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依不饒,夏如花不禁來氣,她撩了撩衣袖,一副正要和他對質的態(tài)度。
行人紛紛側目,皆議論起來,不明真相的行人甚至攤販自然是站在弱勢,對夏如花指指點點。
眼見情況不利,趙瑾言將她的行動攔下,安撫道:“如花,只要你喜歡的,我都能給你買來,沒必要因為金錢而跟他們生氣,氣壞的是自己?!?p> “可是他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若是任由他這般霸凌,天知道將來哪個倒霉鬼再受害?!?p> 趙瑾言不置可否,只是一雙陰鷙的眼眸冷冷的盯著攤販,隨手拋給他一塊金子。
驚的接過金子的攤販,原本還一副好比潑婦罵街的氣勢,在觸及那雙冷眸時隨即噤聲,心頭突然大叫不妙,對方貌似來頭不小,可不像普通的大富人家。
回望夏如花的目光緩和,趙瑾言勸道:“你可聽說過千金難買心頭好,只要你喜歡,那它就值得。”
夏如花一怔,擰眉教訓說:“謹言,你這樣的想法,遲早要破產的?!?p> 即使不明白她言語的實際意思,可腦筋靈活如他大概能猜個一二,趙瑾言對她不識他的憐香惜玉之心無奈,又勸道:“民間還有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人自有天收!”
“這想法實在不科學,天上面可沒有神仙,只有大氣層?!彼话逡谎鄣?,自然也就聽不出其中的隱晦。
趙瑾言心頭無奈,總感覺兩人的話語不在同一個路線,聰明如他很快找出應對之法,“聽說城里有名黃鶴樓今夜有美食宴,眼看時間不早,去晚了可就沒有了,你確定要和他一般見識?”
聽見美食這兩字,夏如花哪還顧得上其他,她為自己找臺階,輕聲問道:“這樣會把我的格調拉低了?”
趙瑾言應聲點頭。
“……也對,不和他一般見識,顯得我與他一般,可真是太可惡了,應該來人管管?!毕娜缁ㄈ孕挠胁桓实泥洁?。
總算把棘手的夏如花哄走,可趙瑾言卻沒有他口中的仁慈,竟敢欺負到他的頭上來,只能說那攤販今日出門沒燒高香!
路上,遵從大夫的建議,趙瑾言命人搜羅相關夏如花有興趣的玩意,路途中分散她的注意力有助于暈車的激烈反應,一開始夏如花還一臉的驚喜,可沒搗鼓一會便沒了興趣,只見她獨獨將那個魔方好生收起,不禁讓趙瑾言好奇。
“這魔方你就這般珍惜?”
夏如花一怔,心底一驚,“那可是你送給我的,該不會是想要回吧?”
是因為他送的,所以才這般珍惜嗎?趙瑾言心情跟著大好。
夏如花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表態(tài),連忙將魔方收進懷里,那可是值一兩金子呢!
許是剛坐長途馬車不適應,吐過一次之后,加上車速沒有先前的顛簸,路上亦從長時間變成短途休息,這回暈車的反應倒沒之前的厲害。
按照這樣的模式,路上走走停停終于趕到了邊境蕪疆城,一方是貧瘠的黃土高原,一方是肥沃的綠茵山林,兩方土地形成極端,仿佛天堂和地獄之別,似乎不難想象為何外敵對南充朝虎視眈眈。
“這是什么場面?”夏如花放下手上的卷宗,探身出窗外眺望,被眼前極端的景色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