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弟子大比
張?zhí)珱_趕緊運起內(nèi)力替夫人擋住襲來的熾熱,真火三昧的威力非同凡響,連這竹木的房間都開始啪啪響了。
張白漁收起真火,他誠實的說到,“這是我的極限了,我能感覺到已經(jīng)不能再使用高等的道術(shù)了。”他用完真火之后確實有些頭暈。
夫人抬手示意張?zhí)珱_收起保護,一臉的欣慰,“不愧是與我兒同名的天賦,果然沒讓我失望,今天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張白漁應(yīng)聲而退,回到房間準(zhǔn)備休息,夫人幾人可能還有事情交談,三人也一并離開了房間。
屋子變得安靜,張白漁比較好奇為什么沒看到阿水,夫人來了他沒理由躲在房間不出來的。
第二天,張白漁一如平常的早早起床,一遍洗漱一遍背誦古典。
阿水一臉疲憊的出來抱怨道,“你都會背了還念叨什么呀,吵死了?!?p> 張白漁一臉歉意的笑了笑,看阿水臉色蒼白,又想到昨晚阿水可能徹夜未歸便問,“你昨天干嘛去了,臉色這么差!”
阿水摸了摸俊俏的臉小聲詢問,“有嗎?我昨天哪也沒去,就在房間睡啊,反正我也幫不上什么忙?!?p> “昨天夫人來了。”
“有嗎?我可能已經(jīng)睡過去了,也沒人通知我,對了昨晚怎么樣了?你的伴靈呢?”阿水岔開了話題反問張白漁。
張白漁單手結(jié)出御靈印,一只熒黃的筆與烏黑的墨水出現(xiàn)。
“筆靈和墨靈,倒是符合你這個書呆子?!?p> “等等?為什么是兩個!”阿水頗有些驚訝,如果他記得不錯伴靈只能有一個才對。
張白漁心念一動,筆靈與墨靈融合到一起,只是筆尖在不停的滴出墨水。
“說是一個也沒錯,說是兩個也對。對了阿水,你不也是術(shù)士嘛,你的伴靈是什么?”張白漁問。
“我嘛,誰說我是術(shù)士,我現(xiàn)在棄術(shù)從武了,伴靈也就沒用了?!?p> 阿水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前去校場,張白漁也沒再問,尾隨其后前往校場。
校場此時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新弟子們都在議論昨晚上的事,只是還沒人知道具體情況,當(dāng)然也沒人會告訴他們是因為張白漁釋放了一個御靈術(shù)。
張?zhí)珱_來后,新弟子們意料之中的又重復(fù)昨天的訓(xùn)練,如此反復(fù)訓(xùn)練了十天。
十天后,張?zhí)珱_開始傳授敕方莊的內(nèi)功修煉方法,并不是修煉內(nèi)功身體的訓(xùn)練就不做了,該有的淬體訓(xùn)練一點沒少,只是弟子們都適應(yīng)了很多,能用更快的時間做完訓(xùn)練,多出來的時間與休息及夜間用來修煉內(nèi)功。
很多新弟子都已經(jīng)練出了內(nèi)力,加上逐漸強硬的身體,隱隱都有了一些江湖少俠的雛形。
而張白漁卻遲遲修煉不出內(nèi)力,所以在新弟子對打的時候他總是挨打的那一個,會不會使用內(nèi)力是全靠身體的莽夫與武道之人唯一的區(qū)別。
但張白漁很能沉住氣,并且堅決不使用道術(shù),這是他的堅持。
謝松靈也沒有再來督促他修習(xí)道術(shù),甚至她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指導(dǎo)張白漁的了,道術(shù)他一看就會,對于理論知識更不用說,張白漁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她是見過的。
同樣沒有修煉出內(nèi)力的還有阿水,兩個住單獨房間的人卻連內(nèi)力都修煉不出來,一度淪為初鋒堂的笑柄。
與張白漁不同的是阿水的實戰(zhàn)對打還是可以的,經(jīng)常能與有內(nèi)力的新弟子能打上幾個來回,加上有道術(shù)的底子,往往能展現(xiàn)奇效,他可不像張白漁,死都不用道術(shù)。
就這樣又過了十天,明天就是新弟子大比了,屆時所有在莊內(nèi)的長老弟子都會前來,而各位堂主也會前來觀戰(zhàn),留意適合自己堂口的新弟子。
晚上,阿水來到獨院旁邊的一顆銀杏樹下,張白漁燃起火球借光在讀書。
“喂!明天大比回去休息吧。”阿水說道。
自從阿水說他讀書太吵后,張白漁就拿著書到房外去讀,恰巧這邊也有一棵銀杏樹,雖然遠(yuǎn)遠(yuǎn)不及土運村的那棵,但銀杏獨特的靜逸讓他非常受用。
“明天就大比了,這種時候更不能打擾你休息了?!睆埌诐O更擔(dān)心吵到阿水,畢竟自己武比再差也還有道術(shù)大比。
阿水不一樣,他本就是兩不沾的貨色,現(xiàn)在看來會幾招道術(shù),能比大多內(nèi)力薄弱的新弟子有優(yōu)勢,但以后大家內(nèi)力深厚了,他就占不到便宜了。
“讓你回你就回,怎么還得我求你啊?!卑⑺Z氣帶著不悅。
“你有把握嗎?如果成績太差可能就沒有外出歷練的機會?!睆埌诐O反問。
“你操心你自己吧,你忘了我可是走后門進來的了?”阿水自嘲起來,這一個月來,他沒少被人諷刺。
“我有什么操心的,你是走后門的,我是被“請”進來的?!?p> 兩人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笑了起來,作為被孤立的兩個人,實在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去歷練你想去哪?聽聞這次莊里手放的很開,每個人隨意組隊,不論去哪都沒有師兄長老帶隊,一個月后歸山需交出一份像樣的功績來?!卑⑺f起了對新弟子至關(guān)重要的歷練。
“應(yīng)天!”
