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前,夏如畫擰眉看著自己換上一身的女衣,身上的金器行頭壓得她渾身不自在。
“主子,你身上長痱子嗎?規(guī)矩點,已經(jīng)到宮門了?!毕挠秀y朝她打眼色。
“我平日的男裝挺好看的,為何要我換上女衣?”
“這我哪曉得,圣上來使讓您穿您就得穿,哪來那么多意見,許是宮里的規(guī)矩,您畢竟是女兒身。”
夏如畫撇撇嘴,心中仍是不爽。
來使嚴(yán)謹(jǐn)不茍言笑,恭敬的將夏如畫請進偏殿,剛踏入偏殿,入目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盡管人到中年,臉上的王者氣勢仍盛,一雙銳目興致盎然的盯著夏如畫,薄唇隱約透著笑意。
夏如畫快速的分析了偏殿中的氣氛,和之前同趙瑾言商討的基本一致,她沒有多放在心上,那頭趙瑾言向她示意,盡管她對古代繁瑣的禮儀不認(rèn)同,依然照做,就當(dāng)拜祖宗了!
“畫兒,你可知朕今日召你前來所為何事?”
畫兒?不光夏如畫詫異擰眉,就連一旁的江盛和都不禁心頭一震,他的目光飄忽,心里暗忖,莫非這妖婦已經(jīng)得到圣上的首肯,注定是皇家人?那他是否這步棋下錯了?
“不就是江大人投告民女罷?!毕娜绠嫴灰詾橐狻?p> 她毫無懼色的臉上讓皇帝很是欣賞,他早就聽聞她和江盛和之間的恩怨,本想置身事外,可是沒想到江盛和心胸狹隘,非要致夏如畫如死地,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前途,皇帝趙明遠(yuǎn)抱著觀望態(tài)度說:“你倒是清楚,朕今日主持,不偏幫任何一方,一切以證據(jù)為先,二位可有異議?”
“圣上圣裁。”
“什么剩菜?”夏如畫撓首擰眉不明。
正色的表情讓趙瑾言險些沒忍住,他低語:“咳,先辦案。”
她收了心思,恢復(fù)嚴(yán)肅的問:“敢問江大人狀告我何事?”
“縱容下屬,大庭廣眾污蔑我兒,有辱我江家百年聲譽。”江盛和有備而來。
“誒,看來是我抬舉江大人您了,就這樣的理由你也能搬上臺面?”
江盛和恨得咬牙切齒,努力強忍著,“你有何證據(jù)?”
“看來你是看準(zhǔn)我拿不出證據(jù)證明你兒子殺了人?”每到辦案,夏如畫天真的嬌顏總是變得專注,那自信十足的表情耀眼得很,她的意氣風(fēng)發(fā)總能感染趙謹(jǐn)言,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都覺得生命是美好的。
“那只是夏大人您片面之詞,整個京都府衙為大人馬首是瞻,自然是指鹿為馬,可圣上面前,您的那套說辭就不管用了?!?p> 對古言不太熟悉的夏如畫一臉困惑的望向趙謹(jǐn)言,她懵懂的天真表情讓他好一陣心疼,他引導(dǎo)的說:“開始你的佐證吧。”
“有銀,把東西搬上來?!彼愿赖?。
夏有銀在內(nèi)官的幫助下,抬上一具人形模具,從外觀看來,披著一層豬皮的人形模具有些瘆人,人體的細(xì)致地方面面俱到,甚至陶瓷的人首精致得惟妙惟肖,可見造物者的用心。
“這是我根據(jù)貢院白骨硬度所造的一副人形模具,由于時間緊迫,我們只來得及重演死者的致命傷痕,其余的傷痕我們可參照原來死者,接下來請我們的疑兇江黎,即江大人的親生兒子出來,重演案發(fā)當(dāng)日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