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后,玄魚機起身,眼神愁絲漸起,他看著瑾言。
瑾言不知何故,因為這是瑾言第3次看見玄魚機,所以談不上二人能有什么話題可以聊聊。
玄魚機招呼瑾言坐下,給瑾言酌上一杯云頂之巔,云頂之巔不愧為好茶,聞上一聞,便知其味,馥郁飄香,清爽怡人。
一件青衣玄衫,一件藍色真絲,相視而坐,喝茶卻不聊天。
等魚機開口的時候,茶都快喝完了。“太子殿下,七千年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玄魚機一口氣說完,他從前不敢說,也找不到人說,因為七千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神仙基本都死光了。他一直悶在心里……直到那日見到瑾言,加上焰赤的話語,才勾起他的往事……
原本也以為瑾言死了或者消失了,但在青丘見到瑾言的時候,他自己還是頗為感動。這是他侄女一生摯愛的人。
雖然瑾言不認識玄魚機,可是玄魚機可是識得瑾言的。因為那個時候,在自己家里,隨處可見瑾言的畫像。那便是自己的侄女玄妙驕畫的。因玄魚機喜歡游玩,所以很少在青丘,但是每次回來,總是見到這些畫像,怎么的也能記得個半熟了。
瑾言面無表情仔細的聽玄魚機說完。良久,他放下手中的瓷釉杯子,“你是說,那日銀河之戰(zhàn)是你告訴焰竡招來陰兵?”
玄魚機點頭。
“你一個上神,是怎么會使用召喚陰兵的法術(shù)的?”
而后,對著屏風上的冷月凄雨,長嘆一聲。
“罷了……就是沒有陰兵,也是一樣的結(jié)局?!?p> 玄魚機也唉聲長嘆,“如果可以,我寧愿用我的命去換她們兩個的命。如果能逆天而行,要我怎么樣都可以?!?p> ……
瑾言與玄魚機望著窗外蒙蒙的天暮,仿佛掉落在了暮色天邊,沉默不語。
瑾言覺得這并非玄魚機的主要原因,那次戰(zhàn)役是時代必然會發(fā)生的事情,怪不得他。至于妙驕,她的犧牲也許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那次戰(zhàn)役,不知道有多少情人天人永隔,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就玄魚機而言,他不僅失去了一個家人,也失去了心愛的情人。
玄魚機解下幾千年的心魔,釋懷了。他突然覺得真是越害怕的事情,越需要直意去面對,過來了就過來了。
玄魚機過來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幫兇之一,眼前最主要的當事人之一顯然已經(jīng)原諒了他??墒氰赃^不來,他既不會像玄魚機一般,能回憶至昏迷不醒,也不會如他一般放下得如此容易。與別人說一說便了去了心事。
事不關(guān)己,關(guān)己則亂。
他能任她在心中瘋狂的肆虐,哪怕只是在夢里見她一面,也是極好。他都將這些作為命里給他的恩賜,如若不然,有的人連夢見的也是沒有的。
……
瑾言說,“如果你心中有愧,倒是可以幫我一些忙?!?p> 玄魚機當然十分愿意,急忙說:“什么忙?”
“我聽說集魂燈并未被摔破,你給我查查它現(xiàn)在在何處?”
“好的,半月之后給你消息?!?p> “半月?”瑾言覺得怎么也是一個月時間,因為這應該是天界封鎖得最嚴密的事情。想要打聽,可真不容易。
但玄魚機素來喜歡云游四方,想來也結(jié)交了不少六界之中的朋友,半個月也差不多。
過了七日,小笣身體也能靈活運用自身的靈力了,是時候?qū)⒊幕曜R取出來。但是取出來不能沒有體魄生存,所以得將所有的準備好才能開始。
只有將阿驕的三縷魂識渡到本體,然后快速的將阿楚的魂識注入她的體內(nèi),中間必須無縫連接,方能成功。
這就需要一個對靈力高強,且能運用自如的人才能做到。能者多勞,這又是瑾言的事情??磥龛耘c這一家當真是不淺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