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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本紀(jì)

第十五章

涂山本紀(jì) 暨川 3487 2019-05-22 21:17:58

  千霖沒有說話,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大人,大人!我們不回帝丘嗎?現(xiàn)在不是時候,既然有易氏已經(jīng)到了涂山,說明北方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現(xiàn)在著急的應(yīng)該是我父親,不是我,我們不著急,先看看局勢發(fā)展再說!那我們繼續(xù)留在涂山嗎?不,不然就白白浪費新雨的一番苦心,我們?nèi)リ柍?,見見斟戈氏的大祭司陽翟?p>  陽翟?和有施氏圣女有一腿的那個陽翟?恩。你可知道為什么有施氏沒有列入古族?因為有施氏漸漸消失了,大家都找不到有施氏的下落了,所以自然就沒列入古族。你聽說過有鬲氏嗎?恩?我想想,是那個和有施氏同時期消失的古族嗎?有施氏因為圣女愛上了陽城的城主陽翟,他們沒辦法制裁陽翟,就燒死了圣女,陽翟大怒,對有施氏下了咒。有施氏人丁慢慢凋零,至今滅族。至于有鬲氏他的滅族是一夜之間的!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其實圣女是可以換屆的,陽翟的情人還有百日就可以卸任圣女之位,過上平凡的生活了,但是有鬲氏少主愛慕圣女許久,愛而不得,于是向有施氏族長告了密,有施氏族長原本打算睜一只閉一只眼就這么過去的。但是有鬲氏少主不打算就此放過圣女,于是大肆宣傳有施氏圣女和陽翟的事,搞得整個狐族都知道了,有施氏被逼的沒辦法了,只好處置了圣女。陽翟最好感到泗水的時候只看到在火里苦苦掙扎的圣女,他被斟戈氏族長死命攔住,沒有辦法他只好對有施氏下了毒咒,以自己五千年的道行來換取有施氏絕種。這,這值得嗎?那可是五千年道行吶,修行不易啊!值與不值得只有他自己說了算。

  那有鬲氏為什么滅族?其實陽翟那時候直接就去了鬲地找了有鬲氏族長,跟他們說只要交出有鬲氏少主,就放過他們,但是有鬲氏少主叫囂道:別聽他的,他剛丟了五千年道行,大家聽我的,我們?nèi)硕鄤荼娨欢艽驍∷W詈蟮慕Y(jié)局很慘痛,鬲地血流成河,有鬲氏無一生還,陽翟也失血過多,被斟戈氏族長斟戈昆吾帶回登封城。那,那狐族長老會就沒有制裁陽翟嗎?千霖冷笑:長老會就是一個擺設(shè),在我們狐族還是靠實力說話,再加上陽翟不只有陽城,他的背后還有斟戈氏,長老會為什么要為兩個滅族了的古族開罪陽城和斟戈氏呢!

  涂山王宮里文雅庭不斷的扣門,少主,你開開門,我是雅庭呀!涂山新雨沒有點燈,雙手抱膝縮在床角一言不發(fā),直到顧蒔景一腳踹開了房門,你干什么呢!你為什么不掌燈?你這么怕黑居然不掌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顧蒔景見涂山新雨沒有回應(yīng)看了看文雅庭,文雅庭小聲說:傍晚時分,少主和千霖大人在東市胡大娘湯餅店吵架了。顧蒔景揮揮手你先下去吧,我和她好好聊一聊,文雅庭慢慢的向后退,輕輕的帶上了門,顧蒔景掏出火折子點燃了所有的宮燈,清波殿內(nèi)總算是燈火通明了。

  你,你哭了?顧蒔景看著涂山新雨臉色的淚痕有些不知所措,他手忙腳亂的掏出帕子遞了過去,我沒事!我信了你的邪!你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就把自己關(guān)起來也不開燈就這么坐著,等等,你不是一直和千霖不對付嗎?怎么她走了你反而難過?兔死狐悲啊?恩。???真被我猜中了?顧蒔景坐在床邊,幫涂山新雨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新雨啞著嗓子:顧蒔景,你告訴我,北方古族和你們是不是撕破臉了!撕破臉倒不至于,但是確實各方勢力都開始行動了!有莘戟不怕聰明反被聰明誤!此話怎講?我們的外公是怎樣的一個妖怪你不清楚嗎?不然怎么會在萬年前混戰(zhàn)時期,一統(tǒng)北方古族,雖然他現(xiàn)在是不怎么管事了,但是有莘戟一旦觸碰到外公的底線,我覺得他離死不遠(yuǎn)了。顧蒔景點點頭: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咱們的外公當(dāng)初可是多么狠絕鐵血的人。其實外公一直支持的是南北狐族大團(tuán)結(jié),古族和新興世家和諧相處,不然他也不會把大姨嫁到顧家去,把我母親嫁到涂山來。顧蒔景摸了摸涂山新雨的頭:關(guān)于政治,你還是嫩了些,外公只是為了制衡罷了,他并不想任何一方做大,無論是新興世家,還是古族,亦或者是你們南方狐族,他都只是想要掌控而已。可是現(xiàn)在局勢漸漸失控了,我們的舅舅那么沒用,外公就算有心也無力。

