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聽玄羅燁細細講完,明白了事件的來龍去脈。他終于明白了,為何第一次見到阿楚時,她滿身血跡,體內(nèi)臟腑俱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自己用靈力給他療傷時發(fā)現(xiàn)她的魂識少了,原本以為是傷她之人攝食了她的魂識,因為大荒里有修煉此等法術的人,專以吸食他人魂識增強靈力。這法術的名字與這法術一樣,叫食魂術。
瑾言想不到事情是這樣,難怪阿驕的魂識離散得這么迅速。照玄羅燁這么說,阿驕的確是難救了。可是,一切冥冥自有天意。
瑾言問玄羅燁,“那五彩靈珠現(xiàn)在在何處?為何狐帝要這靈珠?“
玄羅燁緩緩回憶道,“由于靈珠是王施象征,狐帝贈與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又贈與了我,可是我們都不是權力統(tǒng)治者,也不是權力中心的人,父親去世的時候,同我說過,爺爺不把靈珠交給修羅氏是有原因的,因為修羅氏性格好戰(zhàn),并且狠毒,所以擔心他們將靈珠用到不正當處,如果我們玄羅氏拿著靈珠,就證明我們是王氏之人,日后如修羅氏有對不起青丘子民之時,能用靈修拯救青丘。所以,我們便將靈珠藏于凡間,這樣,修羅淼也找不到了。“
“你的意思,靈珠在凡間?“
“是的,我記得我將靈珠藏于凡間的一家農(nóng)戶家。”
“如此重要的東西,你怎能藏于一農(nóng)戶家?”
“你這么想,修羅淼也會這么想,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法子雖然老了點,但實用。”
瑾言點頭,突然他又覺得這玄羅燁算是大智若愚了,在重要的事上不犯糊涂。就如,他覺得自己性子剛直,做不了青丘的王,所以從來不爭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阿楚姑娘請我救二老出去,你們是要我救還是自救”?瑾言問道夫婦二人。
玄羅燁用手示意瑾言,叫他別說話。只聽門外有人進來了。
瑾言側身石壁旁,迅速隱去身形。從他那里看去,情景是,一頭長著人一樣的臉,黃色的身子,紅色的尾巴張著嘴巴,流著口水,搖搖擺擺的同他身旁穿著黑絲金衣的人走進來。
玄羅燁見到這人進來,眼神也不瞧他一眼,拉著自己夫人進屋去了。被黑絲金衣的人瞧了去,他故意說了句:“哈哈,果真還是王爺,淪為階下囚還仍然這么看不起我們,哈哈。”
玄羅燁眼神冷凍,“要殺就殺,不必多作唇舌。”
“你以為,如不是念及青丘寶物,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
“說,靈珠在哪?”
“魏瑄大人如此激動,到底是你要靈珠,還是那修羅淼要靈珠?”
“自然……是狐帝……”
“噢?……看魏瑄大人這模樣,我以為是大人想要我王室至寶呢?”
“你回去告訴狐帝,靈珠早已消失不見,多年前,我將它碾碎,做成藥引用來醫(yī)治小女病情?!毙_燁說得很真,況且以他素來有啥說啥的性子,魏瑄竟然相信了他的話。
“什么?你竟然毀了靈珠?”
“既然這樣,你便怨不得我了,現(xiàn)在靈珠沒有了,你也沒有了價值。”魏瑄冷冷的看著玄羅燁,仿佛恨透了他一般。
“怎么?狐帝現(xiàn)在就要我性命了?哈哈,果然,自古帝王都冷血?!?p> “你也是將死之人,實話告訴你,今日的青丘已是我魏瑄的。”
玄羅燁不曾想魏瑄還有這樣的野心,上古以來,狐族打下青丘,治理青丘,讓青丘漸漸成為六界中不可或缺的地位,如今,他棕熊一族竟然想謀奪狐族之位。
這是他萬萬不能忍的,他始終是王爺,流著王氏的血脈,青丘是他的祖上用心血經(jīng)營起來的,自己怎么能讓外族搶了去。所以玄羅燁頓時覺得精神被敲打了一下。
這就好比以前打仗,你自家兄弟爭來爭取到?jīng)]什么,可是,一旦外人想要占領你們的地界,這個時候,自家兄弟反而會團結起來,攻打外敵。這個時候,和玄羅燁的想法一樣,以前他不爭,是因為自己不喜歡,但并不代表他不具備能力與資格。
玄羅燁看著魏瑄,“想不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人的魏瑄大人還不滿足,竟然想奪我青丘,你得問問我的劍同意不同意?”
雙玄羅燁的軟劍朝魏瑄刺去,并未傷到魏瑄,魏瑄身旁的野獸便哧著牙齒,怒瞪出一雙紅瞳,朝他反擊。
瑾言站在石壁旁,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只見沒幾招,玄羅燁敗下陣來。
魏瑄上前諷刺的問道:“王爺可有遺愿?”
“如不是你將我困于這藤蔓洞,你以為你會是我對手?”
“哈哈,王爺說得沒錯,藤蔓洞是我專門為你狐族制定的一個石陣,用來壓制你們身上狐魅幻術,過幾月,想那狐帝也應當在此,哈哈?!?p> “既然王爺沒有遺愿,那魏某動手了,過些時日便送來王姬殿下與王爺團聚?!币娢含u指揮人面野獸,野獸便張著大口正打算一口吞下玄羅燁。
瑾言從石壁上取下一塊堅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野獸的牙上。都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野獸也如此,他疼得嗷嗷地叫,收回自己的嘴巴。
魏瑄朝堅石的方向看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心里想著,也許是藤蔓洞久了不用,被風化了的關系。
于是,他拿著戰(zhàn)戟,打算狠狠的向玄羅燁心口刺去,未抵達心口,他的兵器也被飛石擊開。
他朝四周看了看,依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但他知道了,一定有人在洞中,而且此人靈力不低。能用飛石輕而易舉的將座椅阿合與自己的戰(zhàn)戟擊開,可見并非一般人。
他排除了狐帝的人后,心想,是不是某方的俠客誤闖了自己的藤蔓洞。所以他朝洞身問道:“請問是哪路高人?能否現(xiàn)個真身讓老朽看看?”
瑾言沒有顯身,用聲音答復,“不是高人,今日在此路過,不曾想見到青丘王爺被青丘舅爺秘密處死的事情?!?p> 魏瑄心里想,“自己的秘密被他聽了去,自己這一生就完蛋了,一定得想辦法將那人殺死。”
魏瑄笑臉于聲,“我與公子無怨無仇,公子請顯身,有事好商量?!?p> “無怨無仇?商量?”你殺青丘王爺,謀奪狐帝之位,必然帶來六界動蕩,我乃六界之中平民,豈能與我無關?”
魏瑄臉色沉下來,比鬼面人還恐怖,“你以為你逃得出這藤蔓洞,這里的上千條藤蔓皆為我所用,洞里陣法遍地,請公子不要趟著渾水,保命去吧。”魏瑄打算將瑾言嚇退。
瑾言不想與他多做唇舌,直接將玄羅燁與他夫人御到青龍劍上。青龍劍可以變換大小,此時,剛好可以搭乘三人。
魏瑄見到玄羅燁與玄夫人此時已經(jīng)在空中玄著,心里想到,那里估計就是那位神秘男子的位置。于是他示意人面野獸,兩人紛紛朝那個方面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