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畫瑤的手抖動劇烈,雙腿也因此而發(fā)軟,根本就走不動路。
“沒事的!”柳畫瑤暗自告訴自己,讓自己淡定下來,“柳畫瑤沒事的,她這是咎由自??!是她先害的你,你不過是自保而已!”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最后導致自己連呼吸都順暢起來。
被打斷筋骨丟出去?這無疑是在間接殺人,不管怎么樣,盈玲也是因為她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自我的道德心譴責下,柳畫瑤根本就冷靜不下來,漸漸從手抖變成了渾身都在顫抖,腦海里不斷出現(xiàn)盈玲求饒的臉。
盈玲的下場她不敢再想下去,太殘忍了!
“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在柳畫瑤的耳邊響起,她被嚇的一哆嗦,手中的托盤沒抓穩(wěn)“啪”一聲,掉落在地上。
轉(zhuǎn)頭,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他是柳畫瑤進宮見的第二個男人,這個面孔雖然說不上絕色,卻也是難得一見,尤其他身上散發(fā)的氣息,讓柳畫瑤頓時忘記害怕,目不轉(zhuǎn)睛的呆呆看著!
他緩緩走到柳畫瑤身前,彎腰將托盤撿起還給她:“錯不在你!”留下一句話他轉(zhuǎn)身里離開!
“……”柳畫瑤抬頭看著,自己才到他肩頭的男人,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是誰?他這樣安慰自己,難道剛剛的事情全被他看到了?
“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重復(fù)念叨這句話,如茅塞頓開!
想開了這點,柳畫瑤心中的霧霾頓時消散。盈玲本就是有心要陷害她,即使這次僥幸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事發(fā)了沒有沖突是不可能的,這樣的結(jié)怨深了,她總會被盈玲給害死,那她這樣自保又有什么錯誤呢?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莫名的柳畫瑤覺得有點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可思索了半天一點印象都沒有。或許想多了,她一天到晚都埋頭洗衣服,看的不是宮女就是太監(jiān),怎么可能見過呢?就算有也是在夢里吧!
凝云亭中閔君延看著滿池錦魚,聽完探子的報告淡然一笑!世間之大,何況又廣招了一批宮女,五湖四海的確實也不好查。
閔君延抬手,揮了揮手指示意探子退下。
“柳畫瑤!”喃喃的念叨這個名字,他輕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連探子都探不到你的任何底細!”探子的消息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似乎她就是憑空出現(xiàn)的這么一個人。
“主公!”溯流踏上亭臺作揖,正準備說什么,卻見閔君延雙目看著一個地方,似乎沒心思聽他說話。
溯流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遠處款款走來一個人影,那人便是給蒞臨公主送常服的柳畫瑤。
“不是裝瘋賣傻,細看還算標致!”那天夜色濃重,微弱的光線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樣,加上當時裝瘋賣傻,故意把表情都做的夸張無比,就沒一個正常的樣子。
待柳畫瑤走近了,閔君延竟然起身走出亭子,走在了道路中:“又見面了!”
站在閔君延的面前,柳畫瑤看他福身,問到:“我們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