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異獸咆哮著,怒吼著,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塑胎三脈面對它們,估計還真有可能隕落在這里。
但是李牧不一樣,沒點(diǎn)底氣他敢追上來嗎?
“眼欲開、喜印開!”
沖過來的異獸突然眼前一黑,接著集體栽倒在地。
黑袍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幕。
他認(rèn)為這么多異獸,都是塑胎二脈的,解決一個三脈的難度應(yīng)該也不大,可是卻詭異的集體摔倒了。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只見所有的異獸,全都翻過身,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哈哈哈,我想起我以前,偷農(nóng)民家的雞的時候了,太搞笑了……”
“你們看主人,天天籠罩在黑袍里,像不像一個逗比,哈哈哈!”
黑袍人:“……”
解決完眼前這個修士之后,還是把這些家伙殺了燉湯吧。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只見十幾只異獸在笑聲中,轟然自爆,鮮血撒了一地。
“快樂到飛起,快樂到自爆?!?p> 李牧看著這一幕,喃喃自語。
這就是七情六欲訣的厲害之處了,以高等級碾壓低等級,即使是學(xué)院塑胎三脈,遇到這些家伙,也要稍微費(fèi)點(diǎn)力氣,而李牧,要講喜印種在他們身上就行了。
“吶,只剩下你了?!?p> 李牧長刀一指,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黑袍人哈哈大笑,自己下屬全部死光,卻一點(diǎn)也不傷心,反而非常高興:“不錯不錯,難得的好苗子,不過你以為就憑你,能夠?qū)Ω兜昧宋覇幔俊?p> 一股真身境的氣息傳來,黑袍人淡淡的道:“我是真身三重,對付你這個塑胎三脈,簡直不要太簡單?!?p> “是嗎?”
李牧手指撫過刀背,笑道:“那我們打一把試試唄?”
真身境三重,確實(shí)很強(qiáng)大,之前西街村的余臨風(fēng),一身實(shí)力十不存一,也有真身境的實(shí)力,現(xiàn)在這個黑袍人,比余臨風(fēng)還要強(qiáng)大。
不過自己也有自己的底牌,怒印開啟之后,地覆·簡化版,自己可以使用兩次,未必就不是他的對手。
黑袍人搖頭道:“我很惜才,可以給你個機(jī)會,只要你臣服我,我不僅能給你活命的機(jī)會,還會讓你擁有強(qiáng)大的力量。”
李牧不屑的看了黑袍人一眼,嫌棄的道:“拉倒吧,強(qiáng)大的力量?像那些異獸一樣?我可不想變得人不人鬼不鬼?!?p> “那不一樣的?!?p> 黑袍人搖頭道:“他們都是靈智未開的野獸返祖,而你是人,將會獲得真正全面的血脈。”
李牧還是一臉嫌棄:“所以我會變成那種衣不蔽體的原始人?”
想著自己下面不可描述的地方,裹著獸皮,在叢林中蕩來蕩去,李牧就覺得后背發(fā)涼。
黑袍人額頭滑落一滴汗珠,眼前的家伙腦回路真是清奇,把好好的返祖血脈,想像成了原始人,簡直不可理喻。
渾身黑袍無風(fēng)自動,黑袍人看著李牧,聲音冰冷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你打趴下,再強(qiáng)行進(jìn)行返祖吧?!?p> 無數(shù)黑氣自黑袍人的衣袖串出,化作一個巨型的骷髏頭,朝著李牧咆哮。
李牧先是一愣,接著眼中冒起怒火。
這個巨型骷髏頭里面,竟然是由無數(shù)陰魂構(gòu)成。
“魔咆哮!你竟然用生魂練這種邪功!”
李牧咬牙,心中泛起無邊憤怒。
生魂與陰魂不同,陰魂要么是修士死亡后形成,要么是人死亡后因?yàn)楦鞣N條件形成。
而生魂,也是從活人身上活生生的抽取的,這種抽取方法,會讓活人承受無邊的痛苦,直面靈魂的恐懼。
黑袍人尖笑道:“不愧是學(xué)院學(xué)生,知識面就是廣,不過凡人對于我們修士來說,不都是養(yǎng)殖場的豬嗎?只有你們這些自詡維護(hù)蒼生的修士,才把他們當(dāng)回事?!?p> “好,好,好!”
一股無窮無盡的怒火從李牧心頭涌出,雙眼冒出金色的火焰:“今天,我就代替這蒼生,殺了你!”
“怒印,開!”
“喜印,開!”
“眼欲,開!”
黑暗蒙蔽了黑袍人的雙眼,喜印落在胸口。
一股高興的情緒充斥在心頭,不過因?yàn)閷?shí)力的差距,只是讓黑袍人運(yùn)動稍微遲緩。
“封閉雙眼,控制情緒,這就是你的功法嗎?果然奇特,可惜了,實(shí)力太低了?!?p> 即使雙眼被封,達(dá)到真身三重的他,也僅僅只有一絲限制。
李牧雙眼金色火焰噴出,長刀駐地,喝道:“這就足夠了!”
“地覆·簡化版!”
一道道裂痕自李牧腳下裂開,無數(shù)刀氣從裂縫中串出。
“去!”
刀氣縱橫,帶著無邊威勢,朝著黑袍人激射而去。
黑袍人冷笑一聲,突然眼前的黑色散去,又重新恢復(fù)了光明。
“原來你蒙蔽我雙眼的時間,只有這么短嗎?”
