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捉到了一名天花幫的成員!
那一瞬間,女人的眸中變換各種神情,不舍、悲哀、決絕和恐懼。
我秒懂她要做什么,連忙捏住了她的下顎,從她的嘴里掏出一粒“往生丹”!
我高興極了。往生丹,就是讓人瞬間死亡的毒丸,想死,是因為恐懼,恐懼,是因為忍受不了疼痛。
我掏出三根蝕骨針,女人一見就變了臉色:“別!我說,我說!”
“說實話!”我大喝,將針在她臉上擦來擦去,作為恫嚇。
女人恐懼萬分:“我叫王婉華,是天花幫第五花葉部的?!?p> 我追問之下,才知道天花幫的成員結(jié)構(gòu)。
以幫花紫姹蘿為劃分,紫姹蘿共有六朵,五朵簇?fù)碇欢?。這五朵花,分別對應(yīng)五部。
每一部之中,葉子是等級最低的。紫姹蘿的葉子有數(shù)百片之多,分別對應(yīng)數(shù)百個人。
有葉自然有花,紫姹蘿分六瓣,就是對應(yīng)一部的六位首領(lǐng),尊稱“六浮使者”。
我又問:“那幫派中,對于叛逆者又是怎么處理的?”
“幫派有規(guī)定,對于叛逆者,滿門皆殺?!?p> 我冷笑一聲,那我和我媽怎么還活著?這就是句嚇人的……
“那難道就沒有遺漏的時候?”我下意識地覺得這個想法有些不對,要真是這樣,天花幫的威信還怎么建立,橫行三十多年的實力又從何而來?
“絕對沒有!”王婉華萬分肯定地說,“絕沒有叛逃者被放過的時候,只有時候不到的時候!”
我的心一緊:“什么意思?”
王婉華解釋:“大英雄,我說這句話可是冒著莫大的危險,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我冷冷一笑:“你還敢有要求?什么事?”
王婉華神情黯然:“讓我死得舒服一點。”
看來這天花幫的規(guī)矩是非常嚴(yán)苛殘酷的,我就很好奇為什么當(dāng)年,我和媽媽能幸免于難了。
王婉華回答:“天花幫對于叛逃者,是即刻就殺。對于叛逃者的家人,則在二十年之后,給他們嚴(yán)酷的懲罰?!?p> 二十年!我的太陽穴猛跳了兩下,現(xiàn)在的我,快要二十了!
“什么懲罰?”
王婉華答:“天花幫在成員加入的時候,都會在他們體內(nèi)種下‘浮屠草’,浮屠草無色無味,藥力會無形中感染給周圍的人,二十年后見效?!?p> 我立刻捏住了她的肩,追問,是什么效果。
王婉華苦笑一聲:“我只是個小嘍啰,哪知道這么多?”
“那紫姹蘿的秘密呢?”
她又是臉上苦澀之意更濃了:“這也不是我能接觸的范圍。”
我又問:“你的靈術(shù)是誰教的?”
王婉華一臉茫然:“忘了?!?p> 靈念師界既然有入夢術(shù),魔界有清除記憶的法術(shù)也不出奇。她不需要說謊。
我一劍刺去,快疾無比,貫穿了她的胸膛,連血都沒流出一滴。她死得時候,神情一點兒也不痛苦。
現(xiàn)在我知道了天花幫的更多事情,憂慮浮上心頭:浮屠草是什么?為什么二十年才見效?一年后襲來的災(zāi)難究竟是什么?
“滴滴滴!”
突地,警笛聲長鳴,葉夜發(fā)來訊息:“趕緊撤退,我們上了魔怪的當(dāng)了!”
我微微一笑,動也不動,其實暗暗使出了一個法術(shù)。
我模仿電視劇上的臺詞,自以為很酷地說:“魔頭們,出來吧!”
果然,夜幕中,出現(xiàn)五道張牙舞爪的身影。
沒錯,我之所以不逃,就是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這五頭魔怪,相比先前的人皮魔怪的魔氣充裕程度,每一頭都是有多不少。
它們都是魔兵!
完蛋,一頭魔兵都打不過,開局就五個魔兵?
魔兵猙獰一笑:“該死的靈念師,沒想到吧,我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靈氣線,特地做了個局,吸引你們自投羅網(wǎng)!”
我掏了掏耳朵:“廢話真多。”
一頭魔兵,身后一對扇形大翅膀,鳥頭人身,尖嘴一張,噴出一口綠色的黏液,拳頭大小,顏色跟肺炎患者的痰一樣,我頓感一陣惡心,閃避開來!
接著,“噗噗噗”,幾十口黏液朝我彈了過來,我躲避不及,胸口不慎中了一招,登時火燒刀剜般疼痛。
低頭一看,我胸口上老大一個洞,隱隱露出白骨!
下一刻,又有三口黏液射中我的雙肩和右腿,我的肩頭、右腿也有骨頭露了出來,只覺得全身無力,手腳發(fā)軟,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五頭魔怪哈哈大笑,走近了我。
我掏出透骨水和蝕骨針,一頭魔怪一腳過來,這兩樣?xùn)|西滾出老遠(yuǎn)。
“大鵬兄,初次見識到你的毒魔液,真是厲害得很那!”
“哪里哪里,我們快把這人類分了罷!”
“大鵬兄當(dāng)居首功,就把最鮮美的腦子分了吧!”
“我愛吃肉,尤其是腱子肉,有嚼勁!”
“那么內(nèi)臟腸子這些,小弟就卻之不恭啦?!?p> “大家都分好了,剩下的我就負(fù)責(zé)解決啦!”
我靠,一群魔頭,拽的詞還酸不拉幾的,還玩起禮貌謙讓來了?
這個時候,就輪到我表演了。我大笑數(shù)聲:“一群魔頭,我陳森,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一個陳森倒下去,千千萬萬個陳森站起來!正義永存,英雄不滅!”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他們一定被我的發(fā)言震撼了。看,這翻起的白眼;看,這抽搐的嘴角;看,這看似不屑實則不屑的表情。
一頭魔怪不由建議:“大鵬兄,要不這腦子還是喂狗了吧?!?p> “廢話少說!碎了他!”
五頭大魔二話不說,分別拉住我的腦袋和手腳,就要將我分尸。
“噗”地一聲,他們望著化為煙霧的我,呆了一秒,旋即連連跳腳:“上當(dāng)了,讓他跑了!都怪你,之前怎么不看緊點!”
“都指著我,你沒長眼睛么?”
“都怪大鵬,大家一起上不就好了,非裝逼!”
“……”
五頭魔怪互相埋怨,最后打成了一團。
我在遠(yuǎn)處,用靈念師公會的觀遠(yuǎn)鏡看著這一切,驚魂未定。
幸好我早有準(zhǔn)備,這次去的,只是我的分身。
我的分身和本體可以隨意替換,所以不影響。
分身受到的傷,我也會承受一半,現(xiàn)在疼得哭爹喊娘。
靈念師公會里,參與這次行動的人都負(fù)傷了。
我總算見識到了魔兵的厲害,我都沒有和它交手,僅僅是一口粘液,就讓我毫無還手之力。
弱,我真是太弱了。
正療傷之際,又有一個我意想不到的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