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暴風(fēng)雨的前夕
接下來的幾天,正是熱戀當(dāng)中的男女,當(dāng)然要時常見個面約會。
這就導(dǎo)致許啟云一看到陳子謙,就跟看到殺父仇人一般。
這天趁著時間尚早,陳子謙還沒來得及來,許啟云1.8米的大個子卻抱著只有1.6米的身材嬌小的女孩兒撒起嬌來。
“姐姐,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陪過我了?”
“我一個人一從學(xué)?;貋砭椭豢吹嚼淅淝迩宓男∥葑?,真的好孤單,姐姐你今天就陪著我逛逛街好不好?”
青年理所當(dāng)然的埋怨女孩,全然忘記了是自己不愿意住學(xué)校的宿舍。
女孩兒開始猶豫了起來,陳子謙昨天在門口跟她分別的時候,知道她是個調(diào)香師,所以說過今天要帶她去看調(diào)香師大賽的最終局。
“不能改天再帶你出去玩嗎?”女孩兒十分的為難,一邊是摯愛的男朋友,一邊是從小就相依為命的弟弟。
她就像是一架天平左右搖擺。
青年可憐巴巴的哼唧一聲,頭上的呆毛軟乎乎的炸著。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棠,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渴望主人給跟肉骨頭的大金毛。
無奈地嘆息,女孩兒抬手摸了摸青年毛茸茸的頭發(fā)說道:“值此一次下不為例?!?p> 說來也是巧合,不知道牽著女孩兒的許啟云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就這么帶著她來到了舉辦調(diào)香師大賽最終局的大堂。
前方的高臺上坐著五六位評委,底下是密密麻麻的觀眾,而選手們自然都在后臺等著評委的傳喚。
白棠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有一個選手走上臺來。
她穿著一身昂貴的小禮服,從胸口一直到裙擺都貼滿了亮晶晶的鉆石,整個人在燈光之下,仿佛是行走的發(fā)光體。
“還真是符合她那暴發(fā)戶的審美?!痹S啟云不屑的說道。
白棠聞言眼眸劃過一道隱晦的暗光。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這一切不正在她的預(yù)料當(dāng)中嗎?
女孩兒彎了眼眉。
安博爾面對著評委落落大方的進行自我介紹,并且說出了自己作品的名字。
她的名字剛一傳入眾人的耳朵里,臺下的觀眾席上接二連三地掀起了狂熱的歡呼。
這些觀眾基本上都是香水發(fā)燒友。
如今有誰不知道安博爾實力超群,天資出眾,是本次大賽名正言順的無冕之王。
這些人親眼看著她一路披荊斬棘,從無敵手怎么可能不歡呼?
安博爾享受著這些歡呼,臉上浮現(xiàn)出了得意的微笑。
白棠也微笑著,安博爾好好的享受這一刻的榮光吧,現(xiàn)在有多享受一會兒就有多難堪。
在場的評委羅賓的身份最為尊貴,他是調(diào)相界無可爭議的王者。
大賽服務(wù)人員非常識趣的把安博爾的作品先遞給了他。
羅賓打開瓶子,剛放在鼻子底下,臉色就微微一變。
他抬起頭看著安博爾:“這香水你是從哪弄來的?”
安博爾被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她的作品當(dāng)然是她自己調(diào)制的呀,還能從哪兒來。
于是她理所當(dāng)然地這么回答。
羅賓的神情有些不好了,但他仍然一板一眼地問道:“這款香水是你什么時候調(diào)制成功的?”
話問到這里,安博爾就算再遲鈍,也發(fā)覺不對勁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調(diào)香水平,擔(dān)心羅賓讓她現(xiàn)場制作一份,于是斟酌了片刻才慢慢地說道:“這個香水是我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才研究出來的,調(diào)制的過程極端復(fù)雜?!?p> 臺上的羅賓冷冷的笑了。
“你說謊!”他鋒利的眼眉宛如刀子戳向安博爾的身體。
“這款香水根本就不是你配置的,香水的創(chuàng)造者另有其人?!?p> 這番話讓臺上臺下一片嘩然,如果羅賓說的是真的那么這是調(diào)香師大賽舉辦以來最大的丑聞。
密密麻麻的冷汗在一瞬間布滿了全身,安博爾震驚過后,心跳如雷,她萬萬沒想到這最后一局有人看破了她的真面目。
安博爾睨了一眼臺下,發(fā)現(xiàn)眾人都面面相覷竊竊私語,漸漸的心浮氣躁。
她強壓住心里的恐懼,強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來:“羅賓先生,你說話可要講證據(jù),你憑什么說香水不是我調(diào)制的?”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款香水就是出自我的手下,就算你是調(diào)香師大師也不能隨口污蔑人吧?”
臺下的觀眾神色各異,但毫無例外的他們都覺得安博爾所說的很有道理,既然羅賓非要說著香水不是對方所調(diào)制的,那總該拿出確鑿的證據(jù)來吧。
一時間議論之聲不絕于耳,眾人都在等著羅賓拿出所謂的證據(jù),其他的五六位評委也是神色各異。
眾目睽睽之下,羅賓身上凝聚的目光好似一根根鋼針,扎的他心神不安。
因為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香水真正的主人,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證明。
見此,妖媚的女人臉上流出趾高氣昂的得意,她輕啟紅唇眼梢微挑道:“羅賓先生既然你拿不出證據(jù),那就請您慎言,我敬重您是調(diào)香界的大師,所以這一次我不會怪您,可是再有下一次,哼!我格林家族也不是好惹地?!?p> 格林家族,是本國最大的商業(yè)巨頭之一,主營的奢侈品里就有香水。
安博爾當(dāng)初之所以選擇成為調(diào)香師,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在將來可以掌控家族的香水行業(yè)。
現(xiàn)場頓時變得寂靜起來,沒有人想要得罪一個商界的龐然大物。
大賽的其他評委也都勸說羅賓就此罷休,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整個大堂仿佛成為了商場,嘈雜至極,羅賓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嘴巴張張合合,最終只能頹喪的敗下陣來,他叱咤風(fēng)云于香水界幾十年,從未經(jīng)歷過冒名頂替者如此猖狂的事情。
憤怒的羅賓冷著臉,只覺得這是奇恥大辱,他甩開幾位評委環(huán)顧了一下臺下的觀眾就想提前退場,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目光猛地一凝。
那是……
喲!看到自己了呢,白棠低著頭嘴角微翹。
是她!羅賓很確定自己看到的就是當(dāng)初在工廠里遇到的那個少女,那一身獨一無二的白裙子實在是太惹眼了。
墨上紙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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