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旺財?shù)穆曇魝鱽?,門被推開,高檻看去,手上的梅花糕立即便定在了自己的下巴,瞪著雙眼,緊緊盯著進來的那個人。
那個人當然不是旺財,如果是旺財,估計他會不顧渾身酸痛也要上去踢上一腳。
這人一身鵝黃色的衣裙,瓜子臉上粉白粉白的,尖尖的下巴,嘴唇上估計是抹了豬血,紅得晃眼。眉毛描成兩條細細的線,眼睛大大的,真是書里描述的杏眼。唯一看得過去的就是鼻子還算筆挺,身材確實極好,柳腰輕擺,還沒到面前,一股嗆人的香粉味迎面撲來,差點將他熏了一個跟頭。
他正看得目瞪口呆,旺財及時將一張欠抽的賤賤的笑臉伸了過來,賊笑道:“衙內,這可是大美人,比小翠可要強多了!”
高檻猛然晃動自己腦袋,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腦袋里“嗡嗡“的。
這也算是美人?這分明是蛇成精了!看來這宋代男人的審美觀點與現(xiàn)代人有點雷同,難怪現(xiàn)代好多女孩都千方百計把自己整成蛇精。
看著旺財那賤賤的笑臉,強行忍住發(fā)癢的鼻子不要打出噴嚏,手中梅花糕猛然塞進他的嘴里,說道:“你從哪里找來的這……蛇……美人?”
心里一急,一句“蛇精”差點脫口而出。
旺財嘴中塞了桂花糕,心中正在得意:“你好哪一口,我還不知道嗎?”
這話只能心里想想,可不能說出來,要不肯定要挨踢。他得意的吃著桂花糕,點頭哈腰的退出了房門,還很體貼的將房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賤妾小顰,給官人請安!”
這女子也就是二十上下,放到現(xiàn)代,開個直播,便是標準的網(wǎng)紅。
看來高衙內的眼光也不怎樣,竟然是喜歡這樣的貨色,莫非那林沖的娘子也是這般模樣?
“小顰……是吧?”
她的聲音很柔軟,確實還帶著幾分魅惑的味道,要不是擔心她臉上的粉會掉下,他還真想去摸摸這張蛇精臉。
小顰點點頭,說道:“官人可是要捶腿,小顰這就服侍衙內?!?p> 說話時,柳腰輕擺,款款移動兩步。
高檻心里“咯咚“一下,說道:“先不急,不急,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小顰看到他的窘迫模樣,輕聲笑道:“衙內既然感覺好多了,賤妾這就服侍官人歇息?!?p> 高檻一愣,看向窗子外亮晃晃的太陽,說道:“歇息?大白天的歇什么息?”
轉頭一看,小顰正在輕解羅裳,他立即明白過來,心里立即喊道:“老子還是處呢,怎么能這么稀里糊涂就被你這個蛇精奪去了!”
趕緊擺手說道:“姑娘且慢。”
雖然我前世是個屌絲,連個正牌女朋友都沒有,整天由十姑娘陪伴,但我也不想這么稀里糊涂就被你這蛇精奪去了初夜。
小顰狐疑的停住那小巧精致且柔軟的雙手,瞪著一雙杏目看著高檻。
“官人可是還有特別的要求?”
高檻差點暈倒,你這是把我當色中餓鬼了吧?
“不、不、不!姑娘,我先問你,你是哪里人???”
“倚翠閣啊,可是官人的兄弟花了大價錢才讓媽媽放我出來侍候衙內的?!毙★A很自然的說道。
“你是……”
一句話到了嘴邊強行咽下,其實他倒不是看不起妓.女這一行,特別是古代的妓.女,絕大多數(shù)是因為生活所迫,無奈才步入紅塵。若不是生活無奈,誰愿意做這低三下四、受人唾棄的行當?
大宋七十二青樓,可是赫赫有名的,就連趙家那皇帝老兒,都鉆地洞去會名妓李師師,可見在那時,妓.女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低賤。
他心中暗暗愧疚,說道:“我今天身體不適,姑娘不用侍候了,我差人送你回去吧?!?p> 不想小顰一聽,急了,雙眼淚水汪汪,說道:“官人要是不滿意,回去讓媽媽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挨錐子了?!?p> “我滿意,非常滿意!姑娘放心,我兄弟給了的錢,我們分文不會往回拿。”
高檻猛然一驚,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還珠格格》中的容嬤嬤來。
小顰感激涕零,輕輕一福,說道:“多謝官人。”
高檻去打開門,驟然發(fā)現(xiàn)旺財、來福還站在門前不遠處,正在竊竊私語。突然發(fā)現(xiàn)房門打開,小顰走出房門,微微一愣。
旺財趕緊上去,賤笑道:“衙內今天怎么這么快?”
“啪”
旺財?shù)哪X殼上被高檻重重敲中,疼得齜牙咧嘴。
姥姥的,男人能隨便說快的嗎?
“你們將小顰姑娘送回去?!备邫憶]好氣的對旺財、來福說道。
兩人答應一聲,領著小顰往高府外走去。
送走了小顰,兩個狗腿子巴巴的又來到高檻面前,一臉賤笑。旺財說道:“衙內,時候還早,要不出去消遣消遣?”
這兩人追隨衙內多年,深知衙內習性,哪里是能在家里呆得住的主?
但此時的高檻心中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搞不好還在牢城營吃苦頭呢,三天已經(jīng)快到了,明天他就得吃殺威棒了。
不行,我得救他。
這個人當然是他無意救下的楊志,自己便宜老爹給派的禁軍教頭史可郎,他始終瞧不上,若是能讓楊志給自己當護衛(wèi),還怕他什么花和尚、林教頭?
看到高檻若有所思的神情,旺財心中得意:“小樣,剛沒過癮吧,還想出去浪……”
念頭還沒轉完,頭上已經(jīng)被折扇敲中。
“消遣什么消遣,老子還有正事要辦?!?p> 旺財苦著臉,摸著頭,這下可不敢輕易開口了。心中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真是流年不利,祖宗不給力,原本被自己哄得團團轉,差點把自己當兄弟的衙內今天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專和我的腦殼過不去了。
他只敢罵自己的祖宗,衙內的祖宗是不敢罵的,心里罵也不敢,萬一被衙內知道了,那就不是敲腦殼了,是要掉腦殼的。
高檻看著兩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狗腿子,又問道:“幾點了?”
兩人立即一臉懵,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眼前一亮,同聲說道:“衙內是要去賭坊?”
高檻心中哀嘆,哎,這兩二貨,去你姥姥的賭坊!
“我是問你們什么時辰了?”
以為要挨打的兩人縮著脖子,但這次卻意外的沒有挨打。畢竟這是宋朝,自己問別人幾點了,聽不懂才是對的。
“快午時了?!?p> “那正好,我?guī)銈內ゲ滹埲??!?p> 說完后高檻心中一樂:“好你個梁世杰,給我安排個虛職不說,還差點讓我給人打死,我要不去你家蹭頓飯,這口氣咽不下!”
在兩名狗腿子驚詫的眼光中,折扇打開,大搖大擺的向梁府走去。
墨香閣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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