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在這里當(dāng)迎賓,你居然也干!”林森最終還是沒能阻攔別南星,無奈的從她手里接過空水瓶,忍不住調(diào)侃她。
她今天雖然覺得累,但鮮少在這樣人多的地方跟這么多人交談,難得心里有些雀躍,也跟林森開起了玩笑。
“當(dāng)然,饒家花錢雇我來,職責(zé)所在,我必須要認(rèn)真對待?!?p> “別總確實敬職敬業(yè)?!?p> “那是自然?!?p> 她這樣優(yōu)秀的管理者,私下里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公司的墻角信。
“那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為我們公司游戲拍宣傳照,做代言人?”早在見她第一面的時候,林森就有這樣的想法。
“沒有?!眲e南星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打死她都不會去幫他代言游戲。
“好吧,這件事以后再說。”
兩人正聊著,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輕男人上前,略帶抱歉的打斷了他們:“你好,請問一樓和二樓展出的主題不一樣嗎?”
別南星恢復(fù)“接待”工作狀態(tài),臉上漸漸浮現(xiàn)笑意,講述整個大廳和二樓的分塊主題。
此時她的放松和陽光,又給她添了一抹魅力,讓眼前的年輕男人都看呆了。
林森自然注意到了那人不軌的目光,竟然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覬覦他的女人。
“你看,方便留個電話嗎?”林森還沒有動作,那人已經(jīng)上前一步,伸手要聯(lián)系方式了。
他一把拉過依舊笑顏如花的女人,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對那人道:“要不留我的吧,反正我們住一塊兒,你聯(lián)系她的時候我就叫她,你覺得怎么樣?”
話是對那男人說的,可他的眼睛一分都沒有離開別南星,語氣也漸漸危險。
“這位先生......”
那人想說什么,別南星瞥一眼林森,順著他的話說道:“他說的有道理,要不你留他的?”
她何嘗想被這些人騷擾。
“呵,算了吧,再見!”那男人像看兩個神經(jīng)病一樣,嗤笑一聲便離開了。
別南星立馬掙脫他,跟他拉開距離,“我還要忙,你先走吧。”
林森站著不動,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微笑道:“你今天,很美?!?p> 她今天只化了淡妝,膚如凝脂,朱唇不點而紅,全身上下只戴了一條小項鏈點綴。
一身牛油果綠的長裙,剛好齊小腿,顯得更加溫婉大方,抹胸設(shè)計又加上蓬松的短袖,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高挑大方,就算腳上穿著平底鞋,也讓她氣場十足。
她是暗夜里一顆璀璨的星子,穿得像花蝴蝶的饒蓓蓓,今天就是暗夜里一彎明月,她明亮讓人神往,卻絲毫不會搶了今天主角的光芒。
她一直這樣謹(jǐn)慎。
別南星執(zhí)起裙子低頭看看自己,表情相當(dāng)嚴(yán)肅道:“我不是向來都這樣嗎?”
林森從沒聽過她說這樣自大的話,他仰頭笑一聲,才點點頭檢討自己:“是我口誤,你一直很美,不過也是罪過,樹大招風(fēng),你看看今天找你咨詢的,遠(yuǎn)遠(yuǎn)多于找主辦方咨詢的。”
競拍時間快到了,大多數(shù)人都向大會議室走去,別南星也終于可以閑下來了,林森還不放過她,繼續(xù)調(diào)侃,她今天心情好,也大膽回?fù)簦骸叭绻酪彩亲锏脑?,那我估計好幾輩子都不能贖我今生的罪孽了?!?p> 說完便朝大廈外走去。
“你去哪兒?”林森跟在她身后,難得見她敞開心扉與自己玩笑,心里有一萬個舍不得。
“我要去換衣服,換個身份再過來?!?p> 林森了然,她也算這個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會只做“接待”,看她背影漸漸遠(yuǎn)去,他折身去大會議室等她。
饒蓓蓓請了專門的主持人,介紹了本次的競拍規(guī)則和流程。
展出的畫已經(jīng)在上午全部參觀完畢,在大會議室里,會以照片的形式展示照片,進(jìn)行拍賣。
競拍完畢后,這些畫還會掛在原來資本大廈原來的地方,供下午來的人參觀,只不過這些畫,會冠有競拍得主的名字。
蓓蓓一襲閃亮亮的長裙亮相,作為畫家代表上臺做了簡短的發(fā)言,隨后坐在饒旌身邊。
大會已經(jīng)拍賣了兩幅畫,別南星才姍姍來遲,這蓓蓓,竟然沒有給她留個位置。
掃視一圈,只發(fā)現(xiàn)一個合適的空位,大大方方走過去落座,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旁邊的男人正望著她淺笑。
“故意的吧!”
林森聳聳肩,無奈道:“主辦方安排的座位?!?p> “誰信?”她端坐好,不再理會身邊的人,認(rèn)真聽大會上的動靜。
大屏幕上出現(xiàn)一幅國畫,畫的是大學(xué)路那邊的一座大山,畫中還能見到這座城市最好大學(xué)的一角。
這還是去年她陪著蓓蓓去那上山采風(fēng)時畫的,當(dāng)時畫家本人看著自己的畫,怎么都覺得不滿意,嚷嚷著要燒掉,最后還是她奮力才保下來。
如今再看這幅畫,已經(jīng)被修改完善,看起來比初稿好多了,那遠(yuǎn)山上,隱隱約約還能看出有兩個相偎的人。
“這幅‘青瓦’,是畫家本人經(jīng)修改才得的成品,起拍價一萬元人名幣!”
聽到這個價錢,別南星忍不住腹誹,就蓓蓓這樣名不見經(jīng)傳的畫家,竟然把畫的價錢定得這么高,她還真是仗著家里就故做非為。
不過也是真心為她高興,這么多年堅持的夢想,總是再一步步實現(xiàn)。
“五萬!”別南星緩緩舉起牌子,聲音清澈,讓人聞之欲醉,前坐的人紛紛回頭,想看看這第一回合就叫高價的是何許人。
蓓蓓也坐在她的前方,聽到她報出的數(shù)字,忍不住回頭,悄悄給她比了個心,不愧是姐們兒!
“好,五萬一次,還有......”
那主持人拿著錘子躍躍欲試,異常興奮地高聲說道,話還沒玩,就有人報了更高地價格:“六萬!”
別南星蹙眉,怎么還爭起來了。
“八萬!”
“九萬!”
那人不依不饒,別南星環(huán)顧四周,愣是沒找到那人所在,一幅最普通的畫而已,怎么就跟她過不去!
林森已經(jīng)看穿,他微微偏頭小聲跟她說道:“是先前問你要號碼的男人,非跟你較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