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洗洗睡了,才來到這個世界一天,我連個洗漱間都不知道在哪里。正在我發(fā)愁去哪里找洗臉盆、洗腳盆之際。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
“奴婢們來伺候王爺洗漱?!蔽萃庥袀€女聲回答道。
“門沒鎖,進來吧!”
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瑯邪王了,怎么還想著自己找洗臉盆呢,真是的,哎!
隨著門推開,四個漂亮的小女生魚貫而入。他們在后世最多是初中生大小,都是可愛型的臉,有兩個還有一點點嬰兒肥。身材平平,也不知是前身不缺乏母愛還是被王妃調(diào)教的。
閉著眼睛享受完婢女的伺候。哎,作為擁有二十多年窮屌絲靈魂的我,表示這樣的日子很容易會讓自己墮落。
“你們四個以后去王妃那里伺候就好了,每天早晚,芝兒來給本王梳頭就好?!蔽抑钢鴦偛沤o我整理頭發(fā),前身的記憶里叫芝兒的女孩說道。
本來四個人都不想用的,集合兩世的記憶,實在沒有弄這一大把長頭發(fā)的經(jīng)驗。
但是其他三個就被嚇得趕緊跪下。
“求王爺恕罪,奴婢們伺候不周!”剛才領(lǐng)頭進來的靈兒一臉驚恐地說道。
看來前身在下人們的眼中并不像宋典說的那么好??!
“本王沒有怪罪你們,只是以后本王這些事可以自己做,把本王說的如實告訴王妃就好?!?p> “謝王爺!”
“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奴婢告退!”
……
第二天是八月初九,早晨起來先安排人把王老大人送出城,安排我們家的小趙云宋典親自護送。
“陳伯,府里上下準備一下,明日我們?nèi)侩x開洛陽,去本王的封國瑯邪,這里留幾個門房就行了。對了,現(xiàn)在王府有多少財產(chǎn)?”
作為穿越者,搜索了前身所有的記憶,居然不知道自己家有多少錢,只知道很有錢。也不知道上一個司馬叡是什么時候穿越過來的,說不定這具身體還是沒被穿過的。主要是前身對錢沒興趣,從小錦衣玉食,啥都不用愁,錢對他確實沒多大實際意義。
“回王爺,洛陽王府有錢二千萬,布萬匹,其余古玩珍寶和典籍若干?!?p> 啊!這么有錢啊,現(xiàn)在一文錢買一個饅頭的時代,兩千萬錢就相當(dāng)于后世兩千萬用了。而且還沒有后世幾十、幾百萬的房子那種高消費品?,F(xiàn)在的錢可全是硬通貨,硬到什么程度?兩晉一百多年沒造過一文錢,就可以想見現(xiàn)在的錢有多值錢。
“洛陽越來越亂了,安排府里幾個得用的伙計,行事隱蔽點,到洛陽找找鐵匠、木匠和醫(yī)者,有愿意隨我們一起去瑯邪的統(tǒng)統(tǒng)帶上,家人愿意去的也全帶上。還有找找年齡十六以下的乞丐,男女不限,有家人的不要。”
匠師一直是古代我們國家被歧視的人物,很多朝代都把他們編成匠戶,社會權(quán)利比普通平民還不如。經(jīng)歷過工業(yè)革命洗禮的靈魂,可是知道匠師的寶貴。
為什么只找小乞丐?收集小乞丐主要是想建立一支可靠的武裝,但現(xiàn)在是逃亡時期,人帶多就不叫逃亡,該叫出游。但看著混亂的洛陽,我只是想盡力做點事,讓可憐的人少幾個是幾個吧。
現(xiàn)在的洛陽很危險,我作為一個皇室的遙遠的旁支,加上前面十多年在洛陽的獨善其身,自己根本沒有什么勢力,當(dāng)權(quán)者只要一個小小的念頭,就能令我灰飛煙滅。
安排完這些后,我想去廚房找點吃的,這年頭的人一天只吃兩餐,都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他們的早飯都是到晌午才吃,也就是后世十來點鐘的樣子。
到廚房門口時,早起的下人們已經(jīng)開始在拾掇吃食,食物的香味緩緩飄來。這時我看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在灶臺前忙碌著。
熟悉是因為她是麒麟兒的親生母親,都造出來兩個小人兒了,說不熟悉說得過去嗎?
