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星,廣寒宮外。
一棵月桂樹扎根于此,身為洪荒時期的先天十大極品靈根之一,月桂,無疑是如今僅存不多的極品先天靈根了。
而此時,正側(cè)躺在月桂樹的樹枝上小酣的一個男子突然一個翻身,隨后驟然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個會心笑意,若是李源在這,李然會認出此人的笑容和那老猴子猴三奇一模一樣。
樹下,一個賣力砍樹的青年注意到了男子蘇醒,手上動作雖然不停,但口中開口問道:“道兄,你醒了?一切可還順利?”
“拜月宮還沒關(guān)閉,我就先行回來了,吳剛啊,你也別光顧著砍樹,你難道還真想要將這月桂樹砍到不成?你是正可惜了,要知道我這一次下凡,我可是見到了一個不錯的小輩?!蹦凶有χf道。
“既然能被道兄如此夸贊的,那必然是絕好,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輩?三清,還是佛門?或者是女媧門下,還是其他哪些大能坐下?”
吳剛并不作答男子問題,只是微微一笑,手上動作不停,仍然一斧頭一斧頭的砍在月桂樹上,一斧頭下去,月桂樹被砍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下一秒,卻又恢復如初。
“都不是,他應該算是一個散修。”男子也沒在意,他和吳剛相交多年,已經(jīng)清楚他的性子,思索片刻,輕笑出聲。
“散修?”吳剛驚訝道,于是道:“一個散修竟然能夠被道兄道上一句不錯,想來,天資必然是很好的了!”
“是啊,應該算是很好的吧?!蹦凶游⑿χf著,隨后起身,“在你這桂樹下面睡了十余日,可當真是神清氣爽,我也該走了,要不然,我那嘮叨的師傅又該說了?!?p> “道兄慢走。”吳剛說完,男子的身形便已經(jīng)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
傳承殿內(nèi)。
時間過去兩日。
在這短短兩日間,李源已經(jīng)發(fā)生了數(shù)次戰(zhàn)斗,只有一個人見勢不妙,直接將拜月石扔出,因此被送出了傳承殿外,其余幾人,皆是死戰(zhàn)不退,被李源所斬殺。
途中李源遭遇了不少妖獸,但基本上都不如李源一開始遇到的老猴般睿智,靈智雖然已經(jīng)開了,但卻是兇性未退,在看到李源的時候便會發(fā)起攻擊,最后全數(shù)被李源所斬殺光了。
“如今傳承殿內(nèi)應該就剩下寒千靈,白鶴真君,詹夢竹,朱福他們一批人了,其余的人在這兩日里要么被我斬殺,要么則還是在某處沒有出現(xiàn),但我認識的那些人我卻是一個也沒遇到,或許是因為他們都被傳送到了距離我很遠的地方吧?!崩钤瘩{馭著斬妖劍在天空當中飛行,心中暗暗想到。
而在第三日的功夫,李源尋找到了一方瀑布所在,其他人依舊不見蹤跡,故此他便在此地停留,準備用瀑布之水鍛煉自己的劍法和肉身。
結(jié)果在李源剛剛靠近這個瀑布的時候,從里面驟然竄出了一條通體白色,身形如蟾,腦袋卻是黑色如龍般,生有獨角的妖獸,李源在看到此妖獸的時候腦中自然劃過了一個名字:白蟾濁墨蛟。
一種龍族和白蟾一族所誕下的子嗣,頗為奇特,擁有控水,毒素,兩種能力,算是蛟龍的一種,但是血脈極度不純,蟾蜍血脈占據(jù)多數(shù),甚至都不被蛟龍一族所承認。
不過他的實力卻是不錯的,出生便擁有煉氣化神的實力,成年便可達到煉神還虛,若是褪去蟾蜍身子成功化蛟,更是可以直接成為煉虛合道,甚至是天妖境界的大妖!
而眼前這頭白蟾濁墨蛟毫無疑問已經(jīng)成年,實力達到了煉神還虛巔峰!
“呱,呱!”
白蟾濁墨蛟的叫聲如蛙,氣喘如牛,張口一噴,便是一蓬如霧般的墨綠色氣息噴射而出。
李源就地一個側(cè)身,順手將斬妖劍拔出拿在了手中,斬妖劍斬妖劍,自然,劍如其名,比起血煞劍來,斬妖劍對著妖族有著更大的傷害。
白蟾濁墨蛟見到自己毒氣攻擊失敗,又是咕咚了一下,腹部高高拱起,當中似乎在孕育什么,李源不敢耽誤,快步?jīng)_上前去,一劍便是劈出,砍在了白蟾濁墨蛟的頭頂,斬妖劍一下子深深陷入其中,但李源面色微變,連忙收劍,因為他知道方才那一擊并未對白蟾濁墨蛟產(chǎn)生任何傷害,斬妖劍只是沉入了其中,卻根本沒有斬開白蟾濁墨蛟的皮膚。
這便是白蟾濁墨蛟最為難纏的地方了,他一身上下的血肉無比柔軟,柔軟的好似棉花,可以刺入,但卻又堅韌無比,比一般的煉器礦石都要堅韌,尋常法寶根本破開不得,要想給他造成傷害,只有一個地方,就是他的體內(nèi)!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蟾濁墨蛟大口張開,當中毒氣滾動,似乎形成了一個炮彈,呱呱兩聲,便朝著李源準備噴發(fā)。
李源的另一只手靈氣快速涌動,一個火球迅速出現(xiàn)在他手心,被他順手一扔到了白蟾濁墨蛟的口中。
“咕咚?!币幌?。
白蟾濁墨蛟直接將那火球吞下了,但下一刻,他頓時開始滿地打滾,肚子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片黑色烈焰,模樣痛苦萬分。
李源見了,便知道自己這火球起了效果,在那無物不燃的黑色火焰之下,白蟾濁墨蛟顯然承受不了,或者說,當他用盡妖氣將這火焰熄滅之后,他自身也就沒剩下多少力量了。
就在李源打算乘勝追擊將其斬殺的時候,但那白蟾濁墨蛟狡猾無比,見勢不妙,便遁入了瀑布之中,李源追擊不得,因為水下并不是他的領域,故此只能看著那白蟾濁墨蛟落入了水中。
“可惜,經(jīng)此一役,這白蟾濁墨蛟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再從水中出來了,且有著這白蟾濁墨蛟在水底,我也不敢全身心在此地練劍,只好另尋一其他地方了。”李源搖搖頭,收回了斬妖劍,他嘆息一聲,看了一眼正在自己懷中呼呼大睡的煙雨,有些無奈。
“你這個睡蟲,真的是怎么動靜都不醒啊?!比绻讲庞兄鵁熡暝谝慌月雨?,根本不會讓那白蟾濁墨蛟逃走。
煙雨似乎是聽到了李源的聲音,在李源的衣服里面翻了個身,然后就又繼續(xù)睡去了,不到飯點,他是絕對不會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