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的笑容頓時變得更加尷尬起來,她知道陳小白在說什么,連忙解釋。
“哎喲,白先生,提什么錢不錢的,之前我都是在跟你開玩笑呢?!?p> “開玩笑?”陳小白眉頭擰成兩條麻花,“有你這種把我往死里逼的玩笑嗎?”
“那你把我的錢還給我!那是我拿命掙來的!五千,一分都不能少!”
小鈴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
陳小白的衣服都在剛才的打斗中損毀了,他尷尬了好一陣,才讓小鈴拿來一套新的運動服,確認不收錢后心里還松了口氣。
重新拿到那張聯(lián)邦銀行的銀行卡,確認里面不多不少有五千余額后,陳小白將卡放進背包,心中不禁奇怪起來。
他又不傻,這個女人前倨后恭,明擺著有貓膩。
錢現(xiàn)在是拿到手了,自己能不能安全出去還兩說。
陳小白試探性地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
小鈴笑道:“當然可以。”
“真的?”陳小白猶是不信。
“是真的,莫非白先生您還有別的要求?”小鈴微微眨了眨眼睛。
不得不說,她這幅惹火的模樣若是讓季港看見了,肯定鼻血都流出來了。
但是陳小白始終記得之前她是怎么坑自己的,所以現(xiàn)在當她說可以走后,陳小白大步流星,推門而出。
小鈴拉好衣服,滿臉羞紅跟在他身后。
現(xiàn)在是白天,這個地下賭場的生意略微冷淡了一些,卻還是有人看見了這一幕,
他們其中有不少人先前覬覦小鈴的美色,只是礙于洪門賭場的規(guī)矩不敢下手。
現(xiàn)在撞破這一幕,就好像是密封的玻璃上出現(xiàn)一絲裂縫,馬上就會有更洶涌的風(fēng)灌進來。
好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臉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小鈴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現(xiàn)在將陳小白送到了外面用來掩人耳目的酒吧里。
酒吧冷冷清清,桌椅都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全然沒有昨夜的喧鬧,
看著白日郎朗的景象,陳小白突然愣住了,“現(xiàn)在幾點了?”
小鈴看了一下時間,笑道:“現(xiàn)在是7點23分?!?p> 陳小白撒腿就跑。
要遲到了!
上學(xué)這么多年,他還沒有遲到過??!
也不管在后面追著的小鈴,陳小白沖進離這里不遠處的一家24h便利店,直奔后門,順著樓梯就往上爬。
小鈴追在后面,喊道:“白先生,要我送您出去嗎?我們有車!”
“不用了!我坐空車!”陳小白火急火燎來到地面上,確認自己的位置后,朝著空車站臺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下一班空車要8點才會經(jīng)過落星港,看您的樣子好像很趕時間。”
小鈴現(xiàn)在是鐵了心要挽回自己在陳小白心中的印象,連忙喊道。
8點?
不行啊,8點就要上課了!
今天是周三,早上第一節(jié)課是徐老師的課,陳小白想到徐老師對自己失望的眼神,心臟就像被冰水潑了一樣,拔涼拔涼的。
陳小白轉(zhuǎn)身問道:“30分鐘,能開到三號居民區(qū)嗎?”
小鈴看見他灼灼的眼神,心知這次若是自己表現(xiàn)好了,肯定能稍稍挽回一些印象。
她可是想了一整夜陳小白和洛美的關(guān)系,有好幾個猜測,但不管哪一種,都得先讓自己跟陳小白的關(guān)系緩和下來。
她趕緊答道:“沒問題!您跟我來!”
說完,小鈴就急匆匆地帶著陳小白在如迷宮一般的廢棄港口彎來繞去,在一間倉庫前停了下來。
當她的手掌按在布滿銹跡的鐵簾門上時,大門轟然洞開,里面停了四輛幾乎嶄新的飛梭車。
對這一類頂奢級別的交通工具,陳小白不是很了解,卻也從錢曉明的只言片語中聽說過一些。
飛梭車的造價不僅比普通的地面行車昂貴數(shù)倍,它所需要的飛行許可證更是極難獲得,也只有有頭有臉的上流人士,才有資格和渠道擁有一輛飛梭車。
錢曉明每天坐著上學(xué)放學(xué)的星空頂猛獅牌房車,在市面上的售價好像是三百多萬星幣。
可一臺配置最低的兩座飛梭車至少都需要八百萬,還不算飛行許可證的錢。
所以當陳小白看見這四輛車的時候,他看見的是滿倉庫的錢。
太羨慕了!
小鈴徑直走向了那輛深藍色流線型的飛梭車,聲控解鎖后,對陳小白笑道:“白先生請放心,我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p> 陳小白有點忐忑地坐到右座上,安全帶自動落下,扣在他的腰間。透明玻璃罩從車頭升起,緊緊地扣在后座的凹槽里。
下一刻,這輛飛梭車猶如一顆深藍色的流星,剎那間飛出落星港,翱翔于藍天之上,拖拽出一道長長的白色氣流。
看著腳下模糊不清的鋼鐵森林,陳小白心中感慨萬千。
太快了!
飛梭車的速度,居然比聯(lián)邦出資建設(shè)的空車還要快!
難怪這么貴,一輛飛梭車粗粗算下來,得要一千多萬不止。
一具制式的中級火狼戰(zhàn)甲也就二三十萬,自己乘坐的這輛造型精致,速度奇快無比的飛梭車,價格居然堪比三十多具。
想到自己現(xiàn)在坐在三十多具火狼戰(zhàn)甲上面,陳小白不禁挪動屁股,愈發(fā)小心翼翼起來。
當飛梭車穩(wěn)穩(wěn)當當停在曙光二中門口時,陳小白精神甚至有些恍惚。
不過他的恍惚馬上被飛梭車上的時間給震散了。
7點57了,還有3分鐘!
“謝謝!”陳小白抿了抿嘴,說了一句謝謝,趕緊走下飛梭車,急匆匆朝校門口跑去。
小鈴微微一笑,內(nèi)心里卻是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白星,居然還只是一名中學(xué)生?
現(xiàn)在的中學(xué)生都這么厲害了嗎?十幾歲就敢一個人去落星港,甚至還擁有媲美D級的實力。
小鈴愈發(fā)覺得自己先前得罪陳小白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臨近上課時間,校門口幾乎沒有學(xué)生,但仍是有不少商戶和行人注意到了這一輛奢華的飛梭車。
看見陳小白從飛梭車上下來,門衛(wèi)郝望平都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眨了半天眼睛。
“真的是小白?他什么時候認識了能開得起飛梭車的上流人?”
這時陳小白急匆匆從他身邊跑過,還不忘打招呼,“郝叔,馬上要上課了,我先進去了啊!”
“噢,好的,小白,那個開飛梭車的女人是你什么人啊?”
陳小白頭也不回地喊道:“一個朋友!”隨后消失在郝望平的視線里。
?郝望平一陣發(fā)愣,隨后不禁笑了起來。
能認識到這樣的“朋友”,還坐她的飛梭車來上學(xué),怕不是普通朋友吧?
這小子,走運了??!
當陳小白匆匆忙忙跑到教室,卻發(fā)現(xiàn)里面幾乎空無一人,只有錢曉明一個人在他的座位上等他。
等看到陳小白過來,錢曉明松了口氣,連忙站起來說道:“你可算來了,快快快,快去禮堂,今天有大人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