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精美的人像畫在夏如花的目光下否決,最后一位畫師似乎不好意思邁開腳步,他在那些留到最后看結(jié)果的著名畫師們的閑言碎語下走上前頭,畫紙呈上的瞬間,夏如花驀然起身,目光全是驚訝。
“你你你你你,就是你了?!毕娜缁樕峡偰苁亲孕牛r少露出這樣欣賞的神色,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一些原本就對他指指點點的畫師立即上前抗議:“大人,這哪叫畫?毫無美感可言,整一個就是蒼白死尸的模樣?!?p> “誒!你還真就說對了,就是要死尸的模樣,這府衙是為冤者伸冤死者鳴冤的地方,畫的不是嫌疑犯就是死人,莫非你以為這里是附庸風(fēng)雅,吃飽飯沒事干的地方嗎?”夏如花嫌棄的瞪了那畫師一眼,成日吟詩作畫的,自以為儒雅,脫俗超凡,其實還不是照樣吃飯排泄,和尋常人無異,哪樣比人家高尚了。
一旁物以類聚的畫師們被她堵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一些有眼力見的都悻悻然離開了。
“敢問閣下是什么職業(yè)?”夏如花客套問。
“他就是一個給死人化妝的!”那畫師心有不服,覺得方才大有被羞辱之意。
尋常人聽見這樣的職業(yè),首先肯定滿是鄙夷,再而疏遠,可夏如花卻不然,她激動的上前握起對方的手,“人才?。≌媸侨瞬牛¢w下高姓大名?”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草民叫廖清風(fēng),是義莊里替……替逝者美顏的,曾經(jīng)也是個山水畫家,只是畫功平凡無法活口,這才……這才——”廖清風(fēng)自知自己的職業(yè)上不得臺面,總覺得難以啟齒。
夏如花不理解他的羞恥,她看了看他的畫像,越看越覺得佩服,她一副興致勃勃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腦殼,好奇的說:“你右腦的事物擬像化驚人,從而看得出你的右腦發(fā)達,我想你的顱骨里,右腦的模樣肯定異于常人,若是在現(xiàn)代,我肯定要說服你死后把尸體貢獻給科學(xué)研究,屆時解剖后肯定有驚人的發(fā)現(xiàn),萬水千山,古代竟然有你這樣的人才,我實在太感動了,你感動嗎?”
不,不敢動!廖清風(fēng)慌張得腳下發(fā)軟,她,她方才說的意思可是要一探他腦顱里的究竟,這,這樣明目張膽的對他的腦袋垂涎真的合適嗎?怎生有種進了狼窩的感覺。
“你是左撇子吧?”夏如花突然扯開話題。
“呃……回大人,是的?!绷吻屣L(fēng)不明所以的回。
“我是右撇子,我的左腦發(fā)達,所以我的邏輯思維比普通人強,若是你我的優(yōu)點都集中在一起,那樣肯定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了?!毕娜缁ㄓ押玫膽B(tài)度感染了他。
廖清風(fēng)被她的言語帶歪,竟然依她所言真的在考慮這樣的可能性,他想不通的甩了甩腦袋,恭敬的作揖說:“多謝大人賞識?!?p> 趙謹言目光放空,一旁的竹青看不明他的表情,問道:“公子,你不上前阻止這樣的親昵?”
他冷漠的睨了竹青一眼,“那廖清風(fēng)半只腳都踏進棺材了,本王需要擔(dān)心嗎?”
竹青不置可否的看了主子一眼,看來自己還是他頭號戒備人員,真希望妹妹能快點趕來,否則他的小命就要涼涼了。
慕小橋
周末雙更,只能這樣,貓主子寄養(yǎng)別人家得病,得帶它去看病,沒空多更