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兒,那假尉怎么說?”張羽走后,呂文一家將呂雉圍起來,呂文擔(dān)憂道。
“沒什么!”呂雉平靜下心緒,鎮(zhèn)定的說道。
“真沒什么?”呂文狐疑道。他感覺哪里有問題,但又不知道是哪里。
“沒什么事還不好嗎?難道非要那假尉上門拿人不成?”呂文妻子呂氏不滿道。
“來,雉兒,給為娘說說那假尉到底要你做什么?”呂氏拉著呂雉道。一旁的呂媭也好奇的看著呂雉。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想征召蕭何。
但父親也知道蕭何的脾氣,只愿在沛縣做一小吏,郡府多次征辟都以各種理由婉拒。
這次,他想借呂氏與蕭氏的關(guān)系,讓他應(yīng)從征召。”呂雉說出張羽的第一件事,至于第二件,就要看張羽是否是說真話,能否理解自己的意思了,她也不打算說出來。
“說來此事還得仰仗父親出馬了!”呂雉對著呂文一禮道。
“既然是如此,我去走一趟,希望其能看在我呂文薄面答應(yīng)此事吧!”呂文搖搖頭為難道。
“姐姐不是說有兩件事嗎?還有另一件是什么?”呂媭在一旁問道。
“對,他他不是說有兩件事嗎?還有一件是什么?”呂氏聽呂媭一說,急忙聞道。
“他還沒說!”呂雉搖搖頭,
瞪了一眼呂媭,呂媭不甘示弱的揚揚拳頭,還對呂雉做了個鬼臉。
“既然如此,我先去找蕭何問問吧!”呂文與呂氏皆在思索,沒見呂雉二人的小動作。
“那我去準(zhǔn)備下禮物!”呂氏聞言,忙向后堂而去。有求于人,總不能空手上門。
“姐,感覺如何?”見呂文與呂氏皆離去。呂媭一臉笑意的問呂雉道。
“什么感覺如何?你在說什么?”呂雉一副疑惑的問道。
“還裝是吧?我剛剛可都看見了!”呂媭得意的說道。
“不可能,有那么多衛(wèi)兵守著客廳,呂府誰都靠不近,你怎么會知道的?”呂雉慌張道。
雖然秦時不比后世宋清等要求女子三從四德,但一個女子與一個見過兩面的男子摟摟抱抱,還被自己妹妹看見,羞死個人了。
“你!……”呂雉看著呂媭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哪里還不知道被戲弄了。
“敢騙我!”呂雉往呂媭身上擾著癢癢道。
“哈哈!姐姐饒命!饒命??!妹妹不敢了!”呂媭一邊躲一邊求饒道。
“哼!還敢不敢了?”呂雉停下動作,擰著呂媭耳朵道。
“我也不想知道啊!誰讓你們不關(guān)門的,父親讓我去送茶查探情況,剛好看見那張羽抱著你!”呂媭無奈道。
“啊!你真看見了?”呂雉聞言掩面道。
“當(dāng)然了,快話說你們是怎么回事?到哪一步了?”
呂媭好奇道,對于自己姐姐居然跟一個陌生男子抱在一起,呂媭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妹妹!你相信世間有一見鐘情嗎?”呂雉聞言,不安的問呂媭道。
“信!”呂媭肯定道。
“你也信?”呂雉不確定道。
“我雖然沒遇見過,但姐姐忘了大姐怎么死的了嗎?(昨天查呂媭名字,發(fā)現(xiàn)呂雉還有個姐姐名呂長駒。但關(guān)于其信息無法查到,資料只顯示一個名字。
在下也不好安排,只好將她寫死了,各位諒解。)”呂媭沉默道。
“嗯!我也信,不論那張羽是否真對我一見鐘情,我也無所謂。
因為我對他一見鐘情了。且委身于,他哪怕是做個妾,總比嫁給劉季那樣的流氓地痞,伍伯父公子那樣的紈绔子弟好!”呂雉沉聲道。
“那姐姐,他是怎么跟你說的?”呂媭認(rèn)真的問道。
“他不是讓我做兩件事嗎?一件是關(guān)于蕭何的。而第二件,就是讓我跟他走。”呂雉笑笑道。
“哇!你們準(zhǔn)備私奔?”呂媭驚訝道。
“你……”
“私奔?什么私奔?誰要私奔?”這時,呂文的聲音傳來。
“見過父親!母親!”呂雉二人轉(zhuǎn)身見呂文與呂氏立于其后,慌張道。
“沒什么,我在跟妹妹開玩笑呢!”呂雉笑著上前扶著呂文道。
“別想蒙混過關(guān),雉兒,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對為父說?”呂文打開呂雉的手,盯著呂雉道。
“無緣無故,你們那什么私奔開玩笑?私奔是一個大家閨秀能說的嗎?體統(tǒng)何在?”呂文怒氣沖沖道。
“嬃兒,你說!”呂文見呂雉不開口,準(zhǔn)備向最年幼的呂媭發(fā)難。
“我!我!……”呂媭看看呂雉,又看看呂文,著急的快哭出來。
“父親!母親!”呂雉見此,知道事情包不住了,索性攤開說明。
“我今日已于張公子私定終身了!剛剛在客廳,我們除了沒行夫妻之事,該做的都做了!”呂雉一開口,就將自己退路堵死。也堵死呂文的退路。
“你!你!……簡直是不知羞恥!混賬!氣死老夫了!”聞呂雉所言,呂文差點氣背過去。
“我打死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混賬東西!”呂文氣的去主案拿起書簡,就欲打呂雉。
“爹爹息怒??!”
