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師尊替娘親堆砌的墳墓被人刨開了,里面的竹床已經(jīng)完全腐爛,但讓我不思其解的是,這坑里面竟然沒有一根枯骨,之前娘親帶的玉鐲依舊躺在泥土之中,很顯然,這并不是盜墓賊所為,而是有人刻意而為!
“不管是誰,我定不饒你!”
此時,一陣無名怒火沖上心頭,不管是誰,掘人墳墓就是死罪,看著遍地狼藉,我雙手一揮,將周圍被翻起的沙土再一次凝聚到坑中,重新堆砌了回去,
就在這時,我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竹樓一角貼著好幾幅畫像,我清楚的記得,走的時候它們并不存在,我連忙走了過去,只見畫像上的人分明就是十年前的自己。
這是幾張十年前關于自己懸賞令,我冷笑一聲,原來十年前的自己竟然這么值錢,黃金五千兩!
難道是他?!一時間有個名字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抓住我就可以得到黃金五千兩,對,肯定是他,當初他為了錢拋棄我們娘倆,肯定也為了錢出賣我們!當真是個可惡的人!
看樣子當初那些找我的人肯定認為我會在這鎮(zhèn)上,因此才屠殺整個鎮(zhèn)子,依秦國那些人的性格斷然是做的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
全鎮(zhèn)的人的死都因為我,這讓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如同一根刺插到我的心臟里,若是不拔出來,我心難安!
不對,這里是天關城,是靖國的地盤,當初瓜分我南燕的人并沒有靖國啊,按當時的情況,最想抓住我的應該是秦國,可這靖國為何大費周章抓我?難不成靖國投靠了秦國?
眼下唯一說的過去的就是靖國想要抓了我獻給秦國。
我盯著娘親的墳墓看了一會兒,隨即便離開了這里,若想找人,縣令府邸無疑是個好地方,于是我便去了。
憑我如今的實力,小小的縣令府邸還不足為懼,很快我便打聽到了縣令府邸,雖說白天辦事方便,但我卻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于是我在縣令府邸周圍租了一間客房住了下來。
雖說我不美若天仙,但卻也有幾分姿色,起碼對的起女人這一詞,面貌上倒也還算是個美人,起碼我自己這樣認為。
或許是因為見我是孤身一人,又是一介女流之輩,這店家三翻四次來敲門送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至于他心里想的什么,他比誰也清楚,當然了,每次都被我婉拒了。
待得天黑,我取來頭巾蒙上面部,直沖縣令府邸,按著縣令的習慣,晚上戌時定然會在書房批閱文案。
今晚夜色很美,月光雖說不是太明亮,起碼能夠照的清路,夜空中最亮的星,與我同行,趁著夜色,我成功的提前潛入縣令府邸書房之中。
這縣令府邸并沒有多奢華,相對來說還有些簡陋,雖說房子不小,但里面卻空空蕩蕩,唯獨這書房之中倒是有不少書,想來這縣令倒也是個清官。
果然,戌時,只聽“嘎吱”一聲,一個人提著燈籠走了進來,此人步子很是輕盈,看身形屬于中等偏瘦的類型,看樣子平時并沒有撈多少油水。
縣令走進來,將案板上的燈點了起來,微弱的燈光在風中搖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般,縣令連忙轉(zhuǎn)身將門關了起來。
就當縣令坐下來時,我提著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小聲說道:“別吭聲,否則要了你的命?!?p> 縣令頓時一陣慌亂,嚇的頭都不敢回,連忙答應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縣令并沒有用縣令的身份來壓我,這讓我有些意外,看樣子這縣令還懂得審時度勢。
“你可是天關城天關郡縣令?”
“是的,我是天關郡縣令張?zhí)熨n?!?p> “張縣令,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不知道您……”
縣令有些猶豫,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姑娘您請說,在下能幫忙的定然幫您?!?p> 我想了一下,定然不能直接開口詢問關于那個人的消息,否則到時候一查就會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此一來定然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很快,我便想了個法子,直接將自己偽裝成被屠殺的小鎮(zhèn)上的人,出口詢問道:“你可知道屠殺天關城邊陲那個小鎮(zhèn)是何人何時所謂?”
“邊陲小鎮(zhèn)?”一時間,縣令有些驚疑不定,想了想,續(xù)道:“姑娘你可說的是擁有闌珊樓的那個鎮(zhèn)子?”
我點了點頭:“就是那個鎮(zhèn)子!”
這時,縣令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這是中央直接派遣欽差大臣下來做的,與本官無關,至于所謂何事,我也不明白,好好一個鎮(zhèn)子說屠殺就屠殺,完全就是草菅人命,可人家是中央委派的人,我一個小小的縣令也不能改變什么?!?p> 說道這,縣令竟然有些黯然神傷,這道讓我再一次感到意外。
“哦?真的不是你所為?”
“當然,當官的就是為人父母,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我張?zhí)熨n做不出來?!?p> 說這些的時候,縣令很淡定,不像是在說謊。
我想了想,續(xù)道:“那你可知這欽差大臣叫什么名字,住于何處?”
“名字我記得,就叫劉少寶,至于住在哪里,我還真不知道?!?p> 什么,竟然是劉少寶,沒想到他還沒抓住我就做了官,這靖國還真是看得起我。
縣令以為我不相信,連忙準備打開抽屜,我擔心他使詐,抬了抬手中的劍,呵斥道:“老實點,別亂動,否則別怪我刀劍無眼?!?p> “姑娘您誤會了,我只不過想起這我這里恰好有一份十年前那位大臣所給的公文,我可以借你一閱,你自然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聞言,我一只手持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抽開抽屜,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么久的東西你怎么還保留著?”
“那一次屠殺了整整一千個普通百姓,我自然比較重視,奈何實力低微,難以為他們申冤,但我卻將公文留下來,說不定日后還有機會為他們平冤。”說完,張?zhí)熨n再次苦笑一聲。
公文里面所記載的和張?zhí)熨n所說的如出一轍,我自然相信了張?zhí)熨n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