  顧蒔景你是不是傻子,你忘了在外公所有子女當(dāng)中,最最聰明最像外婆的可是小姨!黛華夫人確實最像外婆,是最睿智的,可是最后接管青丘國的一定是舅舅,舅舅并沒有能力管理整個國家,所以最后還不是得聽有莘戟的,做一個傀儡皇帝。你是不是蠢!涂山新雨氣的胃疼,用食指狠狠戳了一下顧蒔景的額頭:我們小姨從未遠(yuǎn)嫁,一直留在帝丘,我想這就是外公為舅舅留的后手,他知道舅舅的能力有限,舅媽就是一只紙老虎,外強(qiáng)中干,所以他把最有能力的小姨留了下來,小姨夫也是蜀地梓潼出了名的智者,有他們幫襯,再加上這么多年他們暗中扶持的力量,你覺得有莘戟斗得過我們小姨,直接掌控青丘嗎?就算他愿意,也不問問我們涂山是否愿意,別忘了北方古族可不止一個有莘氏,還有虎視眈眈的有易氏,以才智聞名的斟戈氏,還有看似不爭不搶但是什么都得到了的有蘇氏和有窮氏,再加上你們,你說他想學(xué)人類魏晉時期的司馬昭,還差的很遠(yuǎn)呢?他不可能把我們連根拔起,他也做不到。

  那你剛剛為什么哭!顧蒔景問到了點子上,涂山新雨目光閃爍,很快就恢復(fù)如初:我悲傷的是,好不容易過了幾千年安生日子,又要開始動蕩了。顧蒔景輕笑:動蕩都是我們北方狐族的事,你們南方狐族什么時候動蕩過,你們最大的動蕩也就是大禹滅了防風(fēng)氏的首領(lǐng),你們兩個氏族為了這件事鬧過幾百年變扭,除了這個又沒有發(fā)生其他事我們那可是真刀真槍動不動就血流成河的!涂山新雨雙手抱臂;有什么事不能學(xué)學(xué)我們好好坐下來聊一聊,你看我們不是就很好嗎?顧蒔景拿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你們南方狐族本來就只有兩大勢力強(qiáng)大的氏族,周邊圍著一群小城,自然萬事好商量,只要你們兩家不起紛爭就不會有事情??墒俏覀儽狈胶宀灰粯樱m然土地面積比你們多,聚集了十余個古族再加上我們你說這利益如何劃分?新雨拈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這還不簡單,就按照你們的封地或者聚居地劃分唄!顧蒔景也順手拿起一塊糕點;你想的太簡單的,就像我們顧氏有莘氏同在帝丘,你說在帝丘誰說了算?當(dāng)然是外公說了算!撇開外公不談,就說我們和有莘氏,你覺得誰說了算!自然是誰實力好誰掌控咯。你說的很對,所以就遇到了一個問題在古族的封地里崛起了新興的氏族,究竟誰說了算,是像你說的靠實力,還是聽從該封地領(lǐng)主的呢?顧蒔景拋出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新雨不甘心仰起臉:可是像黎城,蒙城,還有霍太山就沒有這個問題?這畢竟是少數(shù)的,況且你說的這幾個都來自你們南方狐族!好吧。所以會有戰(zhàn)爭嗎?不會!你確定?我確定,第一外公還在就絕不可能失去平衡,大家都只是在試探,第二我們還不需要用戰(zhàn)爭來決定誰的地位,現(xiàn)在古族開始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我們也開始找同盟,你們涂山肯定站在我們這邊對吧!顧蒔景一臉期待的看著涂山新雨,涂山新雨避開顧蒔景的視線,看著滿殿的燭火笑著說:我們南方狐族一向明哲保身,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們不正面與古族對峙,我暫時不能確保整個涂山,最起碼我是支持你們的。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那你現(xiàn)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恩,那我先走了,我還得去亙方一趟。你要去有虞氏找你的老情人去了?你越大越?jīng)]正行!我是去找卿兒聊聊我們的未來!幫我向漪卿姐姐問好!知道了!

