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鳳靈柔,見她依舊是一副陷入了回憶中的模樣,耳中聽著她的低語,“夢中,我有一個兒子,叫麟兒??珊髞恚富屎湍负髞砹?,為賀我的麟兒封為太子。之后,我便看見他死在血泊之中,我的兒子也被一刀……”
淚水沿著她白皙的臉龐滾,掉在地上,與她掌心出的血交匯融合成小小的一灘血淚。
“我悲憤交加,自戕而死?!兵P靈柔抬起頭來,看向了南宮軒,眼中是深深的痛楚。
南宮軒心中一動,這不是夢,卻也不是預(yù)見……
這樣的能力他從來未曾聽聞。
“再睜開眼,我還只有十四歲,在宮中待嫁……”鳳靈柔的神中充了困和不解,“可這十年的經(jīng)歷,卻深刻如我腦海之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重新活了,還是只不過是我的一場夢?!?p> 南宮軒的眉頭凝在了一起,“之后呢?”
鳳靈柔眼眸中的困越來越深了,“之后的每件事都與我記憶中相同,卻又不同。每個人都與我夢中一模一樣,可每個人卻都有了差別……”
南宮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此話怎講?”
鳳靈柔想了想,才解釋道:“他與我夢中的見到的人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差別,無論是形體還是眉梢眼角,都是一樣的。若我只是十四歲的寧主,我不該知道他的容貌?!?p> 南宮軒點了點頭,確實,深宮之中的主沒有理由知道一個從來不曾見過的人長什么樣子。
“可是,他的神,他的言辭,卻……與我夢中的人有著不同,我說不出是哪里不同,可這種不同的感覺卻很烈。就如同,我知道我次見你的時候,我的感覺不對了一般。”鳳靈柔繼續(xù)說道。
南宮軒點了點頭。有些感覺不可言說,卻又真實的存在,這樣的體驗他也曾經(jīng)有過。
鳳靈柔見他點頭,似是松了口氣,問道:“若是世上還有人能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約也只有南宮世家了吧?”
南宮軒卻沒有回答她,只是轉(zhuǎn)過去,留給她一個挺拔的背影。這樣的事南宮軒也聞所未聞。
也許,這就是為什么她才是天命所鐘之人吧。
南宮軒沉默了久,低聲說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習(xí)武,我要夢中的結(jié)果不會發(fā)生!”鳳靈柔的聲音一下子提了起來,帶著迫切。
“你愿意用什么交換?”南宮軒的聲音冰冷,仿佛不曾被鳳靈柔的緒所感染。
“交換?”鳳靈柔怔住了,從主到皇后,她所習(xí)慣的旁人為了她的心愿而努力。從來沒有人問過她這樣的問題。
“我是的皇后?!兵P靈柔站起來,自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儀?!拔乙彩菛|晉的主。這樣的份,難道不足以讓南宮世家助我一臂之力嗎?”
南宮軒轉(zhuǎn)過來,眉看向鳳靈柔,臉上漸漸凝聚了一層肅然之意,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思一般,南宮軒沉聲說道:“南宮世家千年傳承,試問世上哪一朝哪一代能敵得過?”
鳳靈柔怔了怔,就聽南宮軒繼續(xù)說道:“立不過才兩百余年,東晉也尚且不到五百年。在我南宮家眼中,朝代更迭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屎??主?”南宮軒輕蔑的笑了笑。
語氣得慵懶,含著絲絲釁的意味,“你可知道前朝的皇后和主如今都在何?”
他的臉陡然嚴(yán)峻,“而我南宮家,卻依舊屹立不倒!”
鳳靈柔頓然坐倒在了椅中。
作為隱匿的世家門派,無論誰做皇帝總要給南宮家?guī)追直∶?,可皇?quán)的更迭卻從來沒有超越過千年……
南宮軒意的看著鳳靈柔的氣焰被壓了下去,這才低聲說道:“可這世上戰(zhàn)火四起,我南宮家卻也不愿坐視天下蒼生如此煎熬?!?p> 鳳靈柔看到了希望,抬起頭來,就聽南宮軒繼續(xù)說道:“群雄逐鹿者勝,如今天下三分,征戰(zhàn)不休。興是百姓苦,忘亦是百姓苦。若有人能夠一統(tǒng)之,令戰(zhàn)火平息,百姓安寧。我南宮家也會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