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九點(diǎn),剛才我不是……,怎么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焙晒倏吹绞蔷劈c(diǎn)以后,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邊緣,念念叨叨的自言自語,說完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一個“你”字,似乎想問我是不是我在搞什么鬼,可是他說不出來,因?yàn)樗膊恢赖降诪槭裁礄C(jī)關(guān)會失靈。
這個事有點(diǎn)大,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荷官能做主解決的。他趕緊說聲稍等、抱歉,然后就跑后堂去了。他得稟報老板,讓老板決定這一局該怎么解決。
“怎么跑了?還沒賠錢呢!我的五百錢哦,別想賴掉!”看著荷官跑向后堂,程大又咋呼起來了。吸引了全場賭客的眼光,讓程大很是洋洋得意。
“就算他跑了,大興賭坊也跑不了!即丘陳氏也跑不了!”賭坊老板說著就穩(wěn)步走到賭桌邊。
賭坊老板叫陳六,是即丘陳氏的族人,具體和陳氏家主什么親戚關(guān)系就沒人知道了。
“胡三兒,把他們贏的錢賠給他們?!标惲愿浪砗笠粋€小個子道。
這個叫胡三兒的小個子長了一張猥瑣的臉,一雙小眼睛閃爍著惡毒的光芒。他看向誰,就會令誰毛骨悚然,似乎被一頭惡狼盯著。
“既然大家興致這么高,我們大興也不會掃了大家的雅興!胡三兒,你搖骰子,陪他們玩幾把?!标惲髿獾恼f道。
這時旁邊知道或者見識過這個胡三兒厲害的都坐不住了。這個胡三兒可是給大興鎮(zhèn)場子的,只要他出手,就沒有輸過。
人稱“瑯邪賭神”。
“小伙子,瑯邪賭神一出手,你們沒有任何機(jī)會的。依我看,你們已經(jīng)小贏一點(diǎn)了,就收手吧!”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勸我說道。
“是啊,小友,小富即安才是正途。趕緊把贏的錢拿回家改善家人生活才是正經(jīng)?!币粋€頭發(fā)胡子花白的老人家苦口婆心的對我說道。
“這還沒開始呢!怎么就全是這么說,說不定我有機(jī)會再贏點(diǎn)小錢哦。”對于身家上億的王爺,贏個幾萬錢都只能算小錢,何況現(xiàn)在才贏了幾千錢。
“好了,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要賭的繼續(xù),不賭的可以起來了?!笨粗覀冊诹奶?,現(xiàn)在的正主胡三兒不樂意了,囂張的說道。
他沒敢說叫不賭的滾蛋,畢竟他也只是給陳氏打工的,老板在旁邊,他也不能替老板做主叫人家滾蛋。
“繼續(xù)吧!”我隨意的說道。
這時法正和另外五個護(hù)衛(wèi)也玩不下去了,應(yīng)該說整個賭場其他桌都沒有人玩了。開玩笑,三爺出手,這可不是經(jīng)常都能看見的。大家都圍攏到我們這一桌來,擠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法正他們來得早,離我相隔兩個身位。
‘上次三爺出手是什么時候來著?想想,好像都半年多以前了?!匈€坊的常客在心里這樣想道。
“老規(guī)矩,我開始了!”胡三兒說完就拿起骰盒就開始搖晃起來。
“下注吧!”
我聽出來了,4、5、6十五點(diǎn)。
“十五點(diǎn)一千錢?!?。
其他人紛紛下注十五點(diǎn)。
看著我們的下注,胡三兒微微一笑,暗道:“這小子有點(diǎn)門道,我如此專業(yè)的手法他都能聽出來。但是這沒什么?!彼氖衷邝缓猩?,按動機(jī)關(guān)。
“準(zhǔn)備開了??!”
“等等,我十五點(diǎn)再加注一百錢?!?p> 我在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放在賭桌上的手繼續(xù)輕輕敲了一下桌子,從他開始搖骰子的時候我的手就沒停止過敲擊桌面。只是平時敲擊沒有附帶真氣,這最后一下,把胡三兒剛才弄成1、2、3的骰子弄回4、5、6。加注只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以了嗎?沒有再下注的了嗎?那我開了?。 焙齼汉懿荒蜔┑恼f道。
看著胡三兒的表現(xiàn),和剛才的荷官也沒什么區(qū)別??!賭神的稱號怎么來的?
