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看到床上躺著個人,從那頭斑駁的黑發(fā)就可以肯定是魏忠賢;魏忠賢,唐副門主對他太熟悉了。
唐副門主也知道,魏忠賢沒有那么簡單,引頸就戮?
唐副門主感覺到他或許在垂釣自己,只是這東廠的防備自己很清楚,就他一人在房中。
有恃無恐還是遠籌帷幄?
這房子太安靜了。
這是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在門口,她思忖了片刻,就決定必須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使龍?zhí)痘⒀?,也得一探?p> 只是自己應該小心些。
“拿命來!”她疾呼一聲,沖著床上的人就刺了過去。
不過,她還是覺察到了危險,因為在兩旁呼嘯而來陣陣的掌風,透著刺骨的寒意。她的劍在半路上停了下來,劍意抵擋住了進攻的寒意。
她猛然退了十幾步才把這森然的掌風給消化掉,幸虧她多長了幾個心眼。
在魏忠賢的床的兩旁竄出了兩道黑影,同時魏忠賢的床往內(nèi)塌陷,頃刻連人影都不見了。
他早已準備。
黑暗中有兩雙凌厲的眼睛盯著她,只要她一動對手就會進擊。
她還是動了,急速的往外退走。
房內(nèi)之人比她更快。她剛走出房間,就被兩道影子一前一后給鎖住了。
“你是誰,速速投降饒你不死!”沒人相信,落入東廠的不管是良民還是強盜,甚至忠臣良將,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多半身死魂消。
絕對不能停下,趁著他們倉促的布局的空隙還有可能逃出去。
她迎著前面的黑影就沖了過去,沖不開就得死。只有硬碰硬了。
她的劍就迎著那人的掌力而來,聽到了寶劍寸寸而斷的聲音,他的掌力硬生生地把劍給碎斷了。
緊跟著她的后背就給后面的人重重地拍了一掌,這一掌似乎比前面那人的輕了許多。
口中的血蜂擁而出。瞬間她便感受到了氣力的阻塞,受了內(nèi)傷便阻塞了力量。
不過她硬撐著,雙腳的勁力并沒有減少,賣力地往前跑去。
不過,她并沒有跑了多遠,便力竭而倒。
她很不甘。
幸虧我長了個心眼,把凈寧凈仁派了出去。
我是仔細想了想,我發(fā)現(xiàn)我的行動是漏洞百出。
我只是擔心她,卻不知道就是我暴露了她的行蹤;魏忠賢不能確定誰想刺殺他,但是一定能夠推斷出一定有人對他不利。
皇宮中少了一個嬤嬤,這對于魏忠賢絕對不是秘密,他一定早已知道;我的出宮更加肯定了他的推斷。
其實我只是想保護她。
而她不可能知道我在揚州。
我就呆在錦衣衛(wèi)的眼皮底下。
凈寧、凈仁潛出,被他們注意了。他們只要跟隨凈寧和凈仁,就可以找到唐嬤嬤。
幸好,我不是接應母親;凈寧、凈仁也很機靈,他們跟著一會兒,就失去了凈寧凈仁的蹤影。
我也不知道,魏忠賢身邊有這般的能人;我只是猜測,他是個相當不簡單的人物,否則,他早死了。
我更加沒有想到,凈寧凈仁也不是南北雙煞的對手。
其實,母親并不是想刺殺魏忠賢,而只是想探尋一下,魏忠賢有沒有武功。
這么多年以來,沒人見過魏忠賢施展過武功,很多人認為他并不懂武功。
十幾年前襲擊母親的丈夫的是一個武功很高潮的武者。由于他的頑強的抵抗,當時只有一個人活下。
如果魏忠賢武藝高強,當時的那個武者應該就是魏忠賢,因為有證據(jù)顯示魏忠賢參與了那次行動;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就在現(xiàn)場,那是他還是一個兵。
當母親倒下時,凈寧和凈仁恰好就在旁邊不遠,立刻出來營救唐嬤嬤。
臭名昭著的南北雙煞,凈寧凈仁認識,只是這些年來南北雙煞消失在江湖之中,再也沒人見過他倆,不曾想到他倆就在眼前。
南北雙煞的確是一個狠毒之人,死在他們手中的江湖之人當以兩位數(shù)計算。
南北雙煞被魏忠賢招攬,充當了他的爪牙,藏得如此之深!
所幸的是南北雙煞很忌憚太皇太后,凈寧、凈仁就在宮中,他們自然知道。
凈寧凈仁一對一,全力對付南北雙煞,唐嬤嬤拼著全力向外沿逃跑;凈寧、凈仁只要拖住南北雙煞即可。
問題是唐嬤嬤受傷了。只是她應該有人接應的。凈寧凈仁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了。
南北雙煞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不管是武藝境界,還是經(jīng)驗都是上乘的;這就是凈寧凈仁的考驗。
幸虧她倆很熟悉南北雙煞,而南北雙煞卻不熟悉她倆。這就是凈寧凈仁的優(yōu)勢。
只是這種優(yōu)勢卻是不持久的。
慢慢地,凈寧凈仁就顯出了頹勢了。
幸虧,唐門的救兵到了,與此同時的就是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到來。
雙方的力量旗鼓相當,有得一拼。
我也跟著錦衣衛(wèi)一同趕到了現(xiàn)場。
這對我確實是一場考驗。
凈寧、凈仁與南北雙煞對抗,也就是我與魏忠賢的對抗。
而唐嬤嬤并沒有逃出他們的包圍圈,就連我也進了他們的包圍圈。
而我的意思就是:我們被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錦衣衛(wèi)指揮使也很為難。
因為我不可能讓他們帶走唐嬤嬤。
錦衣衛(wèi)指揮使在現(xiàn)場,我便不怕魏忠賢殺我滅口,而在他后面還有一個會極力保我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他就是我的依靠。
母親唐嬤嬤就躺在我旁邊,錦衣衛(wèi)的郎中在為她治療;我在此,錦衣衛(wèi)就不敢對她下藥。
何況唐嬤嬤對于治療外傷還是很有見地的,她也不怕郎中害她;她只是需要時間治療外傷而已。
魏忠賢自然十分的憤怒,卻又如鯁在喉。
我能給予魏忠賢的承諾只有一點:“我能保證,她再也不對你行兇報復?!?p> “她為什么要刺殺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他對我恨之入骨;我搗毀了他的兩處生祠,我還搶了他無數(shù)的珍寶,我還抄了他下屬的家。
他的臉一直是陰戾的,我知道他已經(jīng)在極力忍耐著了。
唐嬤嬤就是他發(fā)泄的對象,現(xiàn)在卻被我在保護著,他不敢對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