直接癱瘓在地。
“你這賤人竟然還反抗?”柳晨青雙眸之中流露出冷冽的殺機,神情怒然。在蘇高杰那里吃了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連一個賤人都敢反抗,特別是在這么多人面前,柳晨青頓時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
揚起手臂,就要一巴掌扇去。
猛的。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擋住了這一掌,柳晨青為之一怔,神情亦變得陰沉,凝聲道:“不知落掌柜是什么意思?”
出現(xiàn)在此地正是落雨,只是此刻的她卻沒有以往的妖嬈嫵媚,就連一張原本妖艷的臉上也仿佛結(jié)上了一層寒冰,眉宇沉下,雙眸之中亦是冰心刺骨,與之前妖媚的氣質(zhì)有很大的區(qū)別。
如果說,之前的落雨是明媚妖嬈,性感迷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可叫人欲火焚身,恍若烈焰女神的話。
那么現(xiàn)在的她就是冰雪女神,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仿若將周圍空氣都給凝固了,叫人不寒而栗。
周圍的客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露出如此冰冷神色的落雨,莫說他們,哪怕是對她很熟悉的慕容??吹酱丝躺l(fā)著幽森寒氣的落雨,也是目瞪口呆,眼睛瞪得賊大,顯得很不可思議。”
“我還想問柳公子這是什么意思呢?”落雨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說話的口吻亦是如此:“水霜是我們花香樓的姑娘,如今柳公子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她,是不是要給我個說法?”
“說法?”柳晨青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道:“她是我花重金買來的奴才,我為何打不得?”
“她是不是你重金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現(xiàn)在是我花香樓的姑娘!”
“你!”
柳晨青緊握雙拳,臉色陰沉的可怕,怒然而視,然,在面對強勢的落雨,卻不得不松開拳頭。
他可以不把水霜放在眼里,但落雨,還是讓柳晨青有些忌憚了。
當然。
如果僅僅只是落雨一人,柳晨青自然不懼,真正讓他忌憚的是花香樓的老板以及幕后背景。
花香樓的老板是誰,柳晨青不知道,其背景有多強大,他也不清楚,可父親曾經(jīng)和他說過一句話。
在天機城中,有幾大勢力招惹不得,花香樓就是其中一個。
柳晨青相信他父親,所以每次進入花香樓,他都遵守這里的規(guī)則。
柳晨青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狠狠的瞪了一眼癱瘓在地上的水霜,冷冷的說道:“今日我就給落掌柜一個面子,放你一馬,不過下次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說完,柳晨青大手一揮:“我們走!”
“等等!”落雨叫住了柳晨青。他轉(zhuǎn)過頭來,盯著落雨,沉聲道:“不知落掌柜還有什么事?”
“打了我們這里的姑娘,就這么一走了之嗎?”
“什么意思?”
“柳公子應該清楚我們花海樓的規(guī)矩吧?”
柳晨青自然清楚,他冷冷的注視著落雨,片刻之后,恨聲道:“好,今日就算我載了,兩天之后,賠償會送到花海樓!請問我可以走了吧?”
“請便,也希望柳公子說話算話!”
“哼!”柳晨青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而就在這時。
一道平靜的聲音在此間響起。
“我,讓你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