“老爺息怒啊!”
呂媭,呂氏二人見此,忙攔著呂文。
“你們讓開,我今天非打死這個敗壞我呂氏門庭東西。”呂文推桑著呂媭二人道。
“呂文,你夠了!”
呂氏見此,也不攔著呂文了,指著呂文怒道。
“雉兒有什么錯?既然那張羽看上雉兒,是多大的好事?別人前途無量,嫁給他有什么不好?
非要雉兒嫁給劉季那樣的地痞流氓?還伍敘那樣的紈绔你才滿意嗎?”呂氏怒斥道。將呂雉護在身后。
“婦道人家!你懂什么?那劉季面相乃貴人之相,貴不可言,那伍敘亦有富相,亦可為夫?!眳挝臍饧睌牡?。
“你說貴不可言?有多貴?一個三十多的小亭長,都能與你一樣半截身子入土了!
伍敘紈绔之名,沛縣里誰人不知?劉季成逆賊,你又讓雉兒嫁給一紈绔。
現(xiàn)在還沒過門就被退婚,如今她剛有個好前程。
你卻百般阻饒,你說說,你安的什么心?是我們母女前世欠你的嗎?”呂氏說著,哭泣起來。
“你個沒良心的!如今呂府被你說的貴不可言的地痞弄的家破人亡在即。
澤兒二人生死不知,現(xiàn)在有個深受始皇賞識,前途無量的青年俊杰看上雉兒,你要卻如此對待,我不活了!”呂氏思此,哭泣不止。
“母親!”呂雉、呂媭見此,上前拍著呂氏后背安慰道。
“你以為我不想雉兒嫁個好人家?但那張羽,雖名于外,恩受于上,但昨日吾已觀其面相,乃早夭之人。
雉兒若嫁給他,才是真正的火坑?!眳挝臒o奈的坐到主案上??粗鴶骋曌约旱膮物羧说馈?p> “怎么可能?”三人聞言大驚道。
對于呂文的相術(shù),三人還是有所信任。
不然當(dāng)初呂雉也不會妥協(xié)答應(yīng)嫁于劉季。
“怎么不可能?那什么國之良駒,不也因一場敗績在不受王恩?
當(dāng)初多少人對其落井下石?現(xiàn)在的國之羽翼,又何嘗不會步其后塵?過剛亦折,木秀于林。
古往今來,這樣的事還少嗎?”呂文拍著桌案怒道。
“這!”呂氏聞言遲疑的看著呂雉。
也不知如何說起,畢竟呂文說的有道理,以張羽的身份,雖然看似風(fēng)光,但若是失勢,卻亦會如呂文所言。
“父親,你不是說我也有貴人相嗎?”呂雉看著呂文道。
“不錯!雉兒你卻是有貴人相!”呂文聞言,點頭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我有貴人相,張公子現(xiàn)在亦是貴人,那明日張公子還會前來。到時父親就將我倆面相看看,如何?”呂雉看著呂文道。
“你真打算嫁給那張羽?”呂文聞言,無奈道。
“張公子對雉兒說,當(dāng)他看見我時,他的心就為雉兒跳動。
雉兒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所以雉兒想為他跳動一次,求父親成全?!眳物舭莸馈?p> “若我說他面相一如既往,你打算怎么辦?”呂文道。
“若張公子不棄雉兒,雉兒義無反顧?!?p> “你!罷了!罷了!”呂文搖搖頭。
“姐姐亦有貴人相,我相信他們有好結(jié)果的?!眳螊€一旁道。
“老夫明日就好好看一次,但若真如昨日所見,除非老夫死,不然我絕不答應(yīng)?!眳挝恼f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客廳。
“姐姐!要是!……”呂媭擔(dān)憂道。
畢竟當(dāng)年這樣的事就發(fā)生在呂府過,三人才如此相信呂文所言。
萬一真如呂文所言,呂媭擔(dān)憂呂雉會步長姐呂長駒后塵。
“媭兒不是也相信一見鐘情嗎?”呂雉苦笑道。
“姐姐!”姐妹同心,呂媭聽呂雉如此說,自然已知道呂雉的決心。
因為當(dāng)年呂長駒也是如此說后就義無反顧的出嫁了。
但想起呂文所言,呂媭不由擔(dān)憂起呂雉的未來。
“沒事!陪我走走吧!”呂雉笑笑道。
“好!”二人手牽手,離開客廳,往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