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點名確定了一位計算機系大三女學生失蹤,管理系一位大二男學生失蹤。
方慕心里五味雜陳,自己差點就成了第三名失蹤人員。想到那兩名學生已經(jīng)遇害,方慕不免惋惜。
事后,方慕解釋路上遇見了一位叔叔,是父親的朋友,被拉著去咖啡店聊家常,手機不知什么時候調(diào)成了靜音,沒聽見電話,等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有未接電話的提示。
至于林霧,方慕一狠心,說林霧就是這個叔叔的侄子,并告訴室友們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往外說。
方慕想,這要是傳出去,被林霧知道,我這瞎攀親戚的罪名可就是無法洗脫了。
忽悠了室友簡單,但全校好像在一夜之間都認識了方慕,整整一個星期走到哪里都被談論,羨慕的也有嫉妒的也有,苦不堪言。
路人A,“這個方慕是法學系的,聽說是個學霸呢,成績名列前茅呢?!?p> 路人B,“這就是方慕啊,長的也一般,身材也不好,她哪能配得上林霧,聽說是林霧的遠房親戚。看這差距,估計這親戚八竿子打不著?!?p> 路人C,“人家命怎么就這么好呢,能讓林霧親自開車送回來,坐在副駕駛的要是我多好啊。”
。。。。。。。。
但在這之后方慕再也沒見過林霧,風言風語也漸漸平息。
這些八卦當然也傳到林霧耳朵里,面對自己好兄弟的盤問,林霧只是用兩個字回答,“親戚?!?p> 何似(si)是林霧的室友是法律系的大三學生,也是辯論社的社長,方慕也在辯論社中。
“何似,我要方慕的電話?!?p> 何似一臉壞笑,“你‘親戚’的電話你找我要啊。再說了,我這當社長的怎么能隨便出賣社員的電……啊啊啊啊給你給你。”
何似故意矯情地喊道,“哎呦,男大不中留,要跟學妹走??!”
一天,方慕接到了陌生電話,“喂,你好!”
“我是林霧。”
“???哦,學長。。。有什么事嗎?”
“心情平復沒有?!?p> “已經(jīng)沒事了學長?!?p> “那就好,什么時候有空,來聽點更刺激的?!?p> “什么?!”
當天下午,方慕與林霧就約了咖啡店見面。
林霧幫方慕點了咖啡,自己要了一杯茶,也不多說,直入正題。
“陰陽家有關于世界陰陽盛衰的算法,五百年一至陰極五百年一至陽極。在一天中來說,正午十二點為陽極,午夜零點為陰極。
在一年中,夏至的正午十二點為陽極,冬至午夜十二點為陰極。據(jù)陰陽家的史料記載,分別在公元499年北魏太和二十三年和公元999年宋真宗咸平二年有兩位至陰和至陽體質(zhì)的人出生,其中至陰之體無法經(jīng)受極陰,皆不到半歲便夭折。
在公元1499年明朝弘治十二年,有一至陰體制人出生,為明太祖六世孫,周悼王第九子朱睦楧(yang),因生于皇族,受的住至陰之氣,得以存活,歷史記載他‘好文雅,敏達有識’。
本來,至陰極與至陽極應相差五百年,可天運無常,至陽極提前五百年到來與至陰極在同年相會。也因陰陽相會,出生在至陰之時的你,得以至陽相補沒有早夭,至陽早來了五百年,能量減半,讓在至陽極出生的人沒有死的太快,等到了至陰體制之人出生,相互補償?!?p> 一通話給方慕直接就說蒙了。
“那。。。那個至陽體質(zhì)的人是誰?”
“是我。”
“什么。。那。。我。。。我們。?!?p> “我們是相互依存的。想來,是我命大,也是你幸運?!?p> 突然和一個陌生人扯上了生死關系,誰會相信呢,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方慕是怎么也不會相信林霧的話的。
就算林霧是公認大神,方慕也會瞬間把他貶為神經(jīng)病。
可是事實擺在她面前,親身經(jīng)歷后的恐懼余味還在心頭,方慕不得不選擇相信。
“那這么說,救我也是救你自己嘍。”
“對,可以這么說?!?p> “嗯。”方慕拉著長央,挑了挑眉?!澳俏揖筒磺纺闶裁慈饲榱??!?p> 林霧失笑,搖了搖頭,“小白眼狼。”不過說到欠人情,林霧欠的或許更多
林霧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這不是重點?!?p> “還有什么!?”方慕以為剛才就是高潮了,沒想到只是個開頭。
“那天晚上,不知死活的小陰差,給你設結界,只以為自己運氣好攤上了個大補品卻不知道你至陰體制的厲害。當晚在結界里,你因為恐懼和緊張,至陰之氣溢出體外,與結界里的陰氣相沖撞,你當時靠得太近,你體內(nèi)的陰氣為了保護你環(huán)繞在你身體周圍,并有一部分沖進了鬼門為你開路。陰氣沖撞了冥王?!?p> “冥王?!”方慕一驚。
“對,所以當初要害你的陰差的罪行也隨之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灰飛煙滅?!?p> “到重點了嗎?”
