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茍不理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緩緩向地上軟到。
兩名禁軍上前將大門推開,然后一左一右守在門口,高檻大步進去,茍不理這才驚疑的說道:“是你……”
旺財見他癱倒在地上,襠間一片濕潤,不由掩鼻,臉上一臉鄙夷厭棄之情,上去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說道:“滾開,好狗不擋道!”
茍不理平日里跟著茍三橫行大名府,幾時吃過這般虧?但他見高檻一行人氣勢洶洶,門口四名精壯漢子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又怎么會自觸霉頭?
高檻看了一眼茍不理,問道:“說,茍三在哪里?”
“三爺……三爺……”
旺財上去又是一腳,踢得他殺豬般的嚎叫。旺財喝道:“三爺、三爺,什么鳥人,也敢在衙內(nèi)面前稱爺?”
茍不理立時懵了,遲疑問道:“衙內(nèi)?”
旺財正要告訴他,高檻可是京城來的高衙內(nèi),但被高檻制止。他可不愿意透露身份,自己來到大名府不正是要躲避魯智深、林沖等煞星的嗎,自己的身份能不泄露就不泄露。
高檻還待再問,院中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遠遠的喊道:“什么人?敢擅闖茍府,還有沒有王法了?”
高檻抬眼看去,大聲道:“茍三強搶民女,你去問問他的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史可郎、楊志與六名禁軍已經(jīng)一擁而入,來到院中。那名管家吃了一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
此時,茍府中的下人、丫鬟、護院打手已經(jīng)聞聲紛紛趕來,二十幾名精壯漢子手中握著木棒,呼呼啦啦在管家身后站了兩排,一人說道:“祿伯,出什么事了?”
高檻掃視了他們一眼,說道:“本巡察再說一次,叫茍三立即將他搶來的那位姑娘放了,如若不然,本巡察可就公事公辦了?!?p> “巡察?什么巡察?”
管家不僅茫然,看高檻等人的架勢,的確像是官家辦事,只是高檻既然自稱什么巡察,怎么不著官服?
這時,茍不理已經(jīng)回過魂來,從一旁繞到管家身后,說道:“他說他是留守司牢城營的什么巡察使……”
“牢城營巡察使?這是什么玩意?不去牢城營呆著,管到我茍府來了?”
管家更加迷糊,就算牢城營有巡察使,也管不到城里的治安吧。
高檻情知,時間拖得越久,那個叫琴兒的姑娘就越危險,當(dāng)即大聲說道:“你們?nèi)粢欢ㄒ钃醣狙膊旃?,本巡查便只能公事公辦了?!?p> 管家根本沒有畏懼之色,說道:“什么公事公辦?你還敢在茍府搶人不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高檻心想:活見鬼了,古代的百姓不怕當(dāng)官的?
他雙眼一瞇,說道:“你看我敢不敢搶!”
隨即轉(zhuǎn)身說道:“史教頭、楊將軍!”
“在!”
史可郎、楊志齊齊答應(yīng),高檻斷然道:“給我打進去,如果有人敢攔路,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是!”
兩人再次齊聲答應(yīng),舉步向前走去。
管家雙手一揮,說道:“真是反了天了,在大名府什么時候蹦出你這么一號人物出來,居然敢闖茍府!大家伙給我上,誰要是強闖,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他依葫蘆畫瓢,將高檻的話原話奉還。
二十幾名護院打手紛紛散開,向史可郎、楊志圍來。
六名禁軍則圍在高檻周圍,保護高檻。
高府兩員猛將在得到新兵器之后,今天是第一次施展身手,心中各自興奮,一柄偃月刀,一支點金槍帶著風(fēng)聲向那些護院打手呼嘯而去。
這些護院打手平日里欺負欺負百姓,那是足夠了,手上雖然有些功夫,但楊志、史可郎都是一等一的武藝高手,他們?nèi)绾文苁菍κ郑?p> “乒乒乓乓”一陣響,漢子們手中的木棒紛紛脫手。伴隨著慘叫、哀嚎之聲此起彼伏,二十幾人很快都被打翻在地,一個個抱著胳膊箍著腿在地上翻滾嚎叫、呻吟。
看著滿地的滾地葫蘆,管家嘴張成了“O”字型,雙眼差點掉出眼眶。
史可郎跨前兩步,手中偃月刀急速旋轉(zhuǎn)向前挺去,帶著一股刀風(fēng)驟然停在管家咽喉上,嚇得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感覺到了咽喉上傳來的絲絲涼意。
“說,茍三在哪里?”
高檻上前,看著臉色灰白的管家,語氣顯得有些凌厲的說道。
“在……在后面院子的廂房中……”
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這可不能開玩笑,史可郎只要手一抖,自己的老命可就到此為止了。
“帶路!”
高檻沉聲說道。
管家臉上汗珠黃豆也似,但不敢伸手去擦拭,聞言緩緩轉(zhuǎn)身,史可郎偃月刀架在他的肩膀上,他立即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沉。
四十八斤的大刀壓在肩上還是有些分量的,何況他本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早有腿快的跑去第二進院落中向茍三匯報去了,單倍門口的兩名壯漢攔住。茍三正在想辦法征服琴兒,豈能輕易打擾?
別看琴兒瘦弱,但她打小練雜耍,身法十分靈巧,力氣也大得出奇。
茍三那兩條小短腿,想要追上她都困難。兩人在房中追逐往來,只聽得乒乒乓乓之聲不停爆響,房中桌歪椅倒,能砸的花瓶全都成了碎瓷片。
琴兒越是反抗,茍三越是興奮,嘴中不干不凈的說道:“小美人,我就喜歡你的這股勁兒,你使勁摔,三爺不差錢,你摔高興了,三爺再讓你好好舒服舒服。明兒個你要是還想摔,三爺帶你去瓷器鋪子,讓你摔個盡興……”
“小美人,真能跑,累死我了,你把我累壞了,呆會你可就沒這么舒服了……”
“別跑了,你跑得出去嗎?三爺稀罕你,你只要從了三爺,以后這大名府你就可以橫著走……啊呸,橫著走那是螃蟹,我說錯了,我茍三的女人當(dāng)然是要直著走……”
茍三累得氣喘吁吁,但還是不亦樂乎,兩條小短腿依然不停邁動,終于逮著機會追上了琴兒。
“嗤啦”一聲,琴兒的一幅衣袖被他撕下,露出一截潔白的手臂來。
琴兒一聲驚叫,惹得茍三得意大笑,將撕下的那半幅衣袖湊近自己鼻子使勁一聞,說道:“香,真他.奶奶.的香!”
眼見琴兒被他逼到床邊,已經(jīng)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茍三獰笑著向自己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