“應(yīng)天?你去皇城干什么,天子腳下哪有給你行俠仗義的機會,那可是連個野鬼都跑不到的地方。”阿水不解的問。
“去應(yīng)試,我問過山上送菜的大叔,童試就在我們歷練那個月,我得先考中秀才,成為生員才能參加明年的科舉?!睆埌诐O解釋說。
“不是吧,你真準(zhǔn)備當(dāng)官啊,踏進廟堂可就算與半個江湖劃清界限了,到時候你覺得莊里會同意嗎,或者朝廷會接受一個草莽出身的人嗎?”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張白漁也有些無奈,既然來了敕方莊,這份牽絆就會始終陪伴著他。
“那功績怎么辦!”阿水又問。
“如果我沒有功績,你說我會被淘汰嗎?”張白漁想都不用想,就算自己啥都不干敕方莊也會留著自己。
“你這是恃才自傲!”阿水聽起來有些生氣。
“為什么你明明有那么好的天賦能力卻不用,那么多人在翹首以盼你的成長,你不能負(fù)點責(zé)任嗎?”阿水又說。
“那是別人的責(zé)任,為什么要我背著?!睆埌诐O反問。
阿水被問的一愣,他笑了,笑容中帶著些苦澀,“對呀,別人的責(zé)任為什么要自己背,明明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啊?!?p> “看得出來,你也是個有秘密的人。”張白漁說。
“那你想聽一下嗎?”
“不想?!?p> 秘密這兩個字像是充滿魔力,讓人不覺得就想把頭伸過去,可知道一件事情哪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想知道我還不告訴你呢,真羨慕你可以任性的做你想做的事,哪怕與天下為敵,我猜以后你肯定很孤獨?!?p> “孤獨?這有什么不好,何必一定要湊到一起?!睆男—氉蚤L大的張白漁不太明白為什么這么多人害怕孤獨,明明很自在啊,不用考慮那么多,做自己喜歡的事,反正都是活著,何必抱在一起束手束腳。
“說了你也不懂,你就沒嘗過那種溫暖?!卑⑺肫鹩讜r自己一家團圓之時的樣子,母嚴(yán)父慈哥哥寵,那是多么美好。
“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呢,也許我也會有一個像樣的家,有妻有子,也許那時候我就懂了也說不定?!睆埌诐O自我安慰道。
“蘇慕寒呢?這些日子可沒少往這跑,人家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啊?!卑⑺丛掝}有點沉重了,便玩味的說。
“她是個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你也不差啊張白漁,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小天師”的稱號意味著什么嗎,天下多少小姑娘上趕著也要嫁給你呢?!?p> 張白漁笑笑不說話,一直以來父親與母親的結(jié)合,讓他對婚姻并不抱以憧憬,作為他們唯一的兒子,他總覺得心里藏著一股暴虐。
他害怕有一天會傷害到自己最親近的人,就像父親張?zhí)δ赣H一樣,母親的離去讓他從小立誓以后絕不做父親那樣的人。
自己越來越溫和,內(nèi)心越來越平穩(wěn),可心中那股暴虐也越來越明顯,當(dāng)然這些他不會和任何人講。
“休息吧,今天說的話太多了,有點累了?!睆埌诐O收起道火,踏著月光就回去了。
阿水又是一愣,暗想也是,他們很熟嗎?為什么湊在一起說這么多矯情的話,想想頗有些不自在。
一夜無夢,第二天兩人跟著張?zhí)珱_與謝松靈一起動身,大比不在初鋒堂的校場,而是在敕方莊最核心的麒麟堂的校場,他們因為距離比較遠(yuǎn),所以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了。
因為修煉道術(shù)的本來就少,所以武比與術(shù)比是在一起比的,先武比后術(shù)比,而后武比第一與術(shù)比第一會有一場友誼賽。
而這次雙方的第一都可以從藏書院中選一本不公開習(xí)練的秘籍。
眾所周知,敕方莊成立之初,太祖下令天下所有有名的武道與道術(shù)秘籍都抄錄一份放到敕方莊的藏書院,以全天下第一門派的稱號。
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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