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20來個東江兵,作為插班生進入了軍校。其中最讓朱君安驚訝的是,陳慶就在其中,還是自己主動申請的。
東江兵里幾乎人人馬上功夫了得,朱君安讓尚可喜推薦,選出20人做了馬術(shù)教官。
朱君安的特戰(zhàn)隊也迎來了30名東江兵,多半夜不收出生。尚可喜是將才,可惜朱君安不放心,被朱君安暫時留在了身邊,和特戰(zhàn)隊一起訓(xùn)練。
剩下的東江兵根據(jù)自身條件,分別進入了相應(yīng)的隊伍。
孫之旺去了火槍隊。
朱君安的隊伍人人識字,宣傳的工作不用他交代,所有的士兵開始一對一的幫扶。很快東江兵融入了進來。
西班牙人為了安撫朱君安,最近糧船送來了不少?;蛟S不是簡單的安撫,而是希望朱君安可以迅速壯大,可以有一定的抗擊能力。
管他的,反正有實惠可以拿,朱君安也都一一笑納。當(dāng)然玻璃酒具西班牙人也沒少拿。
糧食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即將遠行朱君安的心終于踏實了一些。正所謂手里有糧,心中不慌。
朱君安每天帶隊訓(xùn)練,尚可喜等人在特戰(zhàn)隊待了幾天,已經(jīng)可以跟上訓(xùn)練節(jié)奏。
“老尚!感覺如何?”坐在訓(xùn)練場邊休息的朱君安邊喝水邊問道。
尚可喜的體能不錯,同樣一身汗“朱公子,你這里的訓(xùn)練在可以讓大伙短期內(nèi)爆發(fā)極大的戰(zhàn)斗力,打開眼界。只是……”
“我說你咋這樣,有話直說。藏著掖著的就見外了?!?p> “我就是覺得不足以對付后金的鐵騎。”尚可喜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遼東,離開那群外患。
“老尚,你還真是行家?!?p> 尚可喜并未有一絲喜悅,有些不解“公子恕我直言,你現(xiàn)在的威脅來自海上,御敵于國門外才是上策。”
“哈哈,我的水軍和火槍隊足以應(yīng)對一切威脅,我有信心!”
“那公子這只隊伍是何用意?”
“如果我告訴你我要準(zhǔn)備北上干后金呢?”
“朱公子,此言不假?”尚可喜有些不敢相信。
“老尚,截至目前我可從未說過大話吧?”說完朱君安誠懇的看著尚可喜。
“望公子不棄,算我一個可好?!鄙锌上舶莸乖诘?。
朱君安扶起尚可喜“你來這里訓(xùn)練,自然是希望你愿意去。如此甚好!”
尚可喜站起,也冷靜了一些“不過公子你真的就打算用這點人北上?”
“我打算帶200人,這批人我訓(xùn)練了快一個月了,下面一批人也在選拔中?!?p> 尚可喜實在想不明白,200人在遼東可以有何作為,冥思苦想中。
朱君安再次提問道“老尚,再過2月遼東天氣如何?”
“漫天風(fēng)雪行人罕至。對了那時候后金主力會南下進攻,用他們的話說打谷草?!?p> “那就對了啊!”朱君安笑道。
尚可喜一臉懵B“對從何來?”
“所以他們的大本營會是什么樣?”朱君安并為正面回答問題,反問道。
“幾乎沒有主力部隊,留下的多是老弱婦孺?!鄙锌上惨惑@“公子是想和毛帥一般,偷襲后金的大本營?”
“正是!我想去他們的盛京逛逛?!?p> “盛京”尚可喜是真被嚇到了,忙阻止道“朱公子,每年11月過后,遼東積雪過膝,牲畜都寸步難行,別說突襲,就是行軍都幾乎不可能?!?p> 尚可喜的話讓朱君安充滿自信“老尚,我清楚,真是因為所有人認為不可能,才可以做到真正的突襲?!?p> 尚可喜不明所以“朱公子,遼東的冬天別說打仗,勉強行軍途中大量的凍傷就足以讓軍隊潰敗?!?p> “放心吧!將士的性命我豈會置若罔聞?!?p> 朱君安不想過多透露自己的事,站起來大喊“弟兄們,練起來!”
見朱君安信心滿滿,尚可喜也不敢再說什么,默默在心里給朱少爺貼上了剛愎自用的標(biāo)簽。
眾人集合,訓(xùn)練場再次熱鬧起來。
朱君安揮汗如雨,剛做完一組訓(xùn)練,抬頭一看驚呆了。那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紅娘子么。
以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自己的美人。
美人一身勁裝,胸口依舊繡著那招牌一般的紅絲線。一個人站在訓(xùn)練場邊看著朱君安。
急忙上前,想著自己一身泥及時止步,朱君安問道“你怎么來了?也沒人通報?!?p> 紅娘子看著朱君安,心里很高興,這個男人果然與眾不同“我隨船前來,直接找的馮先生。他說你在這里就來看看,是我讓他們別通報的?!?p> “哦?如何?看到想看的沒?”
“沒意思,一群男人有啥好看的?!边@妞很大膽,感覺像極了后世的妞。
“是嗎?那為何站著不動盯著看。”
“哪有!”紅娘子臉一下就紅了。
“女人臉紅紅,準(zhǔn)是想老公!”朱君安調(diào)笑著。
紅娘子卻突然正色道“朱公子,屬下紅娘子特來向您回稟收容流民一事?!?p> 朱君安回頭一看,原來是朱庭輝這個燈泡走了過來“庭輝,我有貴客到,訓(xùn)練交給你了。”說完邀紅娘子一同朝大帳走去。
朱君安換了一身衣服,風(fēng)騷的用洗面奶洗了個臉。平時很少用洗面奶,今天美女來了必須拾抖拾抖。
再次出現(xiàn)的朱君安容光煥發(fā)。除了頭發(fā)有點凌亂,自認非常完美。
紅娘子看著朱君安,笑道“公子剛才還滿身泥土、一身臭汗,現(xiàn)在卻學(xué)那些紈绔涂脂抹粉的。好生奇怪?!?p> 不就用了洗面奶讓自己香香的,怎么就涂脂抹粉了。沒見識!“讓姑娘見笑了?!?p> 這里四下無人,兩人卻突然沒了話題,就這么四目相對著。
有些尷尬,紅娘子重開了話題,開始匯報近期自己的工作。
截止目前大規(guī)模的流民渡海安置已經(jīng)結(jié)束,一共來了近3000人。都已經(jīng)安置得差不多了。
在金陵的情報系統(tǒng)也已經(jīng)辦好了,情報全部按朱君安交代的密語書寫,每周一只信鴿來回。測試了幾次非常完美,消息最多三天可達,極具時效性。
朱君安聽完匯報很滿意,特別是在自己并沒有跟進的前提下“紅娘子,接下來是不是該說說咱倆的事了?”
“咱倆的事?”明白過來的紅娘子臉又紅了,低聲道“都聽公子的。”
“呵呵,那我們這就去拜見太姥姥吧!”見紅娘子不反對,朱君安欣喜拉著紅娘子出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