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兩年后）

　　這天，公巧妹帶著，兩歲的弟弟公輸般，在村頭玩耍。公輸初從這里路過?？ㄇ煽吹搅?，在這里玩耍的堂姐和堂弟。就高興的跑了過來，和他們一起玩兒。公巧妹說道：

　　”初兒，你還是回家吧。如果嬸娘看見，你和我們一起玩兒，她會(huì)不高興的?！?p>　　“沒有事的！”初兒說：“今天我娘去東村，我小姨家了。我小姨生病了?！?p>　　“那好吧！巧妹興奮的說：“今天咱們就高高興興的玩吧！”公巧妹拉著公輸般的手說：“弟弟，喊哥哥！這是你初兒哥哥。”

　　“哥哥——”

　　公輸般忽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公輸初，陌生而又親切的感覺，他喊聲哥哥，竟然湊到公輸初跟前去拉他的手。

　　“弟弟真乖！都會(huì)喊哥哥了！來，讓哥哥抱抱。”

　　公輸初抱著公輸般，在他那圓圓的，胖嘟嘟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小弟弟真可愛！我好想天天和你們，在一起玩兒！……可我娘親不讓！”

　　“初兒，我有一個(gè)好辦法?！惫擅醚壑樽右晦D(zhuǎn)，嘴角露出了笑容。他神秘的湊近初兒，小聲說：“以后，等大人們都去地里，干活的時(shí)候，咱們就偷偷地，在村口的小樹林邊會(huì)合。咱們玩到大人們，快收工的時(shí)候。再各自回各自的家。這樣，你娘就發(fā)現(xiàn)不了，咱們的密秘，咱們還可以天天在一起玩耍。你說好嗎？”

　　“巧兒姐姐，你真聰明！以后咱們就照你說的這樣辦。等大人們上工走了，咱們?nèi)齻€(gè)就在這，小樹林碰頭。這樣，我就可以每天，都能抱一抱，可愛的小弟弟了”

　　“哥哥，哥哥那……花！”公輸般用他那胖嘟嘟的小手。指著小草上落著的一只花蝴蝶說。

　　公輸初笑著說：“那不是花。是蝴蝶！你想要嗎？”

　　“要……要！”

　　“好！哥哥給你捉來?！?p>　　公輸初小心翼翼地，慢慢的，輕手輕腳的靠近，落在小草上的那只花蝴蝶。剛想伸手去捉它，它卻忽閃著翅膀，飄飄然飛舞而去。初兒追著蝴蝶，小般兒也在后面跟著追。一不小心，摔了一腳。他不哭不喊。自己爬起來，還攆著哥哥追蝴蝶。巧兒摘了一束野花，拿到他面前問道：

　　“弟弟，你看這花多漂亮！你要不要？”

　　般兒推開姐姐的手，看也不看她遞過來的花。繼續(xù)追著初兒哥哥，捉蝴蝶。

　　初兒追著蝴蝶，越跑越遠(yuǎn)，他在一朵小野花上，終于成功的把蝴蝶捉在了手里。他高興地跑過來，送給般兒弟弟，并說道：

　　“弟弟，來用你的兩個(gè)指頭，捏住他的翅膀，拿好??！別讓它飛了啊！”

　　般兒接過來，初兒哥哥遞過來的花蝴蝶，他高興的笑了起來。他看著手中的蝴蝶，一揚(yáng)手，又把它放飛了。然后，他高興的蹦噠著，拍著手笑著說：

　　“飛了！飛了！”

　　初兒見狀，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弟弟，你把它放飛了！不想要了嗎？”

　　“要……要！”公輸般看著放飛的蝴蝶，越飛越遠(yuǎn)。他又伸著小手還想要。

　　初兒馬上哄著他說道：“好！哥哥再給你捉一只，你可不要再放飛了喲！”

　　初兒又去捉蝴蝶，般兒還是高興地，在后面跟著跑，摔倒了再爬起來。姐姐過來拉他，他推開姐姐的手，不讓姐姐拉，自己往上爬。初兒捉住蝴蝶送給他，他都是拿著蝴蝶，高興的看了又看。然后，笑著吧蝴蝶放飛，再讓哥哥給他去捉。

　　三個(gè)孩子在一起玩得，是那樣的開心愉快。不知不覺已到太陽快下山的時(shí)候了。巧妹，無意間一扭頭，發(fā)現(xiàn)從村外大路上，走過來的那個(gè)，懷抱孩子的婦女，好像是自己的嬸娘，初兒弟弟的娘親。她心中一驚。急忙對初兒弟弟說道：