  在亙方城里,有虞氏正在舉辦有虞漪卿的主導(dǎo)的梅花宴,目的是為了狐族的少男少女們提供一個地方相親,有虞漪卿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她坐在涼亭中隔著鵝黃帳看著他們嬉鬧,心中甚是安慰。突然有一個身影闖了進(jìn)來,差點撞翻了漪卿的宮燈,侍女們立刻進(jìn)入警備狀態(tài),有虞漪卿擺擺手:你們下去吧,這是我的客人!待侍女們慢慢離開,顧蒔景方才現(xiàn)身。有虞漪卿的一雙狐貍眼上下打量著顧蒔景:兩百年未見,究竟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我們亙方來了?顧蒔景坐在有虞漪卿身邊:容我先喝口水!慢慢喝,別急呀,你這是又惹了誰家的姑娘,被誰家的兄弟追殺了?我顧蒔景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當(dāng)我是申芮那小子,如此不謹(jǐn)慎!

  有虞漪卿做直了身子:說吧,有什么事找我?我可不相信你只是覺得月朗風(fēng)清,閑得無聊,特意從帝丘過來看我的。我是從涂山趕來的,花費的時間可更久些。你們是要開始有大的動作了嗎?漪卿面色凝重,略帶擔(dān)憂的看著顧蒔景,我們不會有大動作的,只是先開始布局,所以我想過來勸說你暗地里支持我們。漪卿笑了笑:你可真有意思,論影響力和號召力,我們亙方遠(yuǎn)遠(yuǎn)不及涂山,你為什么舍近求遠(yuǎn),放棄和你關(guān)系更親近的表妹,來求我呢?顧蒔景直言不諱:我是先去找了新雨,她說只要我們不與古族其正面沖突,她都會支持我們的。漪卿將頭發(fā)縷到耳后:這不就夠了嗎?相當(dāng)于整個南方狐族都支持你們,為什么還需要我們亙方的力量呢?顧蒔景苦笑: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他們南方古族畢竟過來是需要時間的,再說了你們亙方和有莘氏一向不對付,你難道不怕桑岐殿下登基后,有莘氏對付你們嗎?

  漪卿放下手中滿是葡萄釀的酒杯:哦,我懂了,想來涂山新雨的意思是她本人支持你們,但是涂山不一定支持你們,所以你才需要我,需要我們亙方,對不對!顧蒔景顧左右而言他:你真的不怕有莘戟像打壓當(dāng)年的杞氏那樣打壓你們嗎?別忘了當(dāng)年杞氏的下場,那可是從此查無此族!漪卿的痛點被戳到了,她提高了聲調(diào):你覺得我們會害怕有莘戟那個老狐貍,再說了有莘戟雖然是有莘氏的族長,可是現(xiàn)在他連帝丘都快掌控不住了,何談號令有莘氏全族來對付我們!顧蒔景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確實對你還有感覺,但是不代表我對你的那一點感覺,可以讓我為了你,背棄家族利益,畢竟我是有虞氏的嫡女,雖然我們家少卿,少不更事,但是我有義務(wù)幫他好好照管亙方,所以請回吧!

  顧蒔景見無法勸說有虞漪卿,只好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這是當(dāng)初你姐姐漪舞重傷不治前交給我的東西!我怎么能確定這個就是我姐姐的東西?還有我姐姐都去世兩百年來,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給我?有虞漪卿一臉戒備,但是目光不自覺的在錦盒上打轉(zhuǎn)。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那時候漪舞在帝丘受了傷,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是誰傷了她,但是我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氣,我都在。漪卿低頭不語,搖響了結(jié)束鈴,后花園里的狐貍們迅速的離開了,緊接著她又吹響了骨哨,一眨眼有虞少卿就出現(xiàn)在了水中央的涼亭里。顧蒔景你來這里做什么!你們帝丘狐貍,我一個也不愿意看見!漪卿瞪了少卿一眼,這是長姐的東西,我們一起打開看看。一打開錦盒,漪舞的影像躍然半空中,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能打開這個錦盒,希望時間不要太晚,不要晚過有莘戟對我們亙方大開殺戒。現(xiàn)在我要說的事,漪卿和少卿你們一定一定要牢牢記住。漪卿手一揮,設(shè)置了一個結(jié)界,然后繼續(xù)聽,我在帝丘做質(zhì)子的這三百年來,我漸漸察覺到了一些不同,也查到了一些我們舅父家杞氏滅族的真正原因。杞氏的族長,也就是我們的舅父杞陽,曾經(jīng)當(dāng)著青丘國主的面,指出有莘戟公報私囊,國主大怒,下令徹查,可是調(diào)查的人員都是有莘戟的人,自然調(diào)查不出什么,為了平復(fù)有莘氏的怒火,國主只好將舅父軟禁在PY這個地方。可是有莘戟假傳國主令,將杞氏全族移到了漆水河畔居住,誰知就在杞氏剛剛安頓好,漆水河來了犬戎的妖怪,什么也不說直接屠殺了杞氏全族。

