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畜生,竟然連你嫂子都敢玷污!??!”
剛剛恢復(fù)了意識的張狂,就聽到這一聲包含著心酸與失望的斥責(zé)。
他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周圍站滿了人,一圈圍著一圈,他們的臉上或是帶著憤怒,或者帶著戲謔,而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體型消瘦的中年人,正怒發(fā)須張的瞪著自己,仿佛一頭發(fā)狂的雄獅。
這是什么情況?自己在那里?
沒等張狂好好回憶,記憶便如同開閘的洪水涌入自己的腦海中。
張家是蘇南市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而這個身體的主人是主脈的二少爺,他的大哥當(dāng)年遭遇不幸出了車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個中年人去世后,他將成為張家新的家主。
可惜這個家伙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紈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這也被人抓住了弱點,灌醉之后送到了他大嫂的床榻上。
“你這個孽畜,你是否心中還存留著幾分人性?!現(xiàn)在連你大嫂的主意都敢打,以后是不是還要繼續(xù)做出亂倫之事!”一個面色陰暗的中年人怒喝道,眼底還存留著一些快意。
這個人是敗家子的二叔,叫張安民,在得知敗家子大哥的死訊后,便開始買通家族內(nèi)部其余成員,時不時的向主脈施加壓力,廢除敗家子的繼承權(quán)。
“唉,表哥!你讓我怎么說你好呢!我說了林雪兒是你的大嫂,你不能逾越規(guī)矩,但現(xiàn)在你...唉!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一個和張安民有些相似的年輕人在旁邊唉聲嘆氣,怒其不爭的模樣可以去奧斯卡拿下一座小金人了。
“好了張力,你不要再說了,你如果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就打死你!”
張安民話中蘊含的意思讓周圍看戲的族人心中一驚,這是要給主脈施加壓力,整死這個敗家子啊。
看著在面前演戲的兩個人,張狂心中充滿了恨意,這是屬于這具身體臨死前最后的執(zhí)念。
他即便再不是人,也從來不會去打自己大嫂的主意,長嫂如母,小叔子是兒,這個大嫂對敗家子那真是好的沒話說,敗家子一直拿著對方當(dāng)自己的母親看待。
事情要怪就怪在張力要請他一起喝酒,喝多了之后敗家子就斷片了,不過眼前的這個情形,多半是他和林雪兒成了這對父子與家族的對弈犧牲品。
喝的那些酒里肯定被下了藥,而林雪兒也被這對父子陰了一手。
他們不知道的是,敗家子在完事之后,身體內(nèi)被掏空,不知不覺的在睡夢中去世了,而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張狂,卻意外的穿越到了他的身上,借用這個敗家子的身軀重生。
但現(xiàn)在這個情形真是百口莫辯了,被人抓了正著,這真是泥巴糊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嘆了口氣,張狂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即便是修行多年的他,在看到林雪兒的那一剎那,也是恍然間失了神,林雪兒的姿色與氣質(zhì)絕對是滿分的,肌膚亮白如雪,大眼睛中蒙著一層水霧,真是誰見了都要可憐這個女孩,而身材更是沒的說,前凸后翹,沒有一絲贅肉,修長的雙腿微微蜷縮,露出了芊芊腳趾上涂滿了艷紅色的指甲油。
映著陽光,反射出夢幻般的色彩。
而她也看著張狂,雙眸之中充滿了怨恨與不可思議。
她當(dāng)初與敗家子的大哥相愛,完婚渡蜜月的時候,新婚丈夫出車禍死了,原本年紀(jì)輕輕就開始守寡,心中滿是心酸,今天又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孽畜,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敗家子的父親張安世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是被陷害的,而這件事情則是他們做的一個局,你們信嗎?”
張狂心中也是充滿了憤恨,剛重生過來就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場爭斗中,倘若他有之前實力的萬分之一,現(xiàn)在的情形完全會被他逆轉(zhuǎn)。
可現(xiàn)在,他因為探尋天道而被誅殺,重生后來到了陌生的地球上,孜然一身,修為全部被消除,憑借穿越過來的這具敗家子的身體,恐怕跑個一千米都要累死在地上,所以他只能無奈的為眼前的事情辯解。
但這種推卸責(zé)任的辯解,顯然不足以服眾。
“就你平日里做出的事情,還有臉說是被陷害的?真是不可救藥!”
張安民冷冰冰的的說道。
而他拉攏的族人也紛紛在一旁起哄。
“張狂你不配做張家人,快滾出去!”
“你這個畜生!快滾出張家!”
“我為和你生活在同一個家族里而感到恥辱!”
“這是個針對自己的陰謀!”張狂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他已經(jīng)完全繼承了敗家子的記憶,漸漸地,也有了七情六欲,他想要洗清冤屈,這對于之前的他輕而易舉,但現(xiàn)在他缺乏時間來重回巔峰。
“大哥!你難道還要包庇這個孽畜嗎!”張安民眼中充滿著陰狠“如若大哥徇私枉法,我等只能退出家族,另起爐灶了!”
“對!家主你不能以權(quán)謀私!”
很多張家人紛紛出言威脅,分明是要置張狂于死地。
看著這些小丑,張狂眼神變得暴戾起來,他堂堂的前世萬神之王,永生仙尊,竟然淪落到被一群凡夫俗子指手畫腳,真是可悲!可嘆!
“大家放心,我不會做出徇私枉法之事!”張安世在安撫了一下族人后,眼神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做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決定“我現(xiàn)在宣布,處死張狂...”
說完這句話后,張安世仿佛突然年老了十多歲,精神也變得萎靡不振。
“我支持,就該打死這個小畜生!”
“家主高義!這等小孽畜不能存活在世上!”
“我不同意!”
周圍人正群情激奮,忽然有個反對的意見,這讓他們目光朝著聲音來源看去。
“我不同意...”林雪兒低聲呢喃道“我不相信張狂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其中應(yīng)該另有隱情,所以...在事情沒搞明白之前,我不答應(yīng)處死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