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驕全身浸著悲傷,眼里彌漫著霧水,“你愛她好了,從此不煩來煩你。”說完,揩著淚水跑開。
大約幾分鐘,瑾言才理好一點思緒。他想到這是鬼魅的蘭若之境,眼神瞬間明朗,如迷霧被晨間的陽光驅(qū)散般明朗。露出焦急,立刻去找阿驕。
瑾言找了許多地方,最后步入一池湖水,也不見阿驕。于是傳聲道:“如若阿驕在你這處少了一根毛發(fā),我定叫你此生生不如死?!?p> 空蕩蕩的山谷,寂靜的湖面,如死物一般,瑾言知道鬼魅不會回復,說這番話,只是想威懾她一下,告訴如果傷害阿驕的后果。
突然,波光閃閃的湖面上升起一個人影,“瑾言?!?p> 瑾言望過去,眼里閃出喜悅,“妙驕!”
人影踩著湖水而來,走到瑾言身邊,瑾言眼里看著她,滿臉深情,“妙驕,你說,你會回來嗎?”
妙驕說道:“瑾言,我已經(jīng)回來了?!?p> 瑾言疑惑著看著她,“妙驕,你是什么意思?”
妙驕微笑道:“瑾言,你知道剛才那女子是誰嗎?”春風拂過她的發(fā)絲,映照她的側(cè)臉,慢慢的繼續(xù)說道:“你是不是有點喜歡剛才那女子?瑾言,你告訴我實話。”
瑾言看著妙驕,神情堅定,“妙驕,此生唯你才是瑾言心中的最愛,只有你才能將我的心里開出花來?!?p> 妙驕笑道:“瑾言,我所有的神識全在那女子身上,今天我能出來,靠的不是蘭若之境,是由魂識的牽引而來,我便是她身上丟棄的一縷魂識?!?p> 瑾言看著妙驕,眼里寫滿震驚,“怎么會?我為何從未察覺?”
妙驕回道:“瑾言,你難道沒有感覺她身上有很多東西都似曾相識嗎?只是她現(xiàn)在的魂識還沒有完全覺醒,等到魂識覺醒的那天,她便會憶起來所有的事?!?p> 瑾言拉著妙驕,“那你告訴我,妙驕,你是如何活下來的?!薄把娓q的烈焰錘心可是能要神仙灰飛煙滅的法術(shù)?!?p> 妙驕遺憾的說:“瑾言,我只是附加魂識,跟隨主要魂識的意識,當時我是如何活下來的,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能察覺,我們是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才得以修成完整的一縷魂識,修成魂識后,魂識便四處散開。散去曾經(jīng)記憶深刻的地方,我就是由于你強力的思念前來的魂識?!?p> 瑾言聽到妙驕說后,心有千千疼,他抱住妙驕,“對不起,妙驕,以后我一定保護好你。”
阿驕哭得淚水已干,她見瑾言沒有尋來,踢著樹木撒氣。樹木發(fā)出叮當?shù)穆曧?,阿驕抬頭一看,“哇,金燦燦的黃色水果。”
阿驕爬上樹,動作倒是嫻熟得很。坐落在樹木的枝丫上躺著,悠哉游哉的摘下一個果子吃,有了美食,全然忘記了剛才的傷心。
吃著吃著,阿驕覺得有點想暈加發(fā)困,索性就撐著樹枝睡了起來。
瑾言尋到林子里,一陣大風吹過,將樹木刮得左右搖擺,枝干承不住阿驕的身子,卡擦一聲,摔了下來。
阿驕睡得深,就是摔下來也未察覺。瑾言站在樹下,她剛好落在他的懷里,未醒。瑾言聞了聞她身上的酒味,看看這顆樹,小聲責道:“醉酒果也敢吃,不怕醉了林子里的野獸將你吃了?!?p> 妙驕跟著過來,主體魂識的牽引感更加強烈,她仿佛要被阿驕的身子吸了進去。瑾言幻來被子,將阿驕小心翼翼地放在白色云毯上。
扶著妙驕的身子,“妙驕?怎么了?”
妙驕身子靠在他的肩上,“瑾言,她的身體在召喚我?!?p> 瑾言看著躺在云毯上的阿驕,再看看妙驕,“妙驕,你真的感覺她的身子里的魂識是你嗎?”
妙驕點頭,“瑾言,你自己能感覺到對不對……”
瑾言只見一陣白光進入阿驕的身子里,妙驕不見了。瑾言有點慌了,抱起阿驕的身子,“妙驕,你別走?!?p> 阿驕被他抱得喘不過氣,醒了。醒來后聽到的第一句便是“妙驕,你別有?!彼畈幌肼牭降脑挘⒖掏崎_瑾言。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妙驕,我是阿驕。如果你覺得我的名字與她相似,那我改名字好了。”阿驕氣憤的說道。
瑾言仔細的瞧著阿驕生氣的樣子,眼里全是柔情,再一次把阿驕陷入進去。多看幾眼,脾氣也沒了。噓噓道:“我只是不想成為誰的替代品,我就是我。”
瑾言摸摸她的頭,攔入懷中,“對,你就是你,無需做誰的替代品?!?p> 阿驕被他弄得蒙蒙的,不知他說的何意。但是,她能聽出來,這句話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臉上不禁泛出笑容。
阿驕感受到心跳,不由得面紅耳赤,她抱緊瑾言,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味。
她還有話要問瑾言,但是,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她想多要一會,所以沒有開口。
等到瑾言主動松開她,她才問道:“瑾言,你喜歡我的對不對?”
瑾言說:“阿驕,其實你……你就是……對,我喜歡你?!?p> 蘭若之境逐坍塌,瑾言拉著阿驕躍了出來,又到了寺廟中。
紅衣女子制造的蘭若之境,她自然能明了其中發(fā)生的事情。她走過來對瑾言說:“雖然鬼母不在了,但是她女兒還在,她們身上流的相同的血,我想或許可以?!?p> 瑾言并無責怪紅衣女子,相反只有她能喚出妙驕的魂識,所以看著她,還是有點感激之情。他對紅衣女子道:“鬼母的女兒?”
紅衣女子點點頭:“我就是她的女兒,蓮兒?!?p>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瑾言看著紅衣女子,既然如此,“那麻煩姑娘隨我們?nèi)ヒ惶饲嗲鹂煞瘢俊?p> 紅衣女子哈哈一笑,“怎么?不請我去冥司界了?”
瑾言回道:“既然是鬼母的遺孀,那魔界也是可以去的,你說是吧?焰赤君?”
焰赤附和,“是的,鬼母也屬魔界中人,她的兒女自然也是?!?p> 紅衣女子想不到這等人的來頭如此之大,“你是魔軍焰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