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所有的事物都恢復(fù)了平靜,仿佛昨晚的那場廝殺就是一場夢。
今日早朝因陌冰夜身體不適而取消,所有大臣都想來朝天宮探望一番,卻不見陌冰夜的蹤跡。她們也是聽說了昨晚的事,陌郁安被抓入了天牢,還有二十個黑袍女子,然而今早發(fā)現(xiàn)那二十個黑袍女子都已經(jīng)服毒自盡。
“不是說皇姐身體不適嗎,那她不在朝天宮好好呆著,跑去哪了?”陌之媛在朝天宮外撐頭意圖想看到陌冰夜的身影,然而宮內(nèi)卻看不到一人。
“媛王殿下您不知道,昨日凌貴君為了保護(hù)陛下受傷了,所以陛下在映合宮陪他呢?!?p> “凌瀟然?”陌之媛一個人輕聲犯著嘀咕,思索了一會又道“那好吧,告訴皇姐我來過了?!闭f完陌之媛便轉(zhuǎn)身離去。
映合宮內(nèi),凌瀟然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的帳幔有點(diǎn)熟悉,動了動身子,也感覺不到什么疼痛感,好奇地眨眨眼睛,想道“難道進(jìn)天堂了?所以身上才不痛了?”
凌瀟然搖了搖頭,突然感覺到身邊有一股溫?zé)岣?,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了陌冰夜那張略帶蒼白的臉。凌瀟然嘴角一揚(yáng),撐著坐起了身子,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以免吵醒陌冰夜。
看著陌冰夜那張熟睡中的臉,彎下身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不舍地爬下了床。
此刻陌冰夜正在夢中,她夢到了她的母皇。
陌冰夜的母皇陌臨溪正撫摸著陌冰夜的秀發(fā),柔聲道“夜兒,母皇走后,你過得還好嗎?真是苦了你了,要撐起整個玄悠國?!?p> “母皇,我好累…”
“夜兒,你知道為什么母皇說不能讓你殺害陌郁安她們嗎?”
陌冰夜搖了搖頭,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
“因?yàn)槟阈枰齻儭?p> “哐嘡”,凌瀟然打翻了洗臉的臉盆,成功把陌冰夜驚醒了。凌瀟然原本正在穿衣服,可是小侍為他準(zhǔn)備了宮服,他東弄弄西弄弄就是不會穿,最后把衣服一甩,直接甩到了臉盆上,臉盆就順著衣服的力道掉了下來。
陌冰夜捂著胸口慢慢坐了起來,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生龍活虎的男人,也是,也只有受傷的時候才能消停會。
“對不起啊,我吵醒你了?!绷铻t然笑嘻嘻地坐過來拉住了陌冰夜的胳膊,陌冰夜直接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恐怕自己就能從夢里知道母皇那句話的意思了。雖然可能不太現(xiàn)實(shí),但也是有可能的。
“朕覺得應(yīng)該給你找個禮儀姑姑,讓她來教教你規(guī)矩,不然朕怕有一天會被活活氣死??取蹦氨挂幌抡f了太多話不小心咳嗽了起來,凌瀟然發(fā)現(xiàn)了陌冰夜的不對勁,立刻搭上了陌冰夜的脈搏。
“你身體怎么這么虛,是不是消耗太多內(nèi)力了?!绷铻t然說完又感覺不對勁,昨日她殺黑袍男子如此輕松,根本不可能虛成這樣,再看看自己昨日明明身受重傷,然而今早起來卻一點(diǎn)事都沒有,看來是這個女人是對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是不是因?yàn)榫任??!绷铻t然說得一臉認(rèn)真,臉上難得露出了嚴(yán)肅的表情。
陌冰夜看著凌瀟然皺了皺眉,反手握住凌瀟然的手,說道“沒錯,昨晚所有太醫(yī)都救不了你,所有人都只能干等著你死,而朕不行,你是朕心中唯一的男人,朕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身上的傷口還可以愈合,而心中的傷口是一輩子的?!?p> 陌冰夜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對著一個男人表白自己的心意,無情了這么多年,心好不容易被凌瀟然漸漸捂暖,又怎么忍心失去他呢。
凌瀟然也想不到陌冰夜居然可以如此深情,看來自己真的嫁對人了。
“沒想到我們的女皇陛下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可是你說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那你后宮的男人你真的打算放他們出宮?”
凌瀟然不提陌冰夜還真的給忘了,這幾日事情太多也就沒有想起他們。
“我會放他們出宮的,云可蒔現(xiàn)在回來了,云涵剛好可以回去,外帶一個玉音,至于落子艷嘛,容朕再想想?!?p> “對了,落子艷他說他想學(xué)武功,他要變得跟我一樣厲害,還想拜我為師。這事他跟你說了沒?”
陌冰夜愕然,這話不像是能從落子艷口中出來的,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他想學(xué)你教他一些也無妨,按照他的性子,堅(jiān)持不了幾天就會放棄的?!?p> 凌瀟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