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奇被寒冷喚醒,覺得自己全身濕漉漉的,冰冷刺骨。睜開眼發(fā)現(xiàn)敵人就坐在自己面前,而自己被結結實實的捆住了。
偉奇四處觀察著,原來自己被捆在叔父院子的拴馬柱上,叔父就被捆在旁邊,剛丟掉的肩膀還在流血“這位英雄,可以先給我叔父止血嗎?”
哈哈,朱君安仿佛聽了個笑話“給你叔父止血?憑什么?”
“英雄,你要財貨只管拿去就是。放了我叔侄二人,我保證我和部落必不再追究,如何?”
朱君安一行從裝備到著裝,絲毫不像大明軍隊,看來這韃子是誤會了。
偉奇見朱君安沒有反應,接著道“英雄你何必和我后金結仇,這里可是靠近沈陽的地方。”
知名度不夠啊,我早已表明身份還把我當土匪,哎!“閉嘴!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沈陽的情況,你要么告訴我,給你叔侄留個全尸。要么就別怪我太狠?!?p> 偉奇大概懂了,還是不放棄施壓道“就你這么點人,何必去沈陽送死。帶時候戰(zhàn)死是最好的下場,沒死的人會被栓在馬后面活活拖死。”
“狠話就別說了,還是想想眼前的自己吧?!?p> “我,偉奇,后金大汗黃太極的勇士,你要是識相就放了我們,要不你等會死得很慘?!边@小子人不大,骨頭挺硬。
朱君安失去了耐心,看向一旁雙臂都沒有的努賽,火一下就串了起來。剛才逝去的女子又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抽刀上前,一刀將努賽的褲腰帶挑斷。
偉奇大怒“士可殺不可辱!”
朱君安今天心情不好,不耐煩道“說不說!”說完刀再下去了一點。
偉奇急了“你就不怕遭報應嘛?”得,該說的還是一句沒有。
“我就是你叔叔的報應!”說完手起刀落,努賽的老家伙被刀尖剜掉了。
本來昏迷的努賽,突然慘叫著醒來,本來已經結痂的斷臂再次噴出血來。
偉奇奮力的掙扎著,嘴里滿語、漢語夾雜著,胡亂罵著。
朱君安舉刀指向偉奇“最后一次機會,說不說?”
片刻,朱君安放棄了,揮揮手自己走了。
張清追了上來,給少爺消毒、包扎手上的傷口。這些程序已經在特戰(zhàn)隊成為人人都掌握的自救小常識。
張清包扎完畢,小聲道“少爺,都處理好了。你要不去找間屋子休息一下?”
朱君安搖搖頭,有些郁悶的蹲在大門口。
戰(zhàn)爭的殘酷絕不僅僅局限于戰(zhàn)場。而自己今天的表現(xiàn),明顯是不太適應,這樣不好!很不好!
每日三省中的朱君安,被朱庭贊搖醒回到了現(xiàn)實。
“少爺,剛才騎馬跑掉那家伙抓回來了?!?p> “活的還是死的?”自己的失誤看來有補救的希望。
“活的,不過傷的不輕。”
“抓緊審問。對了弟兄們有受傷的沒?”
在得到否定答案后,朱君安道“太好了,讓兄弟們輪流休息,偵察兵前進十里警戒。今天就在這過夜了!”
“好嘞少爺,這會估計第一鍋熱水都燒好了,您要不要先洗個澡?!敝郎贍斢袗鄹蓛舻牟?,朱庭贊笑著道。
“不了!泡個腳就好,記得提醒所有隊員都熱水泡泡腳?!敝炀财鋵嵲跓o法接受,惡心的韃子用過的木浴桶。
朱庭贊想的卻是,自家少爺太偉大了,放棄自己洗澡也要所有弟兄都可以泡泡腳。感動的朱庭贊領命而去。
朱君安繼續(xù)這自己的反省,不知過了多久,朱庭贊帶著10余人走了過來。
“少爺!這些人是堡里的奴隸,都是漢人。他們說不愿逃走,想和我們一起?!?p> 朱庭贊你是豬么,朱君安頭又大了。
十余人跪下,領頭的是一個精壯的漢子“少爺,我們都是漢人,被韃子搶來最久的已經5、6年了。我們過夠了當狗了的日子,只想追隨少爺堂堂正正的做一回人?!?p> 朱君安又心軟了,深感以后再打穿插,凍死也不打這種堡,遇到這種事情進退兩難啊。
只是眼前必須要解決。朱君安想了想,想起了老尚的車隊“諸位,你們先回去,明天我一定給你們一個答復,可好?”
眾人走后,朱君安警惕的問道“庭贊,這些人你確定沒問題?”
“少爺放心吧,這些人都是我從牲口蓬里解救出來的,領頭那大哥還戴著枷子呢?!?p> “行吧!你派兩個偵察兵去把老尚接這里來。”
朱庭贊一想,明白了少爺的用意,馬屁立馬走一波。
朱君安正要趕走朱庭贊,卻見這小子送上了一張繳獲清單。
圓珠筆寫的,A4打印紙上制了表,數量全部是阿拉伯數字,一目了然。朱君安老懷大慰,教育終于見到成效了。
朱庭贊又跑了,朱君安則自己找了一間房,趟在炕上看起了繳獲清單,剛才做門口裝深沉,實在冷得難受。
這個堡里還真不富裕,糧食100擔,皮毛幾十件,兵器二十余,馬匹10余匹,牛車5輛,銀子不足百兩。肉干什么的倒是不少。
居然連一件鐵甲都沒有,看來黃太極那死胖子這次入關也是下足了血本。
不一會張清送來了一大盆熱水。朱君安洗了個熱水臉,然后脫了雪地靴開始泡腳,不想一不小心睡著了。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洗腳水由于大炕的緣故,還不算太冷。
朱君安擦了腳,穿上披風出了門。
張清不在,估計休息去了。院子里已經清理干凈,一角兩名特戰(zhàn)隊員正在院里和朱庭贊小聲閑聊著。
見朱君安出來了,紛紛行禮。
朱君安招招手“你們都泡了腳沒?”
一名特戰(zhàn)隊員過來敬禮道“謝少爺關心,都泡過了?!?p> “那就好。庭贊找我有事?”
朱庭贊點點頭“少爺,您要吃點東西不?”
朱君安這才想起,是說感覺哪里不得勁,原來是餓了。
“隨便整點,帶湯的最好?!闭f完干凈回到了屋里。沒辦法室內外溫差太大,一時難以適應。
進了屋,兩人在炕上坐下。朱庭贊急忙匯報到“少爺,逃跑那家伙骨頭真軟,我一炷香就問了大概?!?p> “我說你能不能不學你大哥,有屁快放!”看著這貨現(xiàn)在都成啥樣了,朱君安很是焦慮。
朱庭贊一點不受影響道“現(xiàn)在沈陽城里是一個叫德格類的家伙鎮(zhèn)守,據說是努爾哈赤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