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閑看著面前一舉一動(dòng)輕柔飄逸的男子,微微笑了笑,那笑有些純真,說出來的話也像是小孩子說的:“因?yàn)榇蠊戎骺偸墙o我看病,我倒是想不要經(jīng)常見到您二人呢。”
北冥聞言提了提嘴角,也是輕柔一笑,坐在床邊,伸手搭上了溫閑的手腕。
溫閑不知為何,身子微微頓了一下。
“小公子,這么多年還是不習(xí)慣把脈。”
溫閑聞言神色微微一變,抬眼看了一眼顏律己的方向,見東方明和她似乎聊的正歡,沒有注意到這邊,提起嘴角輕聲一笑:“習(xí)慣了,便總改不過來?!?p> 北冥沒有說話,收了把脈的手。
“二谷主看出什么了?”
“在下醫(yī)術(shù)不精,小公子的身子還是需要明兒來看看?!?p> “嗯?怎么了?”那邊的東方明像是聽到了這邊在談?wù)撍仡^看了過來。
北冥看向她,目光略過看起來蔫蔫的顏律己,開口說道:“你不是來給小公子看病的嗎?”
“看是得看,我還是得先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gè)臭丫頭?!?p> “……嗯?!鳖伮杉鹤彀鸵话T,那模樣看著都像是要哭出來了。
溫閑看的一愣,脫口而出的問道:“不知道顏姑娘怎么了,大谷主為何要教訓(xùn)她?”
“嗯?”
東方明聞言回頭,挑眉看向溫閑。
溫閑被她看得一頓,看了眼與東方明一起看向他,目光中帶著疑惑的顏律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顏律己看起來與大谷主的關(guān)系不錯(cuò),大谷主要教訓(xùn)她,他似乎插不上什么嘴。
……有點(diǎn)心煩。
溫閑移開目光,抬手有些煩躁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抬眼時(shí)看見北冥正在看著他。
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長(zhǎng),讓他心中的煩躁更甚。
他向來不喜見到卻塵谷這二位,嘴上說著是因?yàn)椴幌肟床?,?shí)際上他心中對(duì)于這二谷主北冥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懼意。
北冥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意味,就好像他遺忘的,北冥都知道,卻永遠(yuǎn)不會(huì)告訴他。
“師叔,您先給溫閑看看吧?!鳖伮杉嚎戳丝礈亻e煩躁的模樣,以為他是又感到不舒服了,于是有些焦急地對(duì)東方明說道。
東方明側(cè)目看了顏律己一眼,隨后看向溫閑,向他走去。
“你上次來卻塵谷,這脈象還好的多,怎么這次感覺差了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東方明邊走邊說,最后坐在溫閑的床邊,再次搭上他的手腕時(shí),帶著疑惑問道。
顏律己愣了一下,看向東方明,又看向一旁站著的北冥:“師叔沒收到我的信嗎?”
東方明抬眼挑眉看向她,帶著疑惑和不解;“二師叔說你的卦象有問題,好幾日前我們就出來找你了,路上才知道魏修然的事情,哪有時(shí)間收你的信?!?p> 北冥在一旁,迎上顏律己的目光,輕微一笑。
顏律己向來害怕這位二師叔,當(dāng)初她的師父也透露過,這位二師叔神的很,他好像什么都能算出來一樣。
所以顏律己現(xiàn)在對(duì)上北冥的目光,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