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什么國師?”周玲瓏乍聽見這個詞,還以為自己二度穿越了,這是換了個玄幻腳本?
宣麗茲若有所思,“看來史書上并沒有關于他的記載?!?p> 便將云玄此人來歷簡略的告訴了周玲瓏,隨后總結道:“這是個神神叨叨的角色,不過有些本事的樣子,我想著得閑讓他來幫你看看可有回鄉(xiāng)之法,對了,鳳才人的事情,也一并去問他?!?p> 周玲瓏理清了思緒,卻很是擔心,“如此麻煩高人,不會惹惱了他吧。聽說世外高人都是有脾性的,你若是強求,反是會不利于自身?!?p> “這你不必憂慮,國師大人既然說我是他的劫數,那我豈能白擔了此名,自然是要多多麻煩他,幫助他早日飛升?!毙惼澼p哼,對于云玄一番話語,她實在是不高興的,誰樂意做什么因果劫數。
“那這位國師大人,會是何等模樣?聽殿下你講的,也太神奇了。”周玲瓏明顯感覺到宣麗茲對國師的觀感并不良好,于是也不再有異議,而是對宣麗茲所說的駐顏之術有了興趣。
“你一見便知,頭一回我也被他的表象所惑,你看著是個極為俊俏的少年,實則是已經能當你祖父的人了?!别埵切惼澆幌苍菩孕校膊坏貌怀姓J那駐顏之術所保持的皮相,確實完美無缺。
“有多俊俏,難不成比陛下還要好顏色?”周玲瓏好奇起來。
宣麗茲搖頭,“咱們也就私下里說說,便不拘束什么了。宣佑的容貌何能及得上他?且不說宣佑,便是被譽為第一美男子的衛(wèi)二,也與他不相上下?!?p> 周玲瓏聽得直咋舌,宣佑小皇帝在她眼中已經是一等一的帥氣,她是沒見過那傳說中的衛(wèi)二,但衛(wèi)二傳說她是聽過數不勝數,這么一個以美貌著稱的傳奇人物,竟也與那國師堪堪平手,還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
“殿下,咱們能拜他為師嗎?”周玲瓏燃起了闖蕩江湖仙俠世界的幻想,再說駐顏之術,對女孩子的誘惑力也太大了。
“咱們肉體凡胎,怎配與他并肩。聽他的意思,能修習的人幾百年才能出一個,咱們是沒指望的。”那勞什子的修煉之才,出現的頻繁對于大齊對于宣家的統(tǒng)治,都并沒有長遠的好處。
“殿下說的也是?!敝芰岘囅诵乃?,頗有些失落,結果還是得坐在宮里頭等養(yǎng)老。
宣麗茲瞧著小姑娘臉色黯淡,相處日久,知道她心里頭的想法,于是打算轉移她的注意力:“過幾日康樂要請我去她府上的百花宴,你自進宮來便未曾出去過吧,不如那日你扮做女官,同我一道出宮游玩?”
“當真?”周玲瓏驚喜的抬起頭,“若是能出去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她忽的又猶疑起來:“殿下你不是說過,不許我紅杏出墻的?”
宣麗茲聽得這話,好生愣了半晌,想笑又覺著不妥,于是臉上便維持了別扭的似笑非笑:“你出宮去怎么就要紅杏出墻了?那百花宴是做什么的,赴宴的人都心知肚明,沒意思的便會遠遠地躲著我,有意的更不敢造次,又豈敢跟我的女官有什么牽扯。再者說,出去玩一趟不快活么?何必非得跟什么情情愛愛有干系?!?p> 周玲瓏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兒,手指攥著衣角邊囁喏:“是我想左了去,只是在宮里頭陛下壓根連看我一眼都欠奉,雖說吃喝玩樂也是京城中拔尖的,日子久了便也是沒意思?!?p> 她一個活潑好動的現代青年,宅在家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確實很快樂,但是這古代社會的娛樂方式不對她的胃口啊,這生活的熱情都被消磨完了。
果然是飽暖就思那啥,需要層次理論誠不欺我,物質愿望滿足了,人就想追求精神滿足。
周玲瓏覺得自己日子過得太好了,都快忘記剛來的時候在鄉(xiāng)下過得倒霉日子。
“我看這次你就隨我出去走走,換換心情,不是在宮中無聊?待出去玩過了,指不定會覺得這宮中的日子也沒那么難捱了?!毙惼澓苡悬c感同身受,“我也是好幾年沒出宮了,在宮里久了確實會無趣,趁此機會咱們可以多去玩會,興許還能帶你去我新建的公主府住一陣兒?!?p> “那可真是太好了!”周玲瓏激動地跳了起來,這是去休閑度假啊。
“不過……殿下你明明之前還說叫我好好侍奉陛下來著,怎么又換了態(tài)度?這回我跟著殿下出去,萬一陛下發(fā)覺了可怎么好?”周玲瓏感覺到有點不懂。
宣麗茲聞言,那雙大大的眼睛閃爍幾下,不自然的移開視線,磕磕絆絆的開口:“我只是覺著,宣佑的事情我管不著,他喜歡誰我也做不得主。既然他并不怎么在意你,你也不在乎他,且你又是我極為喜歡的姑娘,總不好委屈了你,便帶你一道玩也無妨。宣佑連后宮都不怎么進,便不管他?!?p> “是這樣啊。”周玲瓏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但也不去多想,很快又沉浸在可以出宮玩的喜悅之中,“也不知康樂大長公主的府邸究竟是何等模樣,聽聞大長公主熱衷于促成良緣,每每舉辦的那些宴會啊,都是極為費心思的,便不說它的本來目的,單純的去游玩,也是趣味橫生?!?p> 宣麗茲喝了口茶,也笑道:“確是如此,康樂心思巧妙,頗得嫂嫂的真?zhèn)鳌?p> 周玲瓏了然,太皇太后華妙錦一代穿越女主,當然是極具創(chuàng)意的,作為她的女兒,康樂大長公主也從她母親那兒學到些活動策劃的本事,也是意料之中。
宣麗茲細品著清茶,忽的又想到一事,便順勢都問了出來:“周美人記得不少后世史書上的東西,可我問你我的事兒,你總難以開口。想是有什么不方便說的,我也就不強求了。只如今想悄悄問你個不太有干系的,那史書上記載的,我的夫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