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抿嘴一笑,知道這第一步打廣告算是成功了,接下來便是作為東道主,大碗喝酒。
有不少人前來敬酒,李瑁來這不懼,雖然他的酒量不怎么樣,可畢竟是喝著酒精長大的。
這些家伙豈可能是他的對手,基本三杯下腹,就灌倒一個,一圈敬下來,李瑁也只是略微有些頭暈,腳步虛浮。
反觀那些賓客,沒有一個是站著的,宴會一直持續(xù)到傍晚,大臣們在仆人的攙扶下,被送回了家。
玄宗也喝了不少,正趴著和李瑁稱兄道弟,最后被武惠妃帶回宮里。
李瑁也在下人的攙扶下,向喜房走去,路上經(jīng)涼風(fēng)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過去?!?p> “是?!北婃九嫱?,李瑁整了整衣衫,向喜房走去,有些事必須說清楚。
推開房門,喜房中立著一個喜婆和兩個婢女。
一看到李瑁進來,喜婆就連忙跑過來,喊道:“新姑爺來了,是個好時辰,所謂……”
話未說完,便被李瑁揮手打斷,道:“都給本王出去?!?p> “王爺,我們是……”
“滾。”李瑁一聲暴吼,喜婆哆嗦了下,不敢再遲疑,帶著兩個婢女匆匆離去。
不知為何,李瑁心中憑生一股暴虐的情緒,趁著醉意,一把扯下紅蓋頭,挑起楊玉環(huán)的下巴,道:“本王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失望?!?p> 楊玉環(huán)神色平靜,淡然道:“玉環(huán)不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p> 李瑁惱怒,這女人竟敢辱罵他雞狗,看著眼前的麗人,六宮粉黛無顏色,偏偏佳人。
心中竟是升起一團邪火,腦子一熱大吼道:“你逼我的。”
…………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李瑁揉著腦袋起身,看著眼前狼藉的一片,不禁露出苦笑。
喝酒誤事,今天總算是體會到了。
床尾的一抹嫣紅,還有懷中柔若無骨的嬌軀,他多么想相擁,腦海中剛蹦出這個念頭,便被他掐斷。
事已至此,絕不能對她產(chǎn)生感情,現(xiàn)在最壞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
過幾日,他就會找個理由,休妻。
這樣楊玉環(huán)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以后發(fā)生什么事,名聲也能好聽一些。
按照唐朝的禮制,新婦應(yīng)該在第二天起來,去給公爹,婆婆奉茶。
李瑁長身而起,穿戴好衣物后,徑直離去。
吃過早飯后,二人乘坐馬車進宮,好在是初期,玄宗表現(xiàn)的還很正常,眼神清澈無雜念,有的只是對晚輩的關(guān)心。
楊玉環(huán)的貼身丫鬟叫小翠,臉肉嘟嘟的,讓李瑁十分想捏她的臉蛋。
但為了表現(xiàn)自己王爺?shù)耐?,李瑁只能忍著?p> 一路無話,回到王府后,葉辰便急忙跟著王忠離去,有好幾個大臣都派人來,想要討要一些酒。
“小姐,王爺怎地對你如此冷淡,連一句話都不說?!毙〈溧街彀蓺夤墓牡恼f道。
楊玉環(huán)俏臉淡然,讓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回府?!焙喓唵螁蔚膬蓚€字。
…………
對于那些仆人,葉辰只有一句話,一壇酒一貫錢,愛買不買。
那些人走后,王忠有些擔(dān)心道:“王爺,咱們是不是把價格定的太高了?!?p> 李瑁笑著搖頭,問道:“老王,市面上那些號稱數(shù)百年的陳釀,你可了解它們的價格。”
王忠搖了搖頭,百年陳釀那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誰舍得拿出來賣。
僅僅只是數(shù)十年的陳釀,市面上都需要五百錢一壇,這么算下來,李瑁定的價格并不好,反而是相當?shù)土?p> “放心,他們會來的?!崩铊E牧伺耐踔业募绨?,揚長而去。
李瑁去了一趟后院,僅僅是一天時間,有的土豆苗都探出了小腦袋,長勢喜人。
他沒有過多停留,許多事情正等著他去做,喚來鐵牛二牛,幾人依法炮制,將辣椒收拾齊整,種子都埋進了地里。
而在整理倉庫的過程中,李瑁意外發(fā)現(xiàn),一些框子底部竟放著許多槍支彈藥。
就比如AK47,沖鋒槍,步槍狙擊槍應(yīng)有盡有。
還有不少子彈,李瑁額頭直冒冷汗,尼瑪這哪是讓他去采集物資,分明是走私軍火。
難怪當時,大頭領(lǐng)安德烈看著他的目光那么詭異。
“俺要吃肉,俺要吃肉。”二牛的坐在地上哭喊起來,任憑鐵牛如何打罵,就是不起來。
看著這些軍火,李瑁心中一動,走了出去,道:“二牛,想不想吃肉?!?p> “想,俺想吃肉?!倍R还锹蹬懒似饋?,眼巴巴的看著他。
李瑁一指地上的框子道:“想吃肉,就背著它跟我來?!?p> 二牛二話不說,探手一撈就將框子提在手中。
“老王,去準備馬車,本王今日要去狩獵場大開殺戒?!?p> 皇家,在郊外圈了一大塊地,里面有許多兇猛的野獸,是專門供皇家子弟狩獵游玩所設(shè)。
目的就是讓李家的那些子嗣后代都記住,他們李唐皇室自古就在馬背上馳騁天下,莫要變成一只溫順的羔羊。
一行人浩浩蕩蕩,從王府出發(fā),臨近晌午才逼近狩獵場。
令他意外的不少皇子也都在這里。
而能夠被他放在眼里的也只有李亨,玄宗的第三子,未來的唐肅宗。
其他的幾位皇子,身份根本與他不對等,無法對他構(gòu)成威脅,但必要的客套還是要有的。
“諸位皇兄也在。”李瑁走了過去,大大咧咧的說道。
李亨皺眉:“壽王不在王府享受齊人之福,跑來此地做什么?!彼行┯魫?,今日他特意邀請一眾皇子相聚,有拉攏的意思。
如今,太子被廢,鄂王光王相繼受到牽連,而對他來說,當上太子也僅有一步之遙。
對他有威脅的,無非就是壽王李瑁,還有其弟李椅,但李椅還不過十歲,威脅要遠小于李瑁。
而其他的皇子,論出身地位根本不可能繼任太子,本想今日拉攏,哪成想李瑁居然來了。
面對李亨的發(fā)問,李瑁笑瞇瞇的說道:“三哥這是說的哪里話,我也是皇子,你來的為什么我來不得,莫非……”
李亨臉色微變,斥道:“壽王,想要如何,請自便?!?p> 李瑁笑呵呵的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不再搭理他,李亨面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