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執(zhí)之時,宇文無極的二女兒宇文盈盈正在附近。
宇文盈盈是宇文無極庶女,平時靠著巴結姐姐宇文蝶兒,也在府里作威作福。
宇文盈盈回去后,將此事說給姐姐宇文蝶兒聽。
“姐姐,你說花柔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紫霄郡主。”
宇文蝶兒正在喂著一只白色貍貓,聽聞此言,頓了一頓,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過了兩日,宇文蝶兒找了個由頭來拜訪紫霄郡主。
“郡主近來安好?”宇文蝶兒朝著紫霄郡主行了跪拜之禮。
紫霄郡主斜眼睥睨卻未作聲,此女乃京中浪女,根本不入紫霄郡主的眼。
宇文蝶兒雖看出了一切,卻也不惱。
“前日爹爹從東都尋得一枚夜明珠,蝶兒覺得此乃世間極品,尋思半日,覺得這洛京城中唯有郡主有此見識,這就給您送來了?!?p> 紫霄郡主雖然見慣了各樣寶物,卻對宇文蝶兒這句“城中唯一有見識”極為受用。
“什么稀罕物件,拿來瞧瞧?!弊舷隹ぶ餍笨吭陂缴?,一副慵懶的樣子。
宇文蝶兒從琴兒手里接過盒子,親手遞給郡主。
郡主望了一眼,雪燕就接了過去,打開來看。
寶盒打開的時候,紫霄郡主眼中確實閃過一剎那的驚喜。
這顆珠子確實比以往見到的更大一些,透亮一些,還隱隱散發(fā)些許藍色的光芒。
紫霄郡主壓下心中的驚喜,揮揮手,讓雪燕將寶盒關上。
“確實珍貴,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可受不起,還請蝶兒小姐拿回去吧!”
宇文蝶兒上前一步,坐到了紫霄郡主的身側,輕輕地給郡主揉捏雙肩。
郡主受不住,略躲了躲,“蝶兒小姐這是作何?”
“蝶兒有心與郡主交好,只怕郡主嫌棄?!?p> 紫霄郡主本就是個心軟之人,此時心里已經(jīng)軟和了七八分。
宇文蝶兒看時機已到,貼近郡主面龐,輕聲說道,“蝶兒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郡主?!?p> 兩人耳語一番,紫霄郡主臉色逐漸緩和下來。
“這個點子不錯,到時候就看這個小賤人怎么出丑吧!”紫霄郡主咬著牙恨恨地說。
這天,花母進宮陪皇后娘娘聊些家常。
“木槿啊,明天宴會一定要帶柔兒來啊!我和皇上都特別喜歡這個孩子,率真不做作,還指望著她能給伯召做太子妃呢!”皇后握著花母的手說。
知女莫若母,若是以前,花母也以為花柔然心思在太子身上。
可是最近看來,這個丫頭和三皇子走得更近些。
“皇后娘娘,柔兒性子清冷,不喜熱鬧,不一定肯來呢!”
“那可不行,柔兒可一定得來?!?p> 花母拗不過,只好應下。
再說花母口中這個“性子清冷”的花柔然,眼前正在戲院二樓雅間里聽著小戲兒。
“杏兒,你快看,這小林子長得真是俊啊!”花柔然望著臺上的名伶小林子兩眼放光。
花柔然喜歡美男子這事是天生的,誰也阻擋不住。
“小姐,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去宴會呢,回去吧!”
花柔然一巴掌拍在杏兒頭上,“我才不去呢,別掃興!”
杏兒嘟嘟嘴,不敢再提。
等到兩人回府時天色已暗,花府的正廳里卻是燭火通透。
二嫂朝著剛回來的花柔然擠擠眼,花柔然心知不妙。
“母親?!被ㄈ崛粶惲松先?,呼喚一聲。
“你還知道回來?跪下!”花母滿臉怒氣。
花柔然撲通跪了下去,杏兒趕忙跟著跪了下去。
“我就說早點回來嘛!”杏兒埋怨道。
“閉嘴!”花柔然瞪了杏兒一眼。
“天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還不知道回家,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花母突然如此傷心,讓花柔然慌了起來。
“母親,柔兒知道錯了?!?p> 花柔然趕忙撲倒在花母面前,拽著花母的裙邊“聲淚俱下”地懺悔。
“你眼里哪還有我這個母親?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花母越說越難過,用手帕掩面哭了起來。
花母素日里可是個堅強的人,花柔然不知所措,趕忙安慰道,“母親,柔兒真的知錯了,柔兒以后什么事都聽您的!”
“當真?”花母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當真!”花柔然趕忙保證。
“那好,明天去參加宮中的宴會......”
不對?。。∮邢葳澹。?!
花柔然頓時覺得掉入了獵人的陷阱里,等到抬頭再看花母,哪里還有傷心的樣子。
三位嫂嫂也都喜笑顏開,拉著花母,“母親,咱們?nèi)ツ堇镒?,上次手帕上繡的那個花樣我們都可喜歡呢!”
“好,好!”花母笑呵呵地拉著三位嫂嫂走了,留下花柔然一人茫然地立在那里。
“小姐,咱們好像上當了。”杏兒小聲地嘀咕。
花柔然嘴角抽了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