“你體內(nèi)的陰氣受到威脅,會采取自我保護的措施,比如,最近你的眼睛疼不疼?!?p> “有不舒服,越到晚上越難受,尤其是十一點過后,好像。。。就從那天晚上開始,起先就只是酸脹,但一天比一天嚴重,可是一到白天就什么事都沒有了,我以為是熬夜熬多了也滴了眼藥水但是不見好。這跟。。。有什么關系?”
“要開陰陽眼了,畢竟能洞察鬼怪才能自保,這是你身體變化的第一步?!?p> “還有第二步?”方慕有點恐懼。
“第一步比較關鍵,總之,你會越來越厲害,但也會招到不少麻煩?!?p> “陰陽眼。。。怎么開?!?p> “陰氣沖體,眼通陰陽,如刀剜目,痛七日,得陰陽眼,一窺魑魅魍魎?!?p> “??!如刀剜目,還得疼七天!要人命啊!”
林霧依舊微笑喝茶,一副我有辦法來求我啊的樣子。這張臉,讓方慕十分想揍他,但又不得不擠出微笑問他,“那學長一定有解決的方法吧,是不是能不開。”
“不開是不可能了”,林霧故意大喘氣看著幾欲崩潰的方慕,“但是,可以不疼?!?p> 方慕聽到這里,如獲新生,有陰陽眼也不錯,能不疼就行,“怎么辦?”
“這周四是陰歷初七,零點開陰市,陰市里天下之寶無所不有,可以買到你需要的藥。”
“拿什么買?冥幣?”
林霧白了他一眼,“金條?!?p> “我上哪弄金條去!”方慕真的想打人了,他簡直是在捉弄自己,天堂地獄來回折騰。
“你的血可比金條值錢多了,抽一管就夠了?!?p> 方慕黑著臉根本不愿意理他。
最后方慕謝絕了林霧送她的邀請,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回想林霧的話,這信息量,太大了,太大了。
后來方慕不愿意再想了,打算認命。
然后開始想林霧,這個人簡直太腹黑了,自己不就是說了一句不欠他人情嗎,就記仇,就開始折騰我,太腹黑了,太腹黑了。
停止了胡思亂想,方慕的注意力回到車里,已經(jīng)走了近兩個小時,車子開出市區(qū),朝著一片荒野開去,天已經(jīng)很暗了。
“餓了沒有,馬上就到飯店了?!?p> “這荒郊野嶺有飯店?”
“絕對五星級,陰市豪華特供酒店!”
“特供?什么意思?”
“去陰市的人會提前到那里吃飯歇腳,等著陰市開門。那里的人可都不一般?!?p> “那也不會比咱們兩個人更特殊了?!?p> “哈哈,記得擺起架子來,唯唯諾諾會被哪里的服務員會被看不起的,那可不是善茬去的地方?!?p> “服務員還挺勢利眼哈?!狈侥阶旖且还?,“耍大牌誰不會啊?!?p> “去那的什么人都有,可能會有政界的人,商界的大亨,也可能會有名人大家,所以所有人都要帶上面具,以防被別人認出來?!?p> “這些人去干嘛?”
“陰市無所不有,能買到官運,能買到靈感,能買到容顏,能買到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是時間?!?p> “那有后悔藥嗎?”
“有”
“天哪!只要有黃金就可以嗎?”
“有的東西不只要黃金,是要付出代價的?!?p> 說著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
“天哪,這么多車?!表樦嚐簦侥娇吹交囊爸型M了車輛,各種車都有,有豪車也有普通的車甚至有地排車。。。。
林霧把車停穩(wěn),打開車內(nèi)燈,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一次性抽血器。
“我下不了手,你來吧”說著衣服卷上將手臂伸給林霧。
林霧準備的很充分,壓脈帶酒精棉該有的都有。
林霧手法很熟練,不知道的還為他是醫(yī)學系的學生。林霧讓方慕幫忙系上壓脈帶,抽了自己一管血。
方慕的血都被林霧收了起來。
林霧從后車座拿來了兩張面具,遞給方慕一個。
兩人準備就緒后下了車,方慕打開手機的閃光燈照明,方慕環(huán)顧四周,除了車,什么都沒有,更沒有什么五星級特供酒店。
突然方慕發(fā)現(xiàn)他們的車變成了一坐花轎,“林霧,這什么鬼!”
“人怕被認出來,難道車就不怕?這是障眼法,你眼前這些也都不是本來面目?!?p> “哦,怪不得這地方竟然還有地排車,那為什么我們的要變成花轎?。〔皇?,這花轎也太喜慶了吧,放在這氛圍里也太詭異了。”方慕不滿的吐槽。
林霧看著一臉嫌棄的方慕默默地笑,他很喜歡看著方慕,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讓林霧開心。
“走了,飯店在結界后面。”
方慕是一臉懵逼,“又有結界?哪兒呢?”
“開了陰陽眼你就能看見了?!?p> “你的陰陽眼什么時候開的?”
“小時候,是我奶奶來這里買的藥?!狈侥近c點頭,沒想到林霧家里這么神秘,“你得過來拉著我,你現(xiàn)在還是普通人,是進不去的。”
方慕走到林霧身邊想拉住他的手臂,可林霧卻順勢牽住了方慕的手,方慕一愣,很害羞又有點小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