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劍為寒霜,護(hù)臂名焰火,怎樣?”
秦清望向倆人。
“你覺得呢?”焰火目光盯著寒霜。
“你倒省事,誰會說自己的名字不好。別在我面前玩這種小把戲。哼!”
寒霜故作孤傲,面露冷漠。收了掌中劍,靜靜地喝著咖啡。
焰火嘴角帶笑,盯著秦清一動不動,一幅看好戲的模樣。
“我說的可是實話。對了。聽說你們也要明年畢業(yè),準(zhǔn)備得如何了?”
“別轉(zhuǎn)移話題!”寒霜抗議。
焰火回道:“我與寒霜可是來自天堂島。天堂島在你眼中有那么差?”
秦清連忙擺手,“天堂島如何,我可是深有體會,怎敢小瞧你們?!?p> “那算是關(guān)心?”寒霜忽然抬頭問。她孤傲的目光若刀般掠過秦清面容,最后停留在他的雙瞳上。
“是的。我們并不是敵人。要不然怎會在此地聊天呢?”
“謝謝你的好意。”焰火笑問:“有幾件事我挺好奇,不知能否問問。”
“知無不言?!?p> “那好。據(jù)我所知,你的排名沒有資格進(jìn)入聯(lián)邦虛實學(xué)院的裝備庫,可是……”
秦清坦然笑道:“是的。我的資格是學(xué)院補(bǔ)償?shù)?。按照排名我的確沒有資格?!?p> “補(bǔ)償?”
寒霜與焰火皆露出驚訝神色。
秦清苦笑,“你們可能聽說過,我入虛實學(xué)院改造身體出錯的事。”
“原來如此?!?p> “那意識之力消失的事呢?”寒霜忽然說。
“此事我也不太清楚,僅聽說可能是虛實世界出了一些變故,具體是什么,我不得而知?!?p> “哦?!眱膳疀]有再問,觀景臺上一時陷入沉寂。
遠(yuǎn)處的晚霞只余一絲暗紅,不久后終被黑暗吞沒。只有偶爾的幾處光亮在黑暗中努力掙扎。
“謝謝你們的咖啡,我得走了,時間無多,在去遠(yuǎn)征軍之前,還有些事需要處理?!?p> “早點滾?!焙杆僮呦掠^景臺。
“她的脾氣就那樣,你別放在心上。”焰火柔聲解釋說。
“嗯。祝你們好運(yùn),火星見?!?p> 飛船迅速返回瑪雅浮空城港口,待秦清下了飛船,又騰空而起,轉(zhuǎn)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返回中州虛實學(xué)院,天已大亮。
宿舍走廊里人影稀少,行色匆匆。
學(xué)院宿舍房間內(nèi)早餐已盛放滿桌,妮可微笑說:“歡迎回家,用餐!”
她說時,輕盈地坐在桌旁,先動起了碗筷。
“你能吃了?”
“能,只是吃不了多少。大概是一個女孩子食量的一半。應(yīng)酬足夠?!?p> 秦清在驚訝中用完了早餐,不時打量妮可。
“你瞧得我心慌,像書里說的色狼?!蹦菘沙猿缘匦Φ?。
“接下來有什么安排?!鼻厍宀黹_話題問。
“老媽要見你,其它事我會幫你處理好?!?p> “現(xiàn)在?”
“現(xiàn)在?!?p> 秦清走入臥室,站在窗戶邊的阿卡麗悠然轉(zhuǎn)身,說:“任務(wù)完成得很好,明日去基地將方案講解后,余下的時間你自由安排,不過我希望你去見見你的朋友?;鹦桥c地球的距離短時間不會變短?!?p> “我記住了。”
“你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的時間必須留給我,臨行前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另外,妮可不會隨你去火星,你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她不去?”秦清回頭,驚訝地瞧了瞧妮可。
“她不適合去那里,火星有另外的人與你聯(lián)絡(luò),幫助你做事。好運(yùn)!”
阿卡麗的身影逐漸消失。
妮可在旁笑道:“再見?!?p> “你也要走?”
“老媽最近很忙,我得去做事……”妮可的身影化做光點繞秦清身體一周而不見。
幾分鐘后,秦清平復(fù)心緒,悄悄離開中州虛實學(xué)院。
尼亞州。
墨菲莊園早已在原位復(fù)建,絲毫瞧不出曾被毀壞。
“怎想起到尼亞州來,還有幾日可就是你們畢業(yè)的日子了?!蹦扑蜕蠠岵栊?。
“聽說你與莫妮卡準(zhǔn)備在虛實世界多修煉一年?”
“嗯。家族的命令無法違逆,有時候不得不為家族少一些任性?!蹦普f時,美麗的容顏露出一絲苦澀,又很快展顏輕笑說:“好在有你在火星探路,晚一年再聚也值得期待呢!”
秦清被墨菲的愉悅之情感染,笑了笑,“沒問題。莫妮卡呢?”
“她還在虛實世界修煉。應(yīng)該快返回了。她說,若沒時間,待火星再見?!?p> 墨菲眨著彎彎的藍(lán)色眸子,笑吟吟地瞧著秦清不語。
“也好。隨時保持聯(lián)系?!?p> 倆人走到傳送站同時停下腳步。
“那些敵人不會再出現(xiàn)了吧?”
