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賦琴看著眼前重傷難起的陰燭幕府君,冷笑道:“呵,鴻鈞老祖竟然會來救你?”
有句話叫“先有鴻鈞后有天”,鴻鈞老祖在仙界的份位奇高,但這并不意味著水賦琴就要給他面子。
冥王和鬼帝年輕時雖然也曾傲視六界,肆意六界神規(guī)。
但水賦琴與冥王和鬼帝不同,水賦琴自幼受盡欺凌,在覺醒神力之后,向來隨心所欲,遇到水夫人之前,幾乎目空一切,無視自我之外的一切。曾經(jīng)他的世界里,只有“我想做什么”,和“我死了才有你說話的份”。
曾幾何時,水賦琴,也被認為是繼冥王和鬼帝之后,六界的又一大禍患。不過,六界擔心的事都沒有發(fā)生。
當年冥王鬼帝決裂,解了六界眾神心中的一個心結(jié)。萬年后,水夫人的出現(xiàn),又替六界眾神規(guī)矩了水賦琴。
滄海桑田,冥王和鬼帝已無年少之輕狂,但水賦琴不同,水賦琴的改變只是為了水夫人,為了水夫人他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水賦琴質(zhì)問鴻鈞老祖,“本宗主憑什么聽你的!鴻鈞老祖又如何?!你這時現(xiàn)身,居心叵測!”
鴻鈞老祖:“水宗主息怒,本座本不該插手爾等恩怨。屠殺上古圣神,茲事體大,水宗主莫不可沖動犯此大禍。尊夫人此次恢復精元,必定在等候與水宗主重聚。孰是孰非,水宗主能分明?!?p> 水賦琴想起自己的夫人,心中一軟,自己何嘗不是等了夫人千余年,水賦琴冷哼,“陰燭!本宗主便在神簿上,留你神位!”
鴻鈞老祖:“陰燭幕府君,此遭你劫難,皆咎由自取,好自為之!”
陰燭萬般不甘,也只能朝鴻鈞老祖恭敬低頭。
鴻鈞老祖:“那本座,就把陰燭帶走了。”
“慢著!”方慕落地,收起羽翼,她的突然發(fā)話,引來了眾人的目光,鬼帝勾唇一笑,看著方慕,“陰燭犯我冥界條規(guī),即饒他一命,現(xiàn)在要帶走,也要本后審完才行!”
鴻鈞老祖:“不知陰燭犯冥界何條何規(guī)?”
方慕語氣鏗鏘,不容違悖,“陰燭冒充玷污我神號,犯冥界第一條規(guī),冒犯冥王后!死罪!”
聽到這里,冥王和水賦琴也不由的勾起唇角。
雖然方慕在神界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但要論起至陰之神的份位,倒也有與鴻鈞老祖鬧上一鬧的資格。
方慕既如此說,鴻鈞老祖也沒有辦法,冥王后自有為冥界定規(guī)矩的權(quán)力,“那就依冥王后?!?p> 說完,鴻鈞老祖便離開了。
冥王鬼帝再拱手,“恭送尊師?!?p> 陰燭憤然,“我陰燭幕府君!死不為囚!爾等黃毛丫頭休想羞辱本尊!”
方慕翻了個白眼,“那你死去啊?!?p> 陰燭:“今日之恥,本尊勢要報還!方慕!你給我記??!”
冥王動動手指,陰燭鼎拔地而起,扣住了陰燭幕府君,冥王拿出冥王印便將陰燭封于陰燭鼎中。
方慕跑到冥王身邊,“冥燁,你沒事吧!”
冥王微微一笑,搖搖頭。
只見水賦琴走到莫雨尸體之前,輕輕合上了莫雨的眼睛。將莫雨的尸身收入腰間配扣之中。
方慕湊齊九顆瀚海珠,只見瀚海珠相遇之時,竟自行融合了起來,成為一個。方慕將這顆大的瀚海珠交給了水賦琴。
水賦琴接過瀚海珠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樣子,觸動了方慕的心,這般桀驁不馴的人,竟在心中為水夫人留了如此柔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