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讓他們吃了大虧的那小子?”十一隱蔽在洛玉泉五百米身后的樹上,看著毫無察覺的兩人。他有點懷疑那些人說的。你們真的確定這個連我跟蹤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人,竟然是從你們五十個精英幫眾,每個都是二流中的好手中,不僅逃出來了還殺了十幾個人?
不過十一雖然對此很好奇,但是他并沒有忘記自己職責(zé),他需要的不是戰(zhàn)斗,而是把洛玉泉的行蹤傳出去。
不過話說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昨天可沒有,看來有人要插手呢?管他呢?反正不用我操心,我只要做好我的小兵就行。
“那個妙音嶺倒底是在哪?”洛玉泉對此是真的很好奇,雖然江湖上都知道有妙音嶺這個宗門,但對其的方位卻是一竅不知,比魔門還要神秘。
“這個?妙音嶺就在妙音嶺??!”岑玉音疑惑地看著洛玉泉,這么明顯妙音嶺當(dāng)然在妙音嶺。
洛玉泉很無語,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會再問。
雖然很想知道,但現(xiàn)在對他最重要的還是修復(fù)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寄人籬下終究還是不如自己有力量在身,總是依賴他人永遠(yuǎn)也不會成長,更何況他們不是你父母不會一直讓你依賴,這種事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明白。
洛玉泉暗提真氣,覺得渾身經(jīng)脈無一不痛,似千萬把刀在身體中細(xì)細(xì)銼磨,全然不能出聲。
無名功法運轉(zhuǎn),他立刻就感受到,體內(nèi)的內(nèi)力此刻帶著濃濃的生機,在不斷地游走。洛玉泉殘破不堪的經(jīng)脈,在這股生機的滋潤下正在緩緩愈合。
“好濃郁的生機,果然哪個年少成名的都不簡單,這種生機那么濃郁的功法就連我們妙音嶺的長春決都沒有如此濃厚的生機?!笨粗\功療傷的洛玉泉身上那股生機,岑玉音也有些驚訝,這種功法她不是沒有見過,就連宗門也收藏有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但像如此濃陏的生機,就連妙音嶺上此類功法中最上等的也無法做到。
“不過,有個煩人的小老鼠闖過來了呢?”岑玉音把一直帶著的玉蕭,放到唇邊。簫音一起,簫音一會陰柔,如絲帶輕盈,繞指柔情,猶如癡纏在一起的紛飛的白雪。簫音一會剛勁,如錚錚鐵骨,為那曲柔情擋風(fēng)避雪,留出一塊冰天雪地的溫暖。
“這簫曲還真是動聽呢!不過我可是一個粗人這種東西可不適合我?!笔惠p靠在樹干上,沒有理會岑玉音,目光投向另一個方向:“看來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手了呢?”
不一會從樹林中走出一個頭戴金冠,形容枯瘦,身穿淺黃色錦袍,手拿摺扇,作貴公子打扮,三十歲左右年紀(jì),臉上一股傲狠之色。
“哦哦!沒想到那位血修羅身邊竟然還有像你這樣美麗的女子?!笨鼰吹秸驹诼逵袢纳磉呩褚?,把折扇收起拔出腰間的劍:“不過看來那位血修羅傷得不輕呢?!?p> 岑玉音停下吹奏:“那么這位……有何貴干?”
“真是失禮,不過還請把逝魔劍決交出來,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會不會少些東西?!笨鼰ㄌ蛄颂蜃齑降馈?p> “呵呵,等你走過來再說,人模狗樣的公子。”岑玉音渾然不意。
奎煥獰笑著,腳下一踏就要沖向岑玉音,但是腳剛抬起來奎煥只覺身體一麻,一股激痛瞬間流過全身,接著他就覺得整個人都沒有知覺了,他的四肢、手指全都不是自己的了,仿佛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
“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下的毒?!笨鼰曋褚?,充滿恐懼。如果說強者讓人敬畏,那毒就是最讓人恐懼的一種東西。
“毒?那種東西我才沒有用呢!”身為正派之人毒這種東西,她才不會用。
“是那簫音!”奎煥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驚駭?shù)?,什么時候音功能這么強了?
“原來是音功,不過這么強的音功不可能籍籍無名,竟然能讓人毫無察覺中控制住別人的身體,看來以后這反面也要注意一下?!笔幻掳腕@嘆不已,這么強的音功可是很少見:“不過她倒底是那個宗門的?魔門天魔音?呤風(fēng)谷?還是那個妙音嶺?我還是離遠(yuǎn)點要是一不小心中招……”
想到那場面十一就一陣惡寒,急忙從靠著的樹上跳到另一根更遠(yuǎn)的樹上。
“有什么不可能?昔日都有云夢仙一曲醉千軍,今日有我一曲制猴?!贬褚粑孀煨χf把奎煥比喻成一只猴子。
奎煥被羞得滿臉通紅,卻沒有辦法反駁,弱者沒有資格說話,雖說他不算弱者,但是落在岑玉音手上不得不低頭。
噗!
洛玉泉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液,胸口的沉悶消散了大部分,整個人輕松不少,活動一下身體暗道:體內(nèi)的淤血吐出來舒服多了,經(jīng)脈修復(fù)不少已經(jīng)能夠勉強運行內(nèi)力,以這種進(jìn)度再有七天時間就能完全修復(fù)。
隨后目光投向岑玉音的所在,看到動彈不得的奎煥神色一冷,他是運功療傷不是昏迷,外界發(fā)生的事他多少還是感覺的到。對奎煥這個想要逝魔劍決的人并沒有多少好感。
“你醒了,這個人你要怎么處置?”岑玉音感受到洛玉泉醒過來了,回頭問道。
“就這樣吧!不過是一個受到蒙蔽之人,不必趕盡殺絕?!甭逵袢獡u搖頭,雖然對奎煥沒有什么好感,但他還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殺人。
岑玉音也沒有在意,反正他們找的又不是她,既然當(dāng)事人都說放了,她也不想多費事:“沒想到被稱為血修羅的你,竟然會不殺人?!?p> “我雖然被稱為血修羅,但不代表我就是個噬殺之人?!甭逵袢?。
“誰知道呢?血修羅這么血腥的稱號,可是把人嚇得夠嗆的?!贬褚裘橐谎勐逵袢?。
“竟然不殺我?看來說血修羅噬殺也不盡然?!笨鼰粗徊揭徊竭h(yuǎn)去的兩人,松了一口氣。洛玉泉清醒過來時,他可是緊張得要死,血修羅可不是叫叫而已,看稱號就知道不是雙手沾滿血腥絕不會有這種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