淸辭五歲了。
這一年,師姐不知為何突然對醫(yī)術產(chǎn)生了興趣,平日里已經(jīng)不會帶她戲耍了,整日里去王老板的藥鋪里跑,夜間回來便會拿本醫(yī)書看著,偶爾會指著書中在淸辭眼里中一個模樣的花花草草的跟她說:“這是露云草,補血的,這是青兒棗,養(yǎng)氣的…”
海言呢,還是老樣子,除了練功就是看書或是與師傅論道,現(xiàn)在有時會與師姐一起研究那些草葉樹根。
師傅對師姐的轉變甚是欣慰,一臉師姐終于幡然醒悟的喜悅,每日里的小胡子都要歡喜的翹上天。沒了師姐陪伴,淸辭就去老王家門口找黃三兒,要說這個黃三兒也是有趣的緊,無論春秋,總是拿著他的小風車。他不愛出去玩,就在老王家門口看著所謂他親爹娘的菜攤兒,淸辭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那不是他親爹娘,又覺得他甚是可憐,因此會每日里陪他玩會幼稚的石頭剪刀布,但是這孩子總耍賴,氣的淸辭經(jīng)常與他打架。實戰(zhàn)告訴淸辭,她每日練功是有用的,這個三歲的娃娃,他是打不過淸辭的。
開春兒后,藍藍師姐要去山里采藥,說是很多藥材只有這會子才有。去野外玩兒,淸辭是甚有興趣的,歡呼雀躍的要求跟著。未曾想,一向不愛出門的海言也要跟著去,還說什么藥理也頗為重要,理應學習。
于是,三個人就這么出了鎮(zhèn)子去了山上。因是剛剛開春,綠意并不多,甚至有些避光之處還有許些的積雪,風吹來還是有點凜冽的,淸辭不禁有些瑟縮的抓住了身旁海言的手,他的手竟然是暖的,她一臉討好的看著海言,希望多抓會取取暖。只見他有些詫異,但終是沒有甩開。
他們二人在山上挖了很多草葉子,師姐一臉興奮的說什么這就是露云草。一路上他們也討論這仙云草如何入藥,如何煎熬云云。然而淸辭對此并無興趣,在秋水鎮(zhèn)外四處亂看時被一只松鼠吸引了。松鼠竟出來的這般早,一般應是在冬眠,此松鼠定非凡鼠,于是吵嚷著要帶回去當寵物。于是,她第一次用了師傅教的道法,收了一只松鼠做寵物。海言貌似也頗有興致的樣子,甚至還多說了兩句:“給它起個名字吧!”淸辭也覺得主意甚好,認真思索起來:“這松鼠定不平凡,我要想一個好名字….不若….便叫旺財吧!”看著海言眉頭緊皺的樣子,淸辭覺得他定然是覺得她文采斐然,他自愧不如。
日子就這般過著,淸辭十歲那年,她們?nèi)齻€人關系更為密切。師姐醫(yī)術精進不少,師傅也會額外教海言許多道法。這一年,師傅說,她們?nèi)藨摱喑鋈タ纯?,歷練歷練。在淸辭眼里師傅這便是同意她們?nèi)ジh的地方玩了。于是她們?nèi)齻€,去了更多的地方,去過北海抓螃蟹,去過昆侖山看過一山四季的奇景,去過云海假裝要跳懸崖,去過雪域山看漫天飛雪….淸辭最喜雪域山,不僅是喜雪景,更喜那的魚。在師姐挖草藥,海言收拾小鬼兒時,她便一個人認真的砸冰釣魚,此地的魚鮮美異常,果然是仙山….
淸辭十三歲那年,師姐得師傅同意,獨自一人去做個游醫(yī)。她走前說,要多去些地方,多見識些疑難雜癥。嗯!師姐是有理想的姑娘。就這樣,秋水鎮(zhèn)這座小院落里,除師傅外,便是淸辭與海言了。日子異常無聊起來,秋水鎮(zhèn)外與她們嘗嘗采藥的山上淸辭閉著眼睛都能走。成日里,她只能逗逗旺財玩耍,經(jīng)過這幾年觀察,旺財….他只是一直普通的松鼠,若說有何不同,那大抵是比其他松鼠能吃罷,當年那么早跑出來,也應是吃光了冬日里的存糧,餓的跑出來的。
淸辭如今雖不知海言究竟與她哪里不同,但她知海言確是刻苦的人。這無聊的日子里,淸辭會找海言要些雜書打發(fā)時間,在書中得知原來這世間是有很多能人異士與奇異的法術的,于是會找?guī)煾祵W一些有意思的小道法,這樣,生活也多了頗多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