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細細將昨夜她了解的事說出來,只聽得別南星腦袋一陣陣嗡嗡作響,她以為和林森的深度交流已經是最蠢的事了,沒想到她還跑到何瑩住處去叫門了!
“我給爸爸打電話的時候,碰巧他也在,應該猜出來是你,就直接去找你了?!?p> 別南星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做過什么,她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懊惱自己為什么要去喝酒,喝酒誤事的教訓到現在還沒吃到嗎!
“那你就任由林森將我?guī)Щ厝ィ筒粨奈??”她也驚訝,林森一個電話就打發(fā)了饒伯伯的人,蓓蓓竟然也沒有任何疑慮。
“我擔心了呀,可后來一想,你們不是在合作了嘛,他又那么焦急,你們說不準是比較親密的關系了,要是我不知好歹打攪了,豈不是罪過大了?!?p> 別南星簡直被她一番話氣死,要是林森是個變態(tài)殺人魔,她還能見到今早的太陽嘛。
“蓓蓓,你太讓我傷心了?!?p> “哈哈,那你說說,他到底有沒有對你做什么讓人擔心的事?”
“嘖,蓓蓓你煩死了!”
蓓蓓聽她這語氣,就知道有事,在電話那頭笑得直不起腰來。
“都是成年人了,我不多問,我不多問?!?p> 別南星只覺得鬧心,正欲掛電話,蓓蓓突然嚴肅起來:“不過昨天我們的人也去敲了你媽媽的門,一直沒有人開,聽附近打麻將的人說,他們剛搬過去沒多久,幾乎不跟周圍的人說話,出門也是鬼鬼祟祟的,住了一段時間才知道有個男人的存在。”
別南星想起偵探說起,那個男人總是用不同的身份出門,也覺得他們的舉動不簡單。
“他們還了解了其他的嗎?”
“沒有,不過那幾個麻友說,看見一個醉鬼又哭又嚎的在捶門,他們也不敢上前,何瑩他們也沒開門,所以他們應該不知道是你?!?p> 蓓蓓很明顯憋著笑意說完這段話。
“那醉鬼就是我?!?p> “對,后來林森把你拉走了。”
“嘖,行了,就這樣吧?!?p> 別南星掛斷電話,趴在辦公桌上,把臉深深埋在臂彎里,哀嚎著,她怎么又做了這么丟人的事,又是在林森面前!
不過蓓蓓的話給她提了醒,何瑩兩人的舉動很奇怪,她又打電話給私家偵探,讓他繼續(xù)盯著他們。
下班時間,林森準時出現在別南星公司門口,他坐在車里盯著陸陸續(xù)續(xù)出來的人,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始終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無奈,他又只好上樓進她辦公室了。
“別總,下班了?!?p> 別南星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聽到聲音抬頭道:“好,你們先走吧……”
待看清來人,她的心狠狠一跳,不自然地摸了摸額頭,做了個請的姿勢。
“坐吧?!?p> 該來的總是會來。
“還要忙嗎?”林森走進來順勢把門帶上,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來,目光緊緊跟隨著她。
辦公室里的窗簾全部被拉上,有些昏暗,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托林總的福,今天的事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別南星心里不爽快,又見到讓她不爽快的源頭,難免陰陽怪氣的。
“我們公司的項目不著急,你可以慢慢來,一起去吃飯?”
“不了,沒有胃口?!?p> 見到他就瞬間沒有了胃口。
不過別南星還是給他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他隔壁的沙發(fā)上。
“那現在下班嗎,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咖啡廳,一起去?”
“你不是說要好好聊聊嗎,就在這兒聊吧。”
兩人就這么干坐著,過了一會兒,林森才開口打破沉默,說道:“咳,昨天的事,我沒想過發(fā)展成這樣。”
聽到他這話,別南星不自覺的蹙了蹙眉,不是他想要發(fā)展的樣子,那難道是她逼迫的不成?
林森摸摸眉毛,想起昨夜軟香溫玉在懷,還是她主動靠近的,想她平時一直帶著荊棘,喝醉之后竟然這般......可愛。
見一旁的女人眼里都快要噴出火來,他才正經道:“我們認識這么長時間,想必你也明白了我的心意?!?p> 別南星不語,她大概明白他的心思吧,她自詡外在條件確實誘人,身在高位又有勢可依,看起來確實比那些權貴家的千金更適合娶進家門。
縱使林森現在在商界的地位不可撼動,但目前有了可以讓他更加如履平地的資源,他又怎么會放棄。
不過都是利益驅使罷了。
“不管怎么樣,我都希望你能接納我,把心慢慢的交給我?!?p> “怎樣接納你?”
“我們可以嘗試著在一起。”
別南星簡直不敢望他的眼睛,她把臉轉到窗戶的吊蘭上,輕笑出聲:“其實林總何必這么上趕著過來,我作為女方都不在意,你也就不要再糾纏了吧,要不就算了吧?”
說這話時,她其實是沒有底氣的,她自己疏忽失去了一些東西,但相比之下這都是小事,她與林森兩家公司合作,雙方身份尷尬,要是有什么流言蜚語傳出去,她覺得這才是最麻煩的事。
“算了?就當是成年人荒唐了一夜?”林森猜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但當她真正說出來時,他還是忍不住從心底冒出來的怒火,聲音難免也拔高了些。
“你小點兒聲!”
“我竟然不知道別總這樣不負責任,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
別南星歪著頭盯著一旁這個面有慍怒的男人,這樣小家子氣的話居然從他口里說出來了。
一時無話,別南星走到門邊開了一條縫四處張望,雖然下班了,說不準公司里還有幾個加班的人在,他就在辦公司毫無避諱的說這件事,別南星臉上難免臊得慌。
要是被人聽到,她就可以向老板遞辭職信了。
好在整個樓層安安靜靜的,她關好門,打開自己包包翻翻找找,又翻了自己的衣服口袋,搜刮辦公桌的抽屜。
林森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只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拿著一沓厚厚的紅色鈔票,來到他面前。
“你這是什么意思?”
別南星把手里的錢抖了抖,懶懶道:“你不是說讓我負責嗎,這是你酬勞,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