　　“初兒，你看路上的那個(gè)人，好像是你娘親也！”

　　初兒順著巧妹的，手指方向往那邊一看：“是我娘親！她怎么抱著個(gè)孩子呀？”

　　“就是，她抱的誰家的孩子呀？”巧妹也感到奇怪，她還是果斷的對初兒說道：“初兒弟弟，你趕快回家吧！若讓你娘親，看見咱們在一起玩，就不好了！你快走吧?！?p>　　初兒在般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哥哥走了??！明天哥哥還陪你玩！”

　　公輸初說完，撒腿就跑，轉(zhuǎn)眼消失在小樹林里。公巧妹也背起弟弟，往家走去。她不想和嬸娘見面，省得她看到了弟弟，再給她們兩個(gè)甩臉色看。

　　公輸初剛到家不久，他的娘親張煥娘，懷里抱著個(gè)，一歲左右的的小女孩，踏進(jìn)門來。

　　公輸初一見，忙問道：“娘親，您回來了！您怎么把云藍(lán)兒妹妹抱來了？”

　　張煥娘一聲不吭，徑直來到屋里，坐在椅子上，公輸初看著娘親這般情況，他猜想，可能出大事了。他關(guān)心地看著娘親問道：

　　“娘親，您怎么哭了，看您的眼睛都哭紅了不是！出什么事了娘親？您倒是說話呀！”

　　張煥娘坐在椅子上，一個(gè)勁的掉眼淚。她懷里的外甥女，云藍(lán)兒看著姨娘落淚，她也嚇得哭了起來。公輸初洗了個(gè)毛巾，為母親擦去腮邊的淚水。張煥娘停止了哭泣，深深地吸了口氣。停頓了一下，向自己的兒子說道：

　　“初兒啊！你去把你大伯，大娘都叫過來吧！就說娘親有事，和他們商量?！?p>　　“好！”

　　初兒心里一團(tuán)疑云，但也不敢多問。正準(zhǔn)備邁步出門，又被母親叫?。?p>　　“初兒，”

　　“嗯！”

　　“讓你大伯，順路喊著族長也來咱家一趟?！?p>　　“好！可是，”初兒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回頭問道：“娘親，到底出啥事了？”

　　“別問了！快去。”

　　初兒不敢再多問，撒腿向大伯家跑去……。

　　大約一注香的功夫，公輸初領(lǐng)著大伯，大娘，還有老族長公讓。大家一起來到公輸初家里。張煥娘見大家都來到，忙站起來說道：

　　“大家都來了！坐吧！老族長，您上坐。”

　　張煥娘扶老族長，坐在正當(dāng)門的椅子上。自己和大伯哥，嫂子。分兩旁坐在下首。公輸初懂事兒地給長輩門，每個(gè)人倒了一碗水。公須然接過來，侄兒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又放回桌子上。問張煥娘道：

　　“弟妹，出啥事了？看你哭的跟個(gè)淚人似地?！?p>　　張煥娘長長的唉嘆一聲！然后說道：“嫂子，大哥，老族長。我今天把你們請來，是商量一件事情。我妹妹去世了！……”

　　她大嫂康氏聞聽，不由得驚呼道：“?。∵@是啥時(shí)候的事呀？你妹妹還那么年輕，怎么說沒有就沒有了！”

　　“就今天早上，她得了急病。來不急去看大夫，就撇下這可憐的孩子，撒手西去了”張煥娘說著又哭了起來。

　　公須然勸說道：“弟妹，你要節(jié)哀順變??！人死不能復(fù)生。氣大傷身，你要保重身體啊！”

　　“是啊！逝者已逝，生者亦然”老族長公讓說道：“眼下還是考慮一下后事要緊?！?p>　　張煥娘悲切切地說道：“因?yàn)槲颐媚贻p，沒有過午就下葬了。撇下這可憐的孩子，才一歲多。他們家老人多病還需要人照顧，我妹夫一個(gè)人照顧老人，再照顧孩子，還得干地里的活，實(shí)在是忙不過來。我就把這個(gè)外甥女抱來了，我想收養(yǎng)她。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公須然和自己的妻子，對視了一下，二人默然，沒有答話。老族長捋著胡須，沉思了一會(huì)兒，說道：

　　“按理說，你子有一子是不能再收養(yǎng)外姓孩子的……！”

　　張煥娘聞聽此言，淚水又止不住如泉涌出，把云藍(lán)兒緊緊的抱在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