“開??!我們王哥都不再下注了,不開等著吃午飯嗎?”程大適時嚷嚷道。
“1、2、3六點(diǎn),不是……”骰盒揭開,胡三兒看都沒看骰子就說道。
可是還沒說完不是十五點(diǎn),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兩只小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骰子那4、5、6三個點(diǎn)數(shù),完全一副見鬼的樣子,比剛才的荷官顯得更驚訝。因?yàn)楹齼罕热魏稳硕甲孕虐。?p> 其實(shí)胡三兒的聽覺相比一般人算是強(qiáng)很多了,但是剛才我的動作非常輕微,這種級別的響動,即使祖逖那種武力超群的高手來都不一定能聽到,何況胡三兒只是一個普通人。
胡三郁悶想道:明明自己都改成1、2、3六點(diǎn)了,怎么會在我毫無察覺的時候變回4、5、6的,太邪門了。和剛才的荷官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一次可能是運(yùn)氣不好,兩次都這樣,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
“老爺,點(diǎn)子扎手,屬下沒發(fā)現(xiàn)他什么時候動的手腳!屬下無能?!焙齼旱吐暤南蜿惲f道。
“沒關(guān)系!不管他贏多少,都賠給他,反正他都拿不走!繼續(xù)吧?!?p> “屬下遵命!”
胡三兒把剛剛這一局該賠的籌碼全賠了。
“繼續(xù)吧!”胡三兒說著就拿起骰盒準(zhǔn)備繼續(xù)。
“贏了錢的可以走嗎?不想玩了,沒多大意思?!蔽覇柕?。
反正他們也看不出我是怎么弄的手腳,繼續(xù)玩下去也沒多大意思。難道還靠出老千發(fā)家致富?
“別介啊兄弟!我們跟著你才贏了一把,這樣的機(jī)會太難得了,您就勉為其難,再玩幾把唄!”賭坊老板還沒說話呢,前邊那個勸我收手的,那個四十多歲大叔焦急的勸我說道。
因?yàn)樗麆倓傏A了幾百錢。
賭博向來都是投機(jī)主義者的最愛,總幻想著一夜暴富。但是能開賭坊的,他們的錢是那么好贏的嗎?正常人都能想到的事,愛賭之人卻看不到。他們看到的只有某天某天,某某某又贏了多少。那些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或賣兒賣女的,他們是看不見的。
“我說大叔,你剛才不是還勸我收手的嗎?怎么現(xiàn)在?”
“剛才不是認(rèn)為你沒機(jī)會贏,不是為你著想嗎!現(xiàn)在既然你輸不了,就該為我們這些輸了好久的可憐人著想著想了吧!”
這是什么歪理?這也說得通?
“就是!就是!”旁邊的附和聲此起彼伏。
額!難道是我的思維脫離群眾了?哎!估計(jì)這些都是輸了不少錢的可憐人,難怪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請恕在下不奉陪了,告辭!”
等我們換完錢,今天總共贏了一萬一千多錢,差不多是賭坊五六天的純收入了。
……
我們一行七人出了賭坊后就朝王府行去,由于剛才聽到了陳六的密謀。其實(shí)差不多屬于人盡皆知的套路,贏了人家那么多錢,怎么可能不派人來找場子。
拐過街角,前方?jīng)]有行人,跟隨在后方的二十個人就迅速上來將我們圍住。
三個對付一個,看來陳六很在乎這點(diǎn)錢??!
“把錢留下,如果乖乖配合,我們主人或者可以給你一場富貴。”
“你們是大興賭坊的吧?也配給我富貴?”
“你別不知好歹!”
“那還廢什么話,法正,給我打斷他們每人一條腿。免得繼續(xù)為惡。”
這些小嘍嘍和宋典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就算再來二十個,也能輕松解決。
就在宋典解決二十個嘍嘍的時候,我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小個子,大眼睛的形象立馬浮現(xiàn)在腦中。
又是他?等我回頭看,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還潛伏在開陽城。而且對于我的行蹤比較了解,我才到賭坊一會,之前可是誰也不知道我會來這里。
或者只是在賭坊巧合看見我了?賭坊每天進(jìn)出那么多人,簡直查都沒法查。
哎!我的安全我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還是加強(qiáng)王府保衛(wèi)要緊。
解決完那二十個人,我們很快就回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