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這是路臨川想都沒敢想過的事情。
這對他來說是奢望,是癡心妄想。
當(dāng)奢望有一天成真時,整個人都會處于一種不真實的幻境中。
這種不真實在夜深人靜時,會被放到最大。
此時的路臨川就是這樣的感覺。
就著微弱的光,路臨川的目光一寸寸從慕時卿的額頭下移,仿佛看一顆稀世明珠一般,一點兒也不舍得錯過。
男人的神情一點點變得柔和,漆黑的眼睛,目光虔誠。
多少年了,這張小臉總能在第一時間牽動他的神經(jīng)。
無論人群多少,他都能第一時間在人群中認(rèn)出她。
對眼前這人,路臨川敢百分百肯定,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可偏偏,認(rèn)識他們的人卻都以為他們不熟。
原本,路臨川也以為他們會這樣“不熟”一生,在接下來的歲月里,她會是他的弟媳,他們會碰面,但也僅限于家族聚會。
他路臨川真正的秘密,不會再公之于眾,他會帶著他真正的秘密,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或許在晚年,或許在某個想要放縱的時間才會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獨自品味其中的酸甜苦澀。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在他的家里,在他的身邊。
腦中思緒反復(fù),萬語千言,路臨川喉結(jié)上下一動,低頭,小心的,虔誠的,嘴唇輕觸慕時卿的額頭。
安安,來了,就走不掉了。
曾經(jīng),知道她喜歡路澤成,知道他們彼此相愛,克制住自己想要占有,想要掠奪的貪婪,是路臨川對她最大的愛與成全。
但現(xiàn)在,是她主動找來,那他就不會再放手。
路臨川把用來掩飾的牛奶,重新端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入睡前最后一秒,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與其把她交給別人,承擔(dān)別人會傷害她的風(fēng)險,還不如他自己來。
從今以后,只要他路臨川在一天,她慕時卿就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會被人欺負(fù)。
別人眼中至高無上的路臨川,從此將成為慕時卿一個人的騎士,直到他生命走到盡頭。
嘴角帶著笑,路臨川側(cè)了側(cè)身,入眠。
——
翌日,初晨。
雖然休息得晚,但一夜好眠,慕時卿睡醒起來還不到八點。
睡了一夜的長發(fā)有些凌亂,她坐起身,迷糊的目光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緩了兩秒才想起來,是了,她昨晚搬家了來著。
翻身下去,簡單洗漱了一下,又把箱子里的東西整理到衣帽間里,慕時卿這才開門出去。
昨晚時間太晚,沒有好好參觀別墅,慕時卿這會兒從二樓下去,隨意看了看別墅里的陳設(shè)和裝潢。
冷色調(diào)為主,低調(diào)卻難掩奢華。
下到一樓,慕時卿就見路臨川站在客廳落地窗前,背對著她,手里拿著手機(jī)正在打電話。
“好,我會帶她過去。”
路臨川在和誰打電話,慕時卿不知道,只聽見這么一句,直覺卻已經(jīng)告訴她,這個電話應(yīng)該和她有關(guān)。
果不其然,路臨川在說完這句之后就掛了電話,回頭見到她,稍一怔后徑直走了過來。
“怎么起這么早?沒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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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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