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天,皇后寢宮里的事傳遍了整個皇宮,也難怪,皇后患病多年,結(jié)果最后竟然是因為有人想要謀害皇后。這著實讓人心驚,而且兇手當著眾人的面還服毒自殺了,這更讓人匪夷所思。
而且皇帝聽到這個消息后更是震怒,不僅懲罰了皇后宮里所有的侍女,而且還讓全宮上下徹底清查有沒有什么可疑身份的人員。
這不,一大早皇帝就召劉景云進宮,想要當面詢問昨天皇后寢宮里的情況。霍琊沒辦法跟著去,所以他只好留在了永安王府。
霍琊也很困惑,原本他以為,已經(jīng)找到了兇手,這件事就能夠徹底的解決,結(jié)果誰都沒想到,那個侍女竟然服毒自殺。雖然說那個侍女押入大牢后,等待她的極有可能也是死罪,不過她卻服毒自殺了,顯然這個人是怕在大牢里被審問出什么來。所以一旦事情敗露,就服毒自盡,為的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的東西,能這樣做的人,顯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很有可能這背后還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什么人。
這變數(shù)真的是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讓人琢磨不透,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也沒了,就算皇帝下令徹查整個皇宮估計也查不出什么,這些人既然能做到被抓時就服毒自盡,難道還會被皇帝這么大張旗鼓的抓住。
霍琊正在思考的時候,永安王府的管家來到霍琊的住處,他告訴霍琊,門口有一位叫做白楊的年輕人找他,霍琊謝過管家后,急忙到門口去。
果然,來的正是白楊,白楊見到霍琊,急忙行禮,“少堂主!”
“白楊你來的正好,想必陸千令給你說過了,以后就由你來傳遞消息,行嗎?”
“好!”白楊回答到。
“那就好,走吧,以后你就和我待在永安王府。”說完,霍琊就帶著白楊進入了永安王府。
白楊一路上很好奇,東看看西瞅瞅,這是他第一次進永安王府,感覺什么都很新奇。
“對了,少堂主,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剛才還在四處張望的白楊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你想問什么?”
“就是昨天在皇后的寢宮,你是怎么知道那個侍女就是兇手!侍奉皇后娘娘的有那么多人,難道就憑內(nèi)庭司的名單您就能如此確定那個侍女就是兇手?”
霍琊聽了這話就停下了腳步,“你怎么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
”少堂主您忘了我們千機堂是做什么事了嗎,這樣的消息千機堂怎么可能不知道?!?p> 霍琊笑了笑,“也是!”隨即又往前走。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是很確定的,是她自己露出破綻的!”
“嗯?什么意思?”
“我查過千機堂對四年前西域小國進貢收集到的所有消息,有一條很不起眼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人說西域使團來的時候的人數(shù)和離開時候的人數(shù)不一樣,好像少了一個人。不過當時沒人太在意,畢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失蹤。所以我推測,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p> 說著說著,兩個人就來到了霍琊的住處,霍琊招呼白楊坐下,并給他斟了一杯茶,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不過少堂主,只是少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這似乎也沒辦法知道是誰吧?”白楊還是不太明白。
“確實如此,不過我當時在皇后的寢宮里查看那些侍女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個侍女的長相似乎和我們中原人有所不同,不過這也不能完全確認。于是我詐了她一下,沒想到,她真的露出了破綻,一個人就算進宮了好幾年,也不可能連自己的家鄉(xiāng)都不知道了吧,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根本就不熟悉中原的情況,所以我才確定,應(yīng)該是她?!?p> “厲害,少堂主真的是聰明,就這么點兒消息您就能知道誰是兇手,難怪老堂主會讓您來擔任少堂主,白楊佩服!”
“行啦,你就別拍我馬屁了。不過白楊,以后你在外面,可不能這樣和人說話,這里是永安王府,是個講禮的地方,說話,做事都要謹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心里要有所衡量。”
“是,少堂主……不過少堂主,別看您年紀不大,但您說話做事都感覺很老成的樣子,而且您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一點兒也不像老堂主。”
聽著白楊這看似抱怨的話,霍琊笑了笑,“你這么說老堂主,你就不怕等后面老堂主回來我給他說你這樣說過他嗎?”
“別別別,玩笑話,少堂主,您就當什么都沒聽到過就好了,我閉嘴!”