至于說陌生。她以前經(jīng)常和前身膩在一起,才有了兩個兒子,然后就被王妃經(jīng)常借機責(zé)難。她地位卑微,對王妃的責(zé)難毫無辦法,只能在人后說王妃的壞話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這些不滿傳到前身耳朵里后,令前身非常憤怒。
慢慢的開始對她日漸疏遠,疏遠到如今陌生的感覺。
歷史上最后還把她嫁給一個姓馬的家伙。
這個小人物悲哀的一生,罪魁禍首就是歷史上的司馬叡。他的始亂終棄,讓無依無靠的她走向悲哀。這個時代還沒有像房玄齡老婆那種的忌婦,后院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不可調(diào)和。
“秀兒,是你嗎?”秀兒是荀宮人的閨名,是前身司馬叡剛認識荀宮人時的稱呼。
忙碌的身軀聽到我的呼喚后明顯一頓,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慢慢的,雙肩輕微的抖動。她想轉(zhuǎn)身,卻像是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頭艱難地轉(zhuǎn)過45度角,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一行清淚無聲地滑落臉頰,伴隨著她哽咽的低聲哭泣。
“這里不是王爺該來的地方?!?p> 我快步走進去,雙手扶住那顫抖的雙肩,讓她慢慢轉(zhuǎn)過身來。
還是前身記憶中那張臉,但是明顯已經(jīng)開始有了皺紋。不,這些不是皺紋,是心裂開的痕跡。
“秀兒受苦了!是我讓你受苦了!”
我握著她那雙柔若無骨的手,無骨是無骨,但繭子有點膈手,這讓我對前身的嫌棄無以復(fù)加。無論什么理由,自己的前身也不該拋棄這個可憐人。
“我沒受什么苦,就算受苦也是我咎由自取,和王爺無關(guān)!”
“我記得你不會煮飯、也不會燒菜,只會用牛糞生火?!?p> “這些下人做的粗活,是小女子應(yīng)該會的,以前我不會,只因我曾經(jīng)有很多非分的想法。”
那些所謂的非分的想法,在前身的記憶里,她只是想找個依靠,一個家。
“都是我的錯,從今以后,本王就是秀兒的依靠,永遠的依靠。管事,一會兒告訴總管陳伯,秀兒從現(xiàn)在起是本王側(cè)妃,一應(yīng)待遇與王妃同?!?p> “諾,屬下遵命?!闭驹谝慌缘墓苁纶s緊答道。
“王爺,秀兒只是北地一個普通的民女,我沒有資格做側(cè)妃。”秀兒聽到我對管事說道話,眼中波瀾不驚,依然平靜的說道。
“需要什么資格,在我瑯邪王府,我說有資格就有資格?!?p> “其他小事,也許會和王爺說的一樣。但封側(cè)妃,恐怕宗正大人不會同意。”
“額!還有宗正在管著這些事呢。就算沒有官方的側(cè)妃冊封,但在本王心里,秀兒已經(jīng)是側(cè)妃了,王府所有人也會把你當(dāng)王妃。沒問題吧!”
“秀兒謝王爺!只是可憐我那從出生就沒見過的兩個小兒,嗚嗚嗚!不知道他們長多高了?有沒有被人欺負?嗚嗚嗚!”
“愛妃不哭了,愛妃放心吧,他們在王妃處撫養(yǎng),長得胖嘟嘟的。有本王在,沒人會欺負他們,也沒人敢欺負他們。晚上一起吃飯就可以看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