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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春不晚

第三十五章 陪你花前月下 七

十年春不晚 公子小埃 2165 2019-07-13 16:57:39

  我不禁蹙了蹙眉,自個兒的媳婦躺在病床里頭,還有心思在外面說著風涼挖苦別人。

  哪里讓人忍得下?

  我向前一步走到他們跟前,指著她堆得一層又層的大油肚道:“阿姨看起來軟軟綿綿的,內(nèi)里裝得恐怕是鋼筋水泥吧?陳小姐還躺在里頭,你們還有心思說風涼話,難怪陳小姐不肯你見你!”

  吳太太立刻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吳老頭兒聞言將手中的鑲玉拐杖狠狠往地上一跺,立起身來惡狠狠的看著我:“你這姑娘!怎么跟長輩說話的?!”

  我欲待再說些什么,時令往我身前一站,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我們是可以尊重長輩,但前提是那所謂的長輩是不是值得人尊重?!?p>  吳老頭兒立刻無話可說,一張臉氣得通紅。

  “你們二老還是請回吧,清夢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她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們也只好到局子里見了?!睍r令又道。

  兩人便氣勢洶洶的走了,臨走時還吳老太還不忘大聲嚷嚷了句:“你們給我小心點,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我媳婦兒有什么對不起我家阿毫的,我跟你們沒完!”

  沒了他們兩個,耳根總算清凈了,醫(yī)生推門出來,交代我們兩個需要好好撫慰病人情緒,她因情緒太激動又下身一直在流血,這樣下去很危險。

  他們一離開,我同時令忙走了進去,陳清夢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對著天花板發(fā)呆。

  “他們是不是來了?”

  聽到我們進門的腳步聲,扭頭過來問到。

  “他們可真是對我好,到現(xiàn)在都掛念著我的清白。”

  她的聲音弱弱的,帶著一絲絕望的自嘲。

  我和時令不出聲,只默默呆在她身旁,靜靜聽她把自己嫁入?yún)羌业氖虑檎f給我們聽。

  吳家算得上是L 市的首富了吧,在L 里開了好幾家連鎖的客棧,在省城里也有諸多房產(chǎn),其余旅游業(yè)城市里也有餐飲之類的投資。

  財大氣粗的人便也就有些自視甚高,因此單親家庭的陳清夢嫁入?yún)羌液蟮娜兆硬⒉缓眠^。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吳世豪被寵成了嬌兒,挑剔又揮霍無度,甚至在人格上有些巨大的缺陷。

  一旦誰惹他不開心了,就要讓那人不好過。而原本陳清夢嫁過去時兩人過得還算甜蜜與幸福,就在一次陳清夢去參加同學聚會到很晚才被一位男同學送回家,吳世豪因此醋意大發(fā),逼問了陳清夢許久無果后竟拿起煙頭燙了她。

  傷口不大,但那一刻真是錐心的疼,從小到大沒怎么受過委屈的陳清夢當天夜里就回了娘家。

  第二天,吳世豪一個電話就把她叫了回去,因為她父親做生意虧了本,欠了很多錢,這筆錢是吳家出的,陳清夢就成了吳家的一個特殊的人,有著光鮮體面的身份,實則跟奴隸和寵物毫無區(qū)別。

  回去后吳世豪將他鎖在家里,哪里也不許去,二十四小時讓人看著。

  她無法,有再多苦也只能咽在肚子里,默默流眼淚。

  時間一晃,一年過去,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懷孕了,可還來不及告訴吳世豪,就因著她獨自去做了孕檢,吳世豪就以為她有外遇,喝了酒回來,將她打到流產(chǎn)住院。

  話說完,她有流下一行淚,我忙拿紙巾去幫她擦掉淚水:“陳小姐,你要振作起來,把身子養(yǎng)好了,知道嗎?”

  誰知我不說還好,一說她哭得更兇:“可我的孩子沒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別哭了清夢,我們不能感同身受你的痛苦,但是你就這么放棄了你自己,讓吳家再重新找個媳婦,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你覺得值得嗎?”

  時令走過來摟住我的肩,淡淡一番話,很有效用的說停了她的眼淚。

  終究是紙保不住火,陳清夢的父母得知了她的情況后,很快趕到了醫(yī)院,照顧她的事情便落到了她們頭上,我和時令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一個月后陳清夢出院,將吳世豪告上了法庭,兩人得以離婚,吳世豪因故意傷害罪被拘留了十五天,再吳家各路親戚的施壓求情下,陳清夢不得不以讓陳家欠吳家的錢,被當做是她的的精神賠償不退而求其次沒堅持上訴。

  不久后時令得到陳清夢即將出國留學的消息,時令決定去送送她。

  這一天時令提了我們之間的第一輛車,還是吉普,只不過沒有他先前開的那么老。

  時令一路把陳夢清送到G 市機場,臨上飛機時陳清夢趁時令上洗手間時問我:“你和時令在一起多久了?”

  我看著她在經(jīng)歷那一場婚姻后宛如涅槃重生,變得更自信也更強大的模樣,心里別有一番滋味。

  “仔細算算,我們相識三年,相戀剛好一年?!?p>  她對我笑笑,猶豫了半響小心翼翼的再問:“你不介意我在最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找時令嗎?”

  我立刻搖搖頭:“不會啊,你能在那個時候第一時間找時令,因此得以及時將你送入醫(yī)院,沒有發(fā)生可怕的后果,這是我的榮幸,你讓我看到了時令善良的一面,說起來我還得要謝謝你才對,讓我知道了時令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p>  她聽后長舒了口氣,伸手握住我的手:“時令遇到你真好?!?p>  “再說什么悄悄話呢?”

  這時時令回來了,看到我們兩個轉(zhuǎn)瞬相對如膠似漆的姐妹花,露出驚訝及吃醋的表情:“哇哇哇清夢,你都要走了還不帶走我女朋友一半的心,你居心何在啊!”

  陳清夢朝他調(diào)皮的吐吐舌頭,在播音員溫柔的聲線中同我們道了別,進了安檢。

  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我和時令離開機場順道去看望生活在G 市的母親。

  錢越叔叔這次徹底搬到了母親的住處,兩人聽到我們回來的消息,開開心心的做了一桌子的菜,吃得我和時令撐到快死。

  便到小區(qū)里的綠化區(qū)里散步。

  天氣暖了,蟲鳴在繁華的都市也不絕于耳,我牽著時令慢慢走著,突然想起陳清夢不由問到:“時先生,你是不是還眷戀著你家清夢?”

  時令聞言不禁好笑到:“說的什么鬼話?”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那你向我求婚的事,還算不算?”

  說完我便跑了。

  在經(jīng)歷了陳清夢的事情后,我原本對婚姻的恐懼更大了,可時令即便在照顧受傷的前女友時,也不忘握緊我的手。

  我想,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辜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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