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山看著這楚楚可憐的四個人,心里忍不住地想到,要不是自己實力強勁,顏面不保就不說了,錢財肯定也得損失一空。
“你們剛才不是挺蠻橫的嘛,還說什么制霸小葵花修真學(xué)院,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什么青龍幫吧?”
“哥,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青龍幫扶互助學(xué)習(xí)小組,肯定是后半截你沒聽到!”青龍一臉諂笑著爬向馬山,雖然傷口是痛的,血還在留著。
昂魚之刺還是太狠,竟然硬生生地把青龍幫這個霸氣十足的名字,掰成了一個充滿和諧友愛氛圍的學(xué)習(xí)小組。
“那還搶錢不?”暴力只會讓人屈服,馬山甚至還想苦口婆心地教育一番。
“哥,并不是我們不愿意善良,只是這學(xué)院太黑心了,巧立名目,收費高昂,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實在是沒了辦法,所以才走上這一條不歸路,您高抬貴手,我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做一個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好學(xué)生!”
青龍在前面哭訴著,三人在后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著,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那你們知道學(xué)院心黑,還在這待著?”
對于詆毀小葵花修真學(xué)院,馬山自然是樂意見到,可是也不會給這幾個毛頭小子輕易地糊弄過去。
“哥,你有所不知,這就是學(xué)院心黑的地方,交學(xué)費一交就是一年,還不給退還,我們實在是沒了辦法,總得吃飯吧,總得活下去吧,所以我們四人就扎堆成立了青龍幫……扶互助學(xué)習(xí)小組。”
“切,騙誰呢,看你們穿的衣服也不像???”
“搶的!”青龍一聽,便準備把自己血刺呼啦的衣服脫下來,“哥,扔了你的衣服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您要是不嫌棄,就穿上我的吧?”
“不用,你自己留著穿!”
要不是經(jīng)過青龍的提醒,馬山都忘了自己還裸著上半身,背過身子悄悄一掏,便是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
“哥,你的能力太強了,要不你就收我們當小弟吧?”
馬山這無中生有的本事算是讓青龍四人開了眼界,只是如今的情況,斷然不敢生出任何的非分之想。
想當我小弟?是不是還得供你們吃飯?這樣不劃算的生意,馬山自然不會做,更何況還準備出發(fā)連市呢。
“學(xué)費都交了,留下來好好學(xué)習(xí)吧!”馬山下手還算知道輕重,看著四人不大的傷口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傷口還疼嗎?”
“疼,哭爹喊娘的疼!雖然偏僻,畢竟也是公共場合,要不然我們非得哭出聲來,經(jīng)過你的這番教育,我們決定先從不大聲喧嘩開始做起,從今以后,當個好學(xué)生!”
“這還差不多,我問一下你們哪里有藥店?”馬山陡然想起了雅痞腦袋上的傷,雖然敷了些草藥,卻還是讓他有些不安心。
雅痞雖然是個乞丐,但心腸不壞,那淵博的學(xué)識著實讓人欽佩不已,除了有點饞嘴。
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的被褥丟了,無論能否找到,也總要和人打聲招呼再走。
“哥,前面的巷子左拐,那里有家藥店,種類還算是齊全!”
“那行吧,你們繼續(xù)待著,我走了!”
教育的目的已然起到,馬山自然沒有耽擱下去的理由,和雅痞道聲別,便得趁早趕上去連市的車,時間還算是緊迫。
青龍四人看著馬山揚長而去的身影,眼神中似是泛出了不一樣的情愫。
“這世界還是好人多啊,打傷了我們,還得花錢給我們治病,我們一定要痛改前非!”青龍輕咬著嘴唇,眼角那兩滴晶瑩的淚珠,一定是因為感動的。
“哥,那他心這么好,為什么不給點錢讓我們自己去買藥呢?這樣讓人家走路,有點不好吧?”白虎湊上身來,有些不解地詢問著。
“笨,要是給你錢,還不知道你要花哪去了,買藥的話你還能吃了不成?”
“哦,哥,你說的好有道理!”
可他們四人都不曾知曉,馬山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甚至連止痛的偏方都忘了告訴。
買藥,純粹是為雅痞去的……
公園內(nèi),那個容留他住上一晚的長椅還在,就是沒有找到雅痞的蹤跡,估計是為了那三餐不飽的境地尋出路去了吧,馬山?jīng)]有逗留,把買來的消炎藥放在長椅上便準備離去。
“哎,小兄弟,這么巧,你看,你的被褥我給找到了!”抱著一床被褥的雅痞看到了馬山,急忙上前打著招呼。
“你確定這是我的被褥?”
馬山看著雅痞懷里的東西,斑斑點點,污漬密布,也只能朦朦朧朧中看出一些原來的色澤。
“是啊,怎么可能不是?我可是通過我廣泛的人脈和無可匹敵的強大號召力才找到的,就是被別人睡了一晚,就成了這個樣子。”
馬山看著雅痞遞過來的被褥,沒有伸手去接,這面目全非的樣子,恐怕早已沒有了熟悉的味道。
遭點虱子還好說,配點驅(qū)蟲藥便行,可是有些皮膚病,那可謂是藥石無功啊。
“這被褥圣潔的形象已經(jīng)在我的心里破滅了,要不你自己留著吧!對了,我還給你買了點消炎藥,你自己記得吃,我還著急趕著去連市,就不耽擱了!”
“你等等!”雅痞在馬山的身上嗅了嗅,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是不是吃了驢肉,竟然還不帶著我,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這什么鼻子,難道胃里的東西還能聞得到?何況還是換了身衣服的!
“呃,驢肉沒吃著,就是在小葵花修真學(xué)院里蹭了點香氣,你這是什么鼻子?”
“哦,我就說嘛,你不可能這么不道義!”
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馬山心里是這么覺得,也只是又寒暄了幾句,便踏著了去往連市的路途……
而那偏僻的道路上,青龍四人還是沒有離去,血已不流,傷口也漸漸不疼,都可以在道路上來去自由。
“哥,你說的好人,他是買藥去的嗎,怎么這么長時間還不來,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胡說,人家讓我們等著,那我們就在這等著,我想是路況太過復(fù)雜,一不小心迷路了吧?”青龍面色一怒,掂著腳尖還眺望了一下。
“可是這路也不復(fù)雜啊,拐個彎就能到,這還能迷路?”
“怎么不可能?打架的時候我細細觀察過,他的眼睛冒出了紅光,肯定眼睛有毛病,我們再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