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吃了一驚,又聽見剛才的女聲響起,
“彭哥,我覺得,幫主說不定和我們的想法一樣?!?p> 房中安靜下來,似乎都在聽女子說話。
女子繼續(xù)說道,
“幫主辛辛苦苦幾十年,憑資歷而言,早就可以繼任門主了,只是老門主那頭遲遲沒有指定。要我說,憑什么新門主一定要是老門主的后人,咱們玄鷺門可沒定過這規(guī)矩?!?p> 尖細的男聲再一次響起,
“可不就是,幫主說不定比咱們還不高興呢?!?p> 魏袁有些無奈,在白悠面前擺了擺手,
“門主,這可不是我爹說的,你可千萬別記恨我們啊……”
白悠被他逗笑了,搖了搖頭,繼續(xù)聽。
粗重的男聲再一次響起,
“那你說怎么辦?”
女聲不慌不忙,
“明天繼任大會,聽幫里管事的趙師父說,新門主要帶著眾人,對著老門主的掛像,先敬一杯,接著,各位幫主會來挨個給新門主敬酒。到時候,咱們找個機會,在她的酒里做些手腳?!?p> 尖細的男聲說話了,
“是不是干得太大了?”
粗重的男聲沉吟一聲,
“我覺得可以?!?p> 他補充,
“與其被這丫頭片子管一輩子,還不如先頂了這罪名,替魏幫主干點實在的。”
說著,聲音又低了些,
“這樣,周二姐的辦法,咱們放到最后;今天晚上,我派兩個人去打聽打聽那個丫頭的住處,把她藥暈了,丟到海里去,更穩(wěn)妥些?!?p> 白悠聽了這人的話,不禁半晌啞然無語。
敢情要是今晚她沒有進到密道里來,聽到這些話,說不定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還是魏袁說話了,
“我去跟我爹說一句,讓他給你換個地方住?!?p> 白悠搖頭,
“你爹身邊應(yīng)該有和他固定通消息的人,換了估計也沒用?!?p> “那你就在這躲起來,別出去了?!?p> “就算是撲了個空,他們也還是會想別的辦法弄死我?!?p> 兩人沉默許久,直到一樓包間里的人散去。
忽然,魏袁抬起頭,看向白悠,
“我想到一個辦法?!?p> 白悠的聲音訝異,
“好巧,我也想到了一個?!?p> ……
到了深夜,四下寂靜無聲。
白悠的窗子被輕輕推開,接著,一股異香飄進房間,在不大的房中充斥盈集。
兩個蒙著口鼻男子從窗子翻騰進來,看見床上睡著的白悠,躡手躡腳走近,將她翻轉(zhuǎn)過來。
白悠依然閉著眼,似乎睡得很沉。
兩人對視一眼,正要把白悠扛起,忽覺一道寒光一閃,緊接著后頸一涼。
一瞬間,鮮血噴濺而出,兩人還沒來得看清誰出的手,便雙雙倒地。
一人捂著口鼻,從陰影里走出,看向床上的人,
“門主,快起來,夸夸我的刀法?!?p> 白悠翻了個身坐起,長舒一口氣,笑看向他,
“就不能早點出手嗎,非要等最后一下?”
魏袁不以為然,
“一刀就解決倆人,顯得我厲害嘛。”
他說著,又忽然察覺不對,
“門主,你沒吸氣吧…”
白悠臉上的笑容消失。
她愣了愣,想要把手里的帕子拿起,卻失去力氣,搖晃了兩下……丟臉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