霍琊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品起了茶。
永寧王府
永寧王府是當今六皇子劉景亭的府邸,此時的永寧王府大門緊閉,而在內(nèi)室里,有兩個人在談話,不過情況似乎不是那么和諧。
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隨手將桌上的茶杯摔碎在地,臉上滿是怒氣。
“你不是說這件事萬無一失嗎,為啥最后不僅事沒做成,人還死了?”這個一臉怒氣的正是六皇子劉景亭,他此時正在發(fā)脾氣。
“殿下,這件事原本很順利,明明皇后就快不治身亡的??善@個時候,劉景云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兩個人,不僅治好了皇后的病,還讓我們的人暴露了?!闭f話的人正站在劉景亭背后,此人一襲黑衣,并且還穿了一件很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此人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到:“不過好在最后她服毒自盡了,沒有讓事情朝著更壞的地方去發(fā)展,我們暫時也可以放心!”
“哼,說的簡單,此次沒成功,劉景云必定有所防范,想再找機會怕是很難了?!?p> 背后的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佇立在原地,因為看不到他的臉,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么。
“本王就不明白了,憑你們的手段,還解決不掉一個深宮婦人。而且只要你們得手,就算父皇徹查,憑你們本事,茫茫江湖,到哪兒去查人,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們的下落。”
“殿下,你說的沒錯,一個深宮婦人確實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兒難處,不過我們擔心的,可不是什么深宮婦人?!?p> “那你們在擔心什么?”劉景亭似乎很失望,連說話的聲音也充斥著不滿。
“殿下先別生氣,我們所擔心的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蕭凌塵?!?p> “蕭凌塵?他就是一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你們還擔心他?!眲⒕巴ぷ旖欠浩鹨唤z冷笑。
“殿下不是江湖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您當然不會覺得他有什么不得了。不過此人在江湖上可不是什么無名之輩。蕭凌塵,千機榜榜上排名第三,僅僅以一招之差敗給了榜上第二之人,被稱為劍仙子的李若曦,而且有江湖傳言說他落敗是因為當時有傷,不過也只是傳言,所以他排名第三。”
“他有這么厲害?”聽了這個黑衣人的話,劉景亭也算是收斂了一些,不過語氣里仍然充斥著不屑。
“殿下,就這么和您說吧,恐怕只有四位家主中的任意兩位,才能和他打成平手。所以您知道,為什么我們不直接動手,更何況他手下還有十萬禁軍,這些,可不像殿下說的那么簡單?!?p> 劉景亭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他雖然生氣,不過他也不是什么莽夫,這個黑衣人都這么說了,他也知道,這件事確實難度很大。
“殿下,這件事雖然失敗了,不過對我們來說,只是少了一枚棋子而已,對于整個局面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劉景云也根本不會知道是我們做。而且殿下是知道的,我們做事,沒有結(jié)果我們就不會善罷甘休,還希望殿下多一些耐心,畢竟我們所做的事,是急不來的?!边@個黑衣人依就用他那有些沙啞的聲音說到,不過他的聲音當中,多了些陰冷。
劉景亭也冷靜下來,黑衣人說的也并無道理。“也罷,你們做事本王也是知道的,本王也相信你們有這個本事,不過,本王希望你們下次不要再讓本王失望了!”
“殿下還請放心,也請殿下相信我們!”黑衣人向劉景亭行了個禮。
“這段時間,就先把計劃緩一緩吧,等這段時間的風頭過了,再繼續(xù)吧,本王可不想再有什么閃失了。至于永安王府那邊,把人都撤回來吧?!?p> “是!”
“不過本王我很好奇的是,以我對我這位皇兄的了解,他可沒有這么大的能耐,看來,劉景云所找的那兩個人不簡單呀,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呀,你懂我的意思吧!”
“當然,對付蕭凌塵雖然有些棘手,不過,對付兩個不知名的人,我們還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這人壞了我們的大事,那就更不可能放過了!”話一說完,這個黑衣人冷笑了起來,笑聲中飽含了殺意。
“那就好!等先生回去后,還得麻煩先生替我向四位家主問聲好。”
“那是自然,屬下會替殿下把話帶到的?!?p> 劉景亭點了點頭,“本王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回答?”
“哦?不知道殿下還有什么問題,但說無妨!”
“既然先生剛才說那個所謂的千機榜,本王心想,以四位家主的本事,在那個千機榜上的排名如何?”
哈哈哈,黑衣人突然大笑起來,“殿下,屬下還以為您會問什么問題呢?告訴殿下也無妨,四位家主在千機榜上沒有排名!”
“為什么?”劉景亭露出很不解的神情。
“殿下,在這個世道上,有些東西是上不了明面的,更何況做的還是我們這一行,那就更不可能。不過,雖然四位家主在那榜單上沒有排名,但是,江湖上又有誰敢忽視我們的存在呢?”
說完之后,這個黑衣人發(fā)出了讓人害怕的詭異笑聲,就連劉景亭,聽了他的話之后,都感到有些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