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跑!我要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要出國!”
“在這種實力面前,金錢,權(quán)利,又有什么用?”
“我竟然還敢去招惹他,我是找死嗎?!”
云白看了這場比賽后遍體生寒,心中的恐懼已經(jīng)讓他渾身發(fā)抖,他連滾帶爬的出了包廂,此刻,云家的所有榮耀,背景,權(quán)利,金錢,都不能給他帶來絲毫的安全感。
他只想逃跑!
而張狂只身站在廢墟里,剛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場地變得千瘡百孔,再也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
他面色平淡,沒有絲毫喜悅。
斬殺楚中天,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成就感,因為對方太弱了,別說是楚中天這個半吊子,就算一個老牌的武尊前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敬畏。
因為他曾是永生仙尊,思考問題永遠(yuǎn)是站在仙尊的高度。
一個楚中天而已,不過是碾死了一個稍微大點的螞蟻,不僅不能讓他喜悅,反而讓他感覺索然無味。
但是!其余人卻不會這樣想。
他們只知道,從今日起,江州擁有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武道巨星。
“似乎把事情鬧大了?!睆埧裼悬c無奈。
觀眾們的眼神,讓他發(fā)現(xiàn),如果就這么算了,日后自己絕對沒有清凈日子過了。
畢竟他原本的身份,只是一個張家的大紈绔,如今搖身一變,卻成為了一個跺跺腳就能使蘇南顫三顫的人物,如果有人用心調(diào)查,自然會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地球上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不僅僅有修真者,還有一些頂級的武者,這些人,也許會給現(xiàn)在的他造成一定的困擾。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過分的高調(diào),只能帶來一個不好的下場。
他思索片刻,在空中勾勒出一副咒圖。
“過眼煙云”
他說完閉上了眼睛。
此刻很多人盯著場上,想著一會該怎么去和這位年輕的武尊搭上關(guān)系,但很快場上傳來刺眼的光。
半柱香的時間,人們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場地上空無一人。
觀眾們思考著,他們感覺記憶缺了一塊,但他們卻清楚的記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一個驕橫的青年,先是打敗羅晨,又?jǐn)亓顺刑?,一?zhàn)成名,成為江州赫赫有名的人物。
但,他們對于這個青年的面容,卻是在慢慢淡化,這個青年究竟什么樣子?他叫什么呢?
很多人下意識的回想,緊接著回憶反饋的信息是無,一時間他們迷茫了。
他們記得發(fā)生過的一切事情,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可偏偏,他們不知道這位年輕武尊的長相,姓名。
“奇怪了,難不成我腦子出問題了?”有人皺著眉頭,想要再次回想,但殊不知,越是拼盡全力加深印象,忘得就越快。
停車場。
“張...張先生,我求求您放過我”云白本來已經(jīng)打算跑了,但卻被張狂從車?yán)镒Я顺鰜怼?p> 他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往后挪動。
“放過你?憑什么?”張狂一步步的逼近。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求求您了,這些事情真的不怪我,都是張力那個王八蛋害我的!”云白涕泗橫流“我和您無怨無仇,都是那個混蛋慫恿的我!”
“如果不是他,或許我還能成為您的手下?!?p> 云白怕了,他把所有的一切責(zé)任都推在了張力身上。
事實上,張狂還真沒法算去找張力的麻煩。
一來太麻煩,二來云白跑的太快,沒有受到法術(shù)的影響,他清楚的記著剛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就憑這一點,張狂就不可能放過他。
“你一句話,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了張力,你難道沒有一點責(zé)任?”張狂冷笑說道“之前你對付我的招數(shù),隨便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多半會被玩死吧!”
云白求饒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無論如何,他都是陷害張狂的主要負(fù)責(zé)人,如果張狂實力不濟(jì),現(xiàn)在就被扔在海里喂魚了。
“你真的要殺我?”云白渾身打著哆嗦,眼中忽然閃過瘋狂之色。
他本身就是一個瘋子,喜歡一切刺激的事物,而如今,張狂將他逼到了絕境,不反抗,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作為云家公子,他還能沒一點保命手段?
下一秒,停車場忽然擠進(jìn)二十多個黑衣男子,各個手持武器,沒有絲毫廢話,直接扣動了板機(jī)。
子彈朝著張狂射來,與此同時,云白俯下身子,狂奔出去了五六米遠(yuǎn),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武器,回過頭朝著張狂瘋狂開槍。
“打,給我打死他!”
砰砰的響聲連成一片,瞬間淹沒了張狂站著的地方。
子彈很快打光,火藥的味道彌漫在空氣里。
然而剛才張狂所站之地,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臥槽,人呢?”
“你們是在找我?”停車場的電線桿子上,張狂插著雙手問道。
云白臉色瞬間煞白,猛地拔槍,對著張狂再次扣動扳機(jī)。
他的子彈剩余不多,再加上他的準(zhǔn)頭,只有一顆子彈直直朝著張狂面部打去。
張狂不避不退,伸出兩個指頭,直接夾住了子彈。
“這...這還是人嗎?”云白崩潰了,最后的底牌,就被對方這樣輕易化解,他再也支撐不住,扔了手槍扭頭便跑。
而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見到主家都跑了,也四散而去。
“你們誰也別想走!”張狂雙手十指連動,虛空中,數(shù)不勝數(shù)的子彈懸浮起來,然后爆射而出。
包括云白之中的所有人,全部被這些子彈打成了篩子。
停車場,就這樣成為了人間地獄。
張狂背著手走了,等他出去的時候,體育館里的人都已經(jīng)散去。
很多人津津樂道,討論里面發(fā)生的事情。
但更多的人都在詢問同伴,是否記得那個年輕武尊到底是誰?
但同伴給出的回答都十分統(tǒng)一“我也記不清楚了?!?p> 呂輕煙他們找到張狂后,都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呂輕煙嗔怒拍了張狂一下。
在他們的記憶里,張狂打完周浩天那場比賽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我出來辦了點事?!睆埧窈磺逭f道。
“你是不是怕了...”呂輕煙話沒說完,卻不由自主的停了,她潛意識里感覺這句話非常不妥,仿佛大腦在給予她一定的警告。
“難不成我害怕他?”
“不可能吧...他也不過是答應(yīng)了兩場比賽而已...”
“但是...為什么有些調(diào)侃他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