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良和一眾嘍啰,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一路高歌猛進。
可惜除了李友良等幾個頭目,大多沒馬。在碼頭用了午飯出來激情四射,可行軍兩個時辰后,好多海盜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
一嘍啰喘著氣“大哥,新到那批馬,聽說都給了洪三通那個小子,憑啥一匹也不給我們留?!?p> “MD,就你話多。前面還有多遠?”李友良也很郁悶。
“大哥,小的也沒來過??!”
李友良有些難過,這群海盜海上還行,地上確實有點差強人意?!昂昧耍蔷托⑵獭α耸欠窬瓦@一條路?”
“大哥,這沒錯。你看這車轍印,錯不了?!?p> 至少還有這唯一的好消息,李友良有些欣慰。
不一會前面探路的騎馬回來了,興奮道“大哥~!大哥~”
“MD,老子還沒死,有事快說!”
“城,我看見紅毛城了!”
叫人送了一袋水,來人咕咕的一飲而盡。
見探子回來了,不少人聚攏了過來。
“大哥!前面四里地就是紅毛城。城里聲音很雜,看樣子有不少老百姓。”
“有沒有見到姓朱的隊伍?”
“估摸著有200來人,不過城都沒修好,隨處是缺口?!?p> “哈哈哈!弟兄們,今天晚上咱就睡紅毛城咯。那群百姓你們隨意,別鬧出人命就行。咋樣?再休息會還是?”
人群躁動起來,突然有人大聲道“休息啥,晚上找兩娘們好好休息~”
一陣Y笑,李友良得意的看著,覺得士氣又回來了“弟兄們,沖啊,把紅毛城變成我們的!”
人喧馬嘶,李友良的隊伍要進村咯。
人生得意是否盡歡不一定,但大多時候一定飄。這時候的李友良就是如此。
隊伍再次出發(fā),眼前不遠就是老龜洼。
如果是現(xiàn)代,這里一定是著名的濕地公園。老龜洼三面樹林一面是沼澤,洼地里溪水潺潺,泥土稀松,為此專門修了一條碎石路,可以兩輛馬車并行。路旁蘆葦?shù)奶J葦已經(jīng)有些凋零,稀稀拉拉的。因形似海龜而得名。盡管最近大搞建設,不過這里作為防御屏障,被很好的保護了起來。
李友良走近老龜洼,看了看問道“這里可查看否?”
探路那家伙,就一個人那里敢孤身如林,卻有不敢在老大面前漏了怯“大哥,放心,絕對安全。你看,有鳥落進林子去了~”
主角光環(huán)吧,一群鳥就在說話的當下落在了林子里。李友良點點頭“弟兄們動作快點。走!”
幾百人的隊伍,說話間就全部進了洼地。
李友良騎在馬上,有些不安的四處查看。畢竟是多年的老海盜,對危險的預知能力超出常人,可惜被貪婪蒙蔽了。
就在看見洼地出口的時候,一聲尖利的哨聲過后,火槍聲四起,是密集的三段射!
李友良的人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壞了,亂作一團。幾息之間三段射完成一輪,海盜們也倒下了近半。
李友良一個翻身下了馬,見火槍聲停住,大喊道“弟兄們,沖進去!”
這些海盜也都有對付火槍的經(jīng)驗,知道這時候是裝彈的時間,也是自己活命的機會。于是舉起盾牌,沒有盾牌的躲在其后,一丟人朝樹林里奔去。
還沒靠近樹林,頭頂上飛來很多小陶罐。爆炸聲過后,又是一輪齊射。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痛苦哀嚎,海盜們徹底亂了。
突然一人發(fā)出恐怖的叫聲,丟下兵刃扭頭就跑。這一下,最后的士氣也沒了。
哪怕李友良第一時間跳出來砍了那位逃兵,然而一切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逃跑,甚至有的人直接跪地求饒。
李友良見勢不妙,抓了一把泥土往臉上一抹,扔下披風,混入了逃跑大軍。
李大勇見大勢已定,吹了兩次哨子,所有的兵士開始集結(jié)整隊,然后前進出了樹林。
早已安排好的幾個大嗓門高喊著“丟棄兵刃、跪地者不殺!”
繳槍不殺的策略,在這個時代簡直人性化到了極點。于是很快就見效,轉(zhuǎn)眼間逃命的人跪了一地。
李友良在幾個衷心的嘍啰保護下瘋狂逃竄。
沼澤這一面,是肯定不能去的。剩下的三面,僅有一面沒有兵士涌出,管他什么逢林莫入,跑吧。
隨著第三次慘叫傳來,李友良明白了,這里早布下了一堆的捕獸夾。而自己身邊僅剩下五人人。
哪有心思管被夾住的三人,一行六人摸索著繼續(xù)跑路。又跑了一陣,見沒有人追來,才精疲力盡的倒下休息。
李友良還好畢竟騎馬,坐下后一邊檢查著手里的刀盾,一邊余光查看著其他人。海盜這行,哪有什么規(guī)律可言,丟帥保車的故事時有聽聞。
果然,李友良發(fā)現(xiàn)了兩人似乎正在眉目傳情,額不對,反正就那意思吧。
MD,我就知道。這群小子平時對我敬仰如淘淘江水,這會估計想黃河泛濫了。
是時候先下手為強了。
“我說幾位,我們來抓鬮,輪流前面探路,如何?”
嘍啰們見老大居然愿意用如此公平的方式,和大家共苦,沒多想就聚到了一起。
就在所有人眼睛盯著老大手里抓鬮用的草根之時,慘叫聲再次響起。
李友良功夫真不差,剛才眉來眼去的兩人就這么兩下被解決了。
眾人驚恐的看著殺紅眼的李友良。
“這兩人跟我也有幾年了,剛才居然想綁了我,自己去保命請賞。你們不會這么想吧?”說完這句話,李友良突然想到了一個計策。
余下三人拼命搖頭否認。
“既如此,大家就還是兄弟。我們將那二人頭顱砍下,拿去請賞如何?”
見眾人遲疑,李友良接著道“姓朱的那群人來自海外,就算這片海上也沒幾人認得咱們。一會咱們砍下那二人頭顱,就說是我李友良的,只要我們說是,不就是咯。到時候保了命,說不定還有賞呢。”
眾人現(xiàn)在騎虎難下,不聽他的地上兩人就是下場。還是聽他的吧。
協(xié)議達成,李友良一行人又休息了一會,砍下地上兩具尸體的頭顱,往回走去。
走了沒一會,獵犬的叫聲就傳了過來。眾人心中暗喜,要不這前有捕獸夾,后有獵犬,遲早就是個死啊。
“什么人!”火槍隊的人牽著獵犬,首先發(fā)現(xiàn)了李友良一行。
李友良也配合,像極了抗日片里的胖翻譯,丟掉刀盾,朗聲喊道“諸位大爺,小的李昌,和這幾位一樣,是李友良那雜碎的侍衛(wèi)。我們協(xié)力砍了他的人頭,前來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