“應(yīng)該沒有了。若出現(xiàn)也無需擔(dān)心,自然有反制的手段,更有人收拾它們?!?p> 秦清見墨菲長舒一口氣,暗忖:“看來墨菲心里還有陰影,得想個辦法才行?!?p> “再見。好運(yùn)!”
“好運(yùn)?!?p> 秦清悄悄地離開墨菲莊園,喬裝打扮后乘坐駛向烏爾蓋的極速快鐵。今日已非吳下阿蒙,應(yīng)付關(guān)卡檢查得心應(yīng)手心情極佳,可抵達(dá)烏爾蓋鎮(zhèn)后卻跌落至谷底。
鎮(zhèn)子幾乎消失,只余幾棟聯(lián)邦的公用建筑在風(fēng)塵中掙扎著露出頭頂。街道上,見不到人,偶爾有飛車呼嘯著一閃而過。
秦清憑借記憶,懷著忐忑的心前往租車行,見屋子仍在,更亮著燈,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租了一輛飛車,帶了些生活用品,奔向目的地。
原本不到一小時的路程,花費(fèi)了一倍多的時間才抵達(dá)。
村子早已不見,只有漫天烏黑的灰塵與地面冰冷的山石。
“看來卡奴米一家早已搬走,如此也好,只可惜未能見上一面?!?p> 秦清打開地圖,啟用微芯定位,駕駛飛車奔向另一處目的地。
經(jīng)過半小時的挖掘,昔日埋下的塵土終于再見天日。秦清小心地打包存放,瞧了瞧烏黑天空的深處,心中感嘆:“再也無法靠近中心點附近,也不知以后該如何收場?!?p> 烏爾蓋再無任何值得留念之處,秦清費(fèi)了幾番手腳,花費(fèi)一大筆小費(fèi),才將東西帶上車。返回尼亞州時,已是傍晚時分。
潛入尼亞州地下城,找了幾家私人托管機(jī)構(gòu),將泥土分成幾份,與一些古董混在一起進(jìn)行托管,為了保險起見,秦清選擇的全是特優(yōu)級服務(wù)。
將諸事辦完,才想起還未來得及吃午飯。閑逛片刻,正待尋一家不錯的餐館,眼角余光掃過,見到熟悉的一幕。
一座廢棄的停車場入口,有兩人把守。昏暗的燈光映照在倆人身上,將影子拉得老長。
秦清心念微動,尋一隱蔽處換了身普通衣物,交了入場費(fèi),徑直奔向最底層。
地下雷臺沒有休假之說。每一天都值得某些人期待,特別是依靠平臺為生的“平民”。
擂臺上激戰(zhàn)正酣。
秦清掃了一眼,放開意識之力查驗每個角落,同時身體走向小賣部。
挑了些速食,在店外的一張空桌上品嘗,暗中觀察四周。
一些人圍在空桌旁閑聊。
門口偶有顧客進(jìn)出,老板躺在舊軟椅上無精打采地瞇著眼,似在養(yǎng)神。
“小菲菲,快去卸貨,完事說一聲,我先去擂臺瞧瞧?!币粷M臉虬髯的彪形大漢嘴里吼著快步走向擂臺。
“知道啦!”
清脆的聲音自店內(nèi)響起,隨后一道輕盈嬌小的身影閃出小店。
秦清瞧了一眼,頓時愣住:“卡奴菲?”
嬌小人影極快地轉(zhuǎn)入店后角落不見。
“一定是她。她為何會在這里,莫非他們已搬遷到此?”
秦清并不急,邊吃邊思考應(yīng)對之策。
用完速食,他走到老板跟前,笑了笑說:“老板,叨擾片刻,向您打聽一人。剛出去的那小孩子的來歷?!蓖瑫r伸手,將一疊鈔票推送至老頭手邊。
老頭瞇著的眼睛睜開喵了他一眼,用手將鈔票壓住滑入柜臺下。
“她只是個可憐的孩子,若你能幫幫她也不錯。她姓秦,名菲。大伙兒都叫她小菲菲。來自哪里不知,與她的哥哥秦米暫時在地下擂臺生存?!?p> 老板聲音極低,不時喵向秦清身后,見眾人并無異樣,瞇著的眼睛睜開了不少。
“他們聽不見,您無需顧慮。”
“哦?!?p> 老板坐直身軀,從身后的柜子里胡亂拿了幾盒煙放在柜臺上,口中道:“小菲菲常說要去考虛實學(xué)院,還請朋友出手相助,那孩子極其聰慧,一定不會令你失望?!?p> “也好。讓她哥立即到后面?zhèn)}庫找小菲菲,我有事找他們談?wù)??!?p> 秦清從柜臺上拿了兩盒煙迅速地離開。
倉庫就在小店后不足兩百米的位置。實際上是將幾十個車位組合在一起,由四周砌墻隔斷而成。
秦清早已用意識分身確認(rèn)秦菲身份,她的確是卡奴菲,想來秦米便是她親哥卡奴米,卻不知為何改為秦姓。
“小菲菲,幸苦啦……”貨車從倉庫門口駛離,一道嬌小的人影正在忙碌。
秦清走入倉庫,悄悄地藏在貨物后的暗影中,幾分鐘后,有人走入倉庫。
“小菲,你讓我過來有是嗎?”
“哥?你怎地到倉庫來了?”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我?”
正在倆人發(fā)愣時,倉庫門緩緩關(guān)上。
“不好,有埋伏,快走!”
“卡奴米,別急,是我叫你來的。”
秦清從暗處緩緩走出站在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