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憐雅自從得知母后已經著手對付扶風,就一直在等著扶風出事。然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四天,五天,她始終沒有聽到想要的消息。
趙憐雅忍無可忍跑到皇后的宮殿,軟硬兼施的把包括秦明在內的身邊人支開,“母后,父皇是不是不打算把終端還給你了?沒有終端太不方便了,我想聯(lián)系你都難。那么多天了,父皇不曾找到證據(jù)卻把你當有罪處置,完全不考慮你的感受!母后,我有一種直覺,如果你不做些什么改變現(xiàn)狀,你以后都將過著這種比花匠還不如的生活。既然他對你不仁,你又何必還想他好?”
繼后仿佛什么都沒聽到,專注的往很有藝術氣息的木罐里插花。
被忽視了個徹底的趙憐雅有些生氣,不自覺提高音量,聲音也變得尖了些,“母后!”
繼后頓了下,抬眸輕飄飄的看了趙憐雅一眼。
收到警告的趙憐雅就跟被人迎面潑了盆冷水似的,心中的怒火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不安?!皩Σ黄?,我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p> 繼后收回視線,繼續(xù)慢條斯理的插花。
趙憐雅不敢吭聲了,坐在一旁呆呆的看著。
過了幾分鐘,繼后滿意了自己的作品,這才一邊用濕紙巾擦手一邊對趙憐雅道:“如果你這次來找我,只是為了讓我對付你父皇,那你可以回去了?!?p> 趙憐雅紅著眼眶,委屈道:“母后,我真的受夠了,繼續(xù)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我現(xiàn)在一點自由都沒有,父皇派的那幾個人不僅時刻監(jiān)視我還管東管西,這種生活簡直讓人窒息。還有秦明,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越來越冷淡?!?p> 說到這里,趙憐雅很是憤懣:“他現(xiàn)在和失業(yè)人員有什么兩樣?竟然還敢對我不如從前!”
繼后面色平靜:“他覺得你擋了他的路,對你有意見很正常?!?p> “呵”,趙憐雅氣笑了,“我擋了他的路?擋他路的明明是趙扶風好不好!”接著,她立即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母后,為什么她還一點事都沒有?”
繼后神情難看:“她本該在兩天前就猝死的,得知她還好端端的活著,我又動了點手腳,可她還是不受影響?!?p> 趙憐雅眉頭擰成一團:“是不是有人背叛了你?”
繼后搖頭:“他們甚至連自己參與進來了都不知道。我確定她每天都穿著加了料衣服、睡著加了料的床和喝著加了料的水,三者分開來是沒毒的,但是綜合在一起達到一定的量之后就是劇毒。就算她的抗藥性強,最遲也該在兩天前毒素就爆發(fā)的。那種一種一旦爆發(fā),百分之百致人死亡的毒?!?p> 趙憐雅道:“總不可能是她百毒不侵吧?”
繼后道:“為什么不可能?她都能從廢材中的廢材變成強者中的強者,怎么就不能百毒不侵?”
有那么一瞬間趙憐雅嫉妒得五臟六腑都扭曲了,可是她很快想到扶風的身體有人研究過,“不可能,你忘了幾天前那些醫(yī)學界的權威人士聯(lián)名發(fā)表的報告了嗎?”
繼后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令我最疑惑的地方。那些人當中有我的人,可是對方親口跟我說,報告百分之百真實,扶風的身體沒有什么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