身上升騰數(shù)道黑氣,化作長蛇,朝著激射來的刀氣擊去……
意想中的阻擋卻并沒有形成,反而傳來了長刀入肉的聲音。
“噗!”
黑袍人口吐鮮血,身上留下數(shù)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操控黑氣將剩下的刀氣打散,黑袍人怒吼道:“小子,你陰我?。?!”
李牧聳了聳肩,說道:“這又不是打擂臺,還要講什么規(guī)矩嗎?打的贏不就行了?”
原來李牧知道自己和黑袍人的差距,所以先用眼欲蒙蔽他的雙眼,給黑袍人造成一種只能蒙蔽雙眼的作用。
然后李牧又讓黑袍人重新獲得視物能力,故意讓他知道自己只能封住他雙眼一會兒,讓他再次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用眼欲誤導(dǎo)了黑袍人,讓他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攻擊方位。
黑袍人臉上露出慘笑,說道:“可惜你這招沒有殺了我,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你用什么殺我!”
空中的巨大骷髏頭咆哮,一股聲波擴(kuò)散開來,連周圍的空氣都產(chǎn)生一絲震動。
“小子,讓你嘗嘗魔咆哮的威……哎,你跑什么?”
黑袍人看著跑遠(yuǎn)的李牧,一臉懵逼。
“告辭!”
李牧一點(diǎn)也沒有猶豫,直接轉(zhuǎn)身就跑。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了,連怒印加地覆都沒辦法解決他,不跑難道等著挨揍嗎?
天刀三重,人屠注重由內(nèi)而外,地覆注重由外而內(nèi),李牧確實(shí)想用人屠來試一下,不過他想了下,還是果斷逃跑。
這是大境界的差距,如果這人剛?cè)胝嫔砭?,哪怕是真身境二重,李牧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但是這種三重的,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能對付的。
“你跑不掉!”
一只黑色巨手朝著李牧抓來,李牧頭都沒回,直接一刀把他劈碎,然后空氣中充滿了愉快的聲音:“老家伙,你要是不心疼你的陣法,你就來追我啊!”
黑袍人:“……”
看著地上的陣法,黑袍人有些心疼,這個陣法可是自己收集了兩年的材料才成功的,主要是看到李牧一個人追來,而且神魂比常人強(qiáng)大,所以才決定啟用,用李牧的神魂來進(jìn)行自己的計劃。
可是誰能想到,身為學(xué)院的弟子,竟然就過了一招,拔腿就跑,一點(diǎn)骨氣都沒有,說好的大戰(zhàn)三百回合呢?
黑袍人一臉糾結(jié),看著眼前陣法上的血光已經(jīng)亮到發(fā)黑的程度,嘆了口氣。
“這是天意嗎?實(shí)驗(yàn)還沒有成功,就讓我的心血付之東流?!?p> 這時,陣法上的血光已經(jīng)開始變暗,似乎要耗盡能量一樣。
黑袍人咬了咬牙,猛的將兜帽揭開,露出一副刀疤縱橫的恐怖臉頰。
用左手扯住自己的右耳,黑袍人臉色變換,過了一會才轉(zhuǎn)為堅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自己做實(shí)驗(yàn),讓我看看,能不能召喚出我族遠(yuǎn)古的血脈!”
一陣慘嚎震得周圍樹林抖動,黑袍人捂著血流如注的右側(cè)臉頰,渾身發(fā)抖。
沒有跑遠(yuǎn),反而繞了一圈躲起來的李牧,看著這一幕不禁磨了磨牙齒。
這黑袍人太狠了,竟然自己將耳朵扯了下來。
只見黑袍人將手拿著自己的右耳,步入陣法中心,左手捏了個法訣。
血色陣法突然亮了起來,黑袍人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右耳創(chuàng)口處,瑟瑟發(fā)抖。
一股鮮血從創(chuàng)口處流出,被陣法引入中心的圖案中。
隨著時間推移,鮮血流失越來越多,黑袍人滿是刀疤的臉上,已經(jīng)變得蒼白。
就在黑袍人快要受不了了,準(zhǔn)備強(qiáng)行切斷陣法時,陣法突然在地上旋轉(zhuǎn)起來。
“要……成功了?”
“果然,我果然留著先祖的血脈,哈哈哈!”
黑袍人大笑,也顧不得鮮血的流失,連忙加快鮮血的傳輸。
隨著鮮血傳輸加快,一只手突然從陣法中伸出。
這只手呈現(xiàn)出干枯狀,就像是那種八九十歲老人的手一樣,只是剛一會兒,這只手就開始膨脹,慢慢變得充盈。
“老祖宗,你終于醒了,請賜予我您的血脈吧!”
黑袍人大聲高呼,眼中有隱藏不住的興奮。
自己千辛萬苦,終于有了回報,只要有了返祖之力,自己就能登上修士頂峰。
“哈哈,老鬼,小爺來了,受死吧!”
就在黑袍人暗喜之時,突然感覺一道巨大的身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只見一個手持長刀,猙獰可怖的巨大血影正站在不遠(yuǎn),而在他的前方,赫然是剛剛逃跑的李牧。
李牧長刀舉起,重重落下,身后的血影也跟著他做一樣的動作:“老鬼,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吃我一刀——人屠!”
一刀出,血光起,尸山血海出現(xiàn),整片天空都染上了血色……
“不!”
黑袍人看著越來越近的刀鋒,仰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