  國主雖然憤怒,但是找不出證據(jù),也沒有辦法懲處有莘戟,再加上杞氏全族被滅,與杞氏關(guān)系最為密切的我們有虞氏,一向是最平和的,他見我們沒有大的反應(yīng),也就沒有繼續(xù)追查。但是我偷偷跑到PY找到了我們的舅父,舅父給了我一個錦盒,他說杞氏全族遭遇到的不是意外,是赤裸裸的陷害。有莘戟明知道犬戎不屬于我們青丘的管轄范圍,國主也不會為了杞氏與犬戎開戰(zhàn),所以他和犬戎達(dá)成了交易,可是還沒等舅父說完,我就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我只能現(xiàn)行逃走??墒俏医K究沒有逃脫冠黍的魔爪,要不是顧家和黛華夫人的家臣及時趕到,我真的沒有辦法留著一段東西給你們。

  漪卿看完錦盒里的那封血書之后面色沉重,少卿也雙眼通紅,恨不得沖到帝丘,從有莘戟的府邸中把冠黍拖出來,剝皮抽筋以泄心頭恨,漪卿逐漸平復(fù)了自己的心緒:我很感激你把姐姐的遺物帶給我們,但是對不起,我現(xiàn)在終究沒辦法回復(fù)你。沒事,我明白你的,我此次前來最主要是想把這個錦盒還給你們,這兩百年來我一直沒找到機(jī)會給你們,是我的不對。那時候姐姐出了事,少卿連帝丘這個詞都聽不得,你怎么可能進(jìn)的來亙方,你放心就算我們不會公開支持你們,我們亙方絕對不會站在有莘戟那一邊。有虞漪卿的手微微顫抖,腳也有些站不穩(wěn),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你,你還好嗎?好的不得了,我之前只是懷疑這件事和有莘氏有關(guān)系,沒想到坐實了我的猜想,這一刻真讓我無法接受!那可是漪舞,有莘戟可是她的老師吶,他看著漪舞長大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下得去手!漪卿的聲音微微在發(fā)抖,少卿緊緊握住漪卿的手:二姐你放心,長姐的仇,我們一定會讓有莘氏血債血償!

  陽城王宮里,陽翟坐在王宮高高的城墻上對月獨酌,有莘千霖突然降落在陽翟身邊,陽翟抬眼看著有莘千霖:你怎么和你父親一樣討厭,都喜歡不請自來。有莘千霖做了一偮:陽城主恕我冒昧,只是晚輩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陽城主依舊面無表情,月光下她的側(cè)臉更顯得冷峻,千霖從懷里拿出了一塊泛黃了的錦帕,那帕子上用簪花小楷繡著有施繁花兩個字還有幾行古狐語。陽翟的眼神變得陰冷:你從哪里找來她的手帕?陽城主稍安勿躁,您忘了我的姑姑有莘綾和有施氏的圣女是手帕交,這手帕自然是我姑姑那里拿來的。

  對的,我差點忘了阿綾和繁花是閨中好友,你無緣無故拿著繁花的帕子,找我定是另有所圖。前輩,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有鬲氏當(dāng)年有一個幸存者,一直藏在申地,以申地巫醫(yī)的名義茍延殘喘,我想你一定很想親自了結(jié)他的性命,可是申地是申氏的地盤,沒那么容易就讓你帶走那個你恨之入骨的家伙。你的意思是我苦苦尋找兩千年的有鬲篂就在申地?怪不得我尋遍古族所有的勢力范圍都找不到,不過你為什么會這么好心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們之前可是從未有交集的?您和新雨的老師凌梵先生是知己,所以我覺得還是讓您知道這個消息的比較好?新雨那個小丫頭不是一向和你不對付嗎?我聽聞昨日在涂山東市你們還大吵了一架?

  千霖并沒有否認(rèn):我和新雨的相處模式就是如此,陽城主你真的打算就這么放過有鬲篂嗎?陽翟握緊了拳頭:我怎么可能放過那個家伙,申氏最近是越發(fā)張狂了,屢屢挑釁我們古族,你小子的弟弟不是申氏女所出的嗎?看來這就是找我的目的!千霖又鞠躬道:陽城主,晚輩確實需要陽城主的支持,只要您助我一臂之力,我定會將有鬲篂親自交到您手上,讓您手刃仇人。陽翟冷笑: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申地,要求申氏族長交出有鬲篂,除非申氏愿意和我們陽城為敵,不然他為什么不愿意把有鬲篂交給我處置?陽城主有所不知,當(dāng)初申氏族長之所以收留如喪家之犬般奄奄一息的有鬲篂,就是因為有鬲氏獨有的調(diào)理內(nèi)息的藥只有有鬲篂知曉,你也知道并不是每只狐貍生下來就適合修煉,申氏的少主是人類和狐族的產(chǎn)物,他的體質(zhì)不宜修行,但是申氏族長只有這一子,為了次子他遍尋名醫(yī)。最后求到了有鬲氏,有鬲氏確實為申芮提供了調(diào)理內(nèi)息助他修行的丹藥,但是丹藥維持的時間有限,他要么不斷的服用丹藥,要么選擇采陰補(bǔ)陽,可是這吸人精魄的事,本就有損陰德,對修行長進(jìn)也不大,所以申家必須要養(yǎng)著有鬲篂,或者說已經(jīng)更名為余燼的有鬲氏唯一的后人。

  陽翟緊蹙眉頭,那你有什么辦法幫我除去我的心頭恨?晚輩確實有一個方法,但是還請陽城主到時候不要忘了支持我上位,只有消除打敗申氏在帝丘的勢力,申氏元氣大傷的時候,內(nèi)政不穩(wěn),要想把余燼抓來豈不易如反掌。如你先前所說申芮必須依靠有鬲篂的藥物才能繼續(xù)修行,我若真捉走了有鬲篂?zāi)巧晔献彘L不是要視我為眼中釘?全狐族都知曉,申家有仇必報,有債必償!為了一個有鬲篂,被申氏纏上可有點麻煩。陽翟看著千霖,觀察著千霖有什么反應(yīng),千霖面不改色的說: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斟戈氏族長斟戈昆吾的小女兒尤其擅長煉藥,如果她能煉出有鬲氏那個獨門丹藥的替代品,那么一個失去價值的喪家犬,還有什么意義?煙雨是很聰明,可是她年紀(jì)尚小,我不確定她是否能在短時間內(nèi)研制出丹藥,陽翟面露難色,千霖從袖袋中掏出一個錦盒,錦盒里是一枚丹藥。這個是申芮有一次喝醉,想吞食丹藥的時候,不慎掉在地上,我撿起來,陽城主可拿過去,讓斟戈小姐好好研究研究。你果然準(zhǔn)備的很齊全,我看你是你所有兄弟中,最像有莘戟的一個,我真是想不通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把你送到涂山去,你若是在帝丘長大,如今定會與現(xiàn)在不同。

  千霖眺望著帝丘的方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感激他送我去涂山,最起碼避免了我和申夫人的正面沖突,畢竟那個時候的我并沒有能力和申夫人斗。陽翟站了起來拍了拍千霖的肩膀:小子,你放心我陽翟說到做到,只要用的到老夫的地方,我一定會鼎力相助,不過我有一事很好奇,你小子在涂山近九千年,你在涂山已經(jīng)有自己的勢力,為什么不選擇留在涂山幫著新雨管理涂山,若是不出意外,你就是涂山的輔政大臣。為什么要選擇更為艱難的一條路,去爭帝丘有莘氏的少主之位呢?無論是從哪一點看,我都覺得得不償失?千霖苦笑:我也希望走一條輕松的路,留在涂山固然不錯,可是我想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哪怕帝丘有莘氏少主之位,遠(yuǎn)沒有涂山輔政大臣地位崇高,但是我就是想要拿回這幾年前來我失去的東西,我要讓所有的狐族都知道,我母親元斐夫人才是我父親的原配,是第一位有莘氏族長夫人!好小子,有志氣,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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