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驕想著想著就莫名笑了。玄魚機(jī)問她笑什么,她不答。
但她心里是這么想的,“既然瑾言決定心里一輩子愛著妙驕那位女子也無妨,但現(xiàn)在值得高興的是,既然她已是故人,那就不影響自己愛他了,反而覺得瑾言更加值得自己去愛,去心疼?!?p>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這一生,一定要將他的心化開,讓他重新看到愛情。”
其實從性格上來說,阿驕不會毫無理由的愛上某一位男子,可是世間的事情誰又能說絕對呢?她就是第一眼愛上的,沒有理由。
瑾言回天庭是從偏門走的,越過南天門,乾和宮,便來到天君的太微玉清宮。玉清宮玄光紫瑞,巍巍儒儒不見一絲塵染,瑾言兀地出現(xiàn)在宮中大殿,見天君還在榻上休眠,沒出聲響,自己坐下等他醒來。
天君睡夢中隱約覺得有熟悉的直覺,醒來,見瑾言直直的坐在紫薇椅上。他揉揉自己的眼睛,“言兒……言兒嗎?”
瑾言轉(zhuǎn)過頭看著天君,“是我,父君近年來可好?”
天君激動得立刻下床,常人不能見到的模樣。他踉蹌著步伐,想前去抱抱自己的兒子,那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天之驕子,二千歲成為上仙,四千歲成為上神,七千歲帶兵擊退魔兵的兒子。
瑾言見到自己老子走過來,他以君臣之禮退了步子,兩手一揶,“父君近來可好?”
天君感覺到了十分明顯生份與疏遠(yuǎn),步子怔住,臉上抽動著不自然的微笑,“挺……好的?!?p> “言兒,這千年里你去了哪里?”
“凡間”
“言兒,這千年里你不回天庭是因為什么?”
“父君當(dāng)真不知嗎?”
“言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天君不愧是天君,就是連自己的兒子也只是權(quán)謀下的一顆棋子,我說得對嗎?父君?”
“言兒,你就是這么跟父君說話的嗎?你以前那次戰(zhàn)役,我是將你當(dāng)作棋子拋了出去?”
“難道不是嗎?”瑾言冷冷的質(zhì)問自己的父親,眼神直勾勾的,看得天君突然覺得有點心虛的感覺。
天君啞著聲音說道:“你拋下太子身份隱市千年,回來便質(zhì)問父君,你覺得天下會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親嗎?”
瑾言冷淡的神色兀的一笑:“天下的父親自然大多都是愛孩子的,只不過在父君這里,恐怕要權(quán)衡更多吧?”
天君沒有說話了,露出一副有口難言的神色。
“三百歲生辰那天,母妃仙逝,沒有任何人來吊唁,只有我陪在母妃身邊,我看著她冰冷的身體一直哭一直哭,要去尋父君,可是被天兵攔截下來。
九百歲,父君命我去蠻夷之地,放任我在那里自生自滅,每天在那里過著刀鋒見血的日子,好在,我活著回來了。
一千二百歲,回到天庭,父君賞了一支飛鷹戰(zhàn)隊給我,本以為我終于走進(jìn)了父君的心,可聽旁人說,是因為父君覺得我能從蠻夷之地回來,實屬不易,日后會是將領(lǐng)之才。
從那之后,我便知道只有努力,才能入了父君的眼。于是苦苦修煉,別人談詩論壇,尋酒作樂,歌舞升平都與我沒有干系。
四千歲,我終于修煉為上神,父君立我為太子,
天年歷567年,也就是千年之前,我路過乾和宮花園時,聽兵將們說起魔界要攻打天界了。現(xiàn)在想來,看似無意的說,實則是經(jīng)過精心安排。
……”
天君的臉黑一陣,白一陣。
瑾言看著他,“父君,你還敢說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親嗎?”
“瑾言,你身在天家,生來便擁有無上的權(quán)利與富貴,但這富貴不是平白受的。你的權(quán)利與富貴都是天下人給的,保護(hù)他們是我們的責(zé)任。捍衛(wèi)疆土,讓六界太平,就是我們要做的事?!?p> “哈哈,擁有無上的權(quán)勢?生來富貴?我還記得我與母妃從小過的日子,還記得在蠻夷之地差點被小妖們吃掉的樣子,父君想聽嗎?”
天君不知怎的,猛地拍著桌椅,“夠了……”
瑾言止住說話,他也沒打算繼續(xù)說下去,天君的反應(yīng)早在他預(yù)想中,一直天君就是個專橫的人,原本報一絲期待的瑾言直視在火頭中的天君。
良久,天君稍微平和了些情緒,對瑾言道:“你無非是失去了她,才如此質(zhì)問父君?!?p> 瑾言說:“不,是因為父君沒有對孩兒說過真話。”
天君怔怔,“真話?真話就是,魔界的狼子野心,不滅不行。”
瑾言苦苦一笑:“父君做的局,魔界不是狼子野心那也會是狼子野心。”“父君早就想到有一日要滅火重樓與魔界太子,但是以當(dāng)時天界的實力,是沒有人敢與之叫板的,所以父君故意做出天家散漫之像,讓魔界生出野心。表面上天家散漫了,可是父君手中還有我一張王牌,還有一支飛鷹戰(zhàn)隊。父君計劃長遠(yuǎn)不足道也。”
天君神色凝重,“瑾言,你還是年輕了些,不懂父君的良苦用心,也罷,日后,你看天下局勢,你會明白的,你會理解父君的?!?p> 瑾言冷漠的回復(fù),“也許……今日前來,只為一事,集魂珠那日是否被父君早早調(diào)包。”
天君沉著頭,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告訴了瑾言實話,“是的?!?p> 這個回復(fù)更加驗證了自己在天君手中是一顆棋子的想法,瑾言在心里冷笑,“果然計劃得細(xì)致?!?p> 瑾言看著天君,“既然集魂珠未碎,我想借去一用,父君可應(yīng)?”
天君上下打量瑾言,“你那集魂珠何用?”
瑾言說:“救人”
天君說:“救人?你可知集魂珠的禁忌?”
瑾言并未聽說過集魂珠的禁忌,他搖頭。
天君道:“集魂珠由天下至吸精華與精血煉制。天下至吸精華是天界瑰寶,有一日被鬼母偷了去,鬼母一生喜歡煉制,她用自己的血作引,慢慢的造出了集魂珠。也就是說,如果你想用集魂珠去救人,還需找到鬼母的血。如果擅自用法驅(qū)動,不僅沒有作用,還有起到相反的效果。
“鬼母?”
“是的,她的血就是引子。”
瑾言懂了,意思集魂珠為鬼母所造,她用自己的血做引子,沒有她的血,集魂珠不能救人,卻能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