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蕭酒酒跪在地上,面前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
蕭酒酒垂著眸子看著自己摁在地上的手,有些嘲諷,做夢都沒想到,如此驕傲的她,如今落到這般田地。
這個絲毫不透光的地方,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呆了三年了。每天見到的,除了林依依,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在這個地方呆三年的時間足夠把一個人逼瘋了,蕭酒酒的唇瓣微微上揚,淚水卻落了下來。
“我要結(jié)婚了,對象是蕭穆航?!绷忠酪揽粗厣下淦堑娜?,眉眼間寫著愉悅。
名字太過于熟悉,蕭酒酒整個人眸子這才染上一抹光亮。
怎么會是蕭穆航?
心里面,是撕扯一般的痛楚。
“不可能!”蕭酒酒閉著眼,臉色看著發(fā)白。
心里面卻嘲諷極了,即使她再蠢,也不可能會相信,蕭穆航會娶這樣的女子。
偏偏林依依沒有回答蕭酒酒的話。
伸手挑著蕭酒酒的下巴,“蕭家大少爺,雖不近女色,但是卻對自己的弟妹百般縱容,我可不相信,他對你,沒有一點想法。”打量了一下蕭酒酒現(xiàn)在落魄的樣子,
“亦或者,你對他,沒有一點想法?!?p> 果然,看見蕭酒酒徒然睜開眼睛,臉上微微笑著,
“外界都在傳呢,蕭家苦心培育了十幾年的童養(yǎng)媳,該結(jié)婚之際,卻跟著別人跑了,外界都在說你是個白眼狼,忘恩負(fù)義?!?p> “但是蕭家到現(xiàn)在都還在找你,苦心積慮的為了保護(hù)你的名聲,說是他們逼你走的?!绷忠酪勒f的漫不經(jīng)心,但是一字一句都在打擊蕭酒酒的心。
“那你為什么還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蕭酒酒的聲音有些絕望,“難道就不怕蕭家的人找到我之后,報復(fù)你嗎?”
蕭酒酒脖子上掛著鐵鏈,不遠(yuǎn)處放著盛著已經(jīng)發(fā)齁的食物和水。
如果不是為了茍活下去,這些東西,是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更不要說吃下去。
身上滿是傷痕,凌亂不堪。
相比較以前蕭家小姐的生活,這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林依依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是啊,我當(dāng)然怕,但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找不到你。”
“你知道你來到這里之后,你的公司被怎么對待了嗎?”林依依捏著蕭酒酒的下巴,細(xì)細(xì)的打量這三年來,她的杰作?!八墒侵苯泳捅蝗斯戏至四?。”
林依依瞇著眸子,打量著四周,心情愉悅的不得了。
“沒有點勢力,怎么可能辦得到?我承認(rèn)你真的很有眼光也很有能力,即使在我千般萬般的使絆子,你依然把公司建的有聲有色,”林依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著開口,
“知道幫我對付你的人是誰嗎?可是你親手送出去的唐家呢。”
蕭酒酒閉著眼睛,不想看見林依依,手越發(fā)用力的摳著地,十指連心,硬生生的疼,“把我關(guān)在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
“是。”林依依回答著,“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即使你身份再怎么完美,到最后,還是要落到我手里?!?p> “說到底,還是你蠢。蕭家對你這么好,你說離開就離開?!闭f著,林依依捏著蕭酒酒的手越發(fā)用力,然后一下子又笑了,“如果有蕭家勢力的幫忙,你應(yīng)該也用不著吃這么多的苦吧?”
“蕭穆航……怎么會娶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蕭酒酒的聲音十分微弱,但是在諾大的地下室,又怎么可能聽不清楚呢?
林依依一把甩開了蕭酒酒,掩住了唇瓣的笑意,“這我可要真的好好感謝你。”
“如果不是你,穆航也不可能答應(yīng)娶我?!甭曇粲行┳鲎?,故意甜膩的喊著穆航。
蕭酒酒只感覺惡心。
穆航是她該叫的嗎?但是聽了林依依的話,不免心里面又怔了一下。
看著蕭酒酒的模樣,擺弄著手上的鉆戒,“穆航一個月前來找過我,只要但凡我告訴他關(guān)于你的一點線索,他便答應(yīng)我任何要求?!?p> “所以你那個要求,便是讓他娶你是嗎?”蕭酒酒的聲音突然尖銳了一下,直接就替林依依說了剩下一部分的話。
蕭酒酒抬起頭,卻恰好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雙眼睛,帶著冷漠,帶著嘲諷,帶著一點勝利者的強(qiáng)勢。
看著林依依憐憫的樣子,蕭酒酒就知道自己說的是正確的。心里面一沉,冷呵一聲。
蕭穆航是什么樣的人,蕭酒酒不可能不清楚,他不可能為任何一個人來勉強(qiáng)自己。
他明明這么驕傲,明明……任何人都高攀不起。
但是為什么如今卻愿意為了她,而娶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呢?
“怎么可能呢......”蕭酒酒整個人無力的閉著眼睛,心里面安慰自己。
她寧愿,林依依告訴她的,都是假的。
蕭穆航對她雖然不錯,但是很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警告過她,不能對他產(chǎn)生別的情